爱人之间很私密的事情,在这样的场合下他实在很不好意思。
绍熠随身上穿的那件能盖住他半个人的冲锋衣本该是隔绝视线的,但现在却让他更羞赧了,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和不打自招。
这时外面的江词注意到他和绍熠随回了休息室,还很开心的晃着胳膊冲他们打招呼。
闻繁两只眼睛抬起来,从绍熠随冲锋衣领口处望出去。
江词调笑着喊了声“繁繁你怎么跑绍总衣服里面去了呀那么冷吗”
闻繁更不好意思了,伸手在绍熠随紧实的皮肉上掐了一下,绍熠随当即低头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
闻繁嘶了一声“绍熠随,疼呢。”
而男人依然在意刚才的问题“繁繁,如果有其他人靠近我,你会吃醋吗”
绍熠随和这个问题较上劲了,闻繁自从和他在一起后,不知道回答了他多少这种乱七八糟的问题。
他无奈道“上次在港城回答你那些你都忘了是吧我怎么和你说的”
绍熠随轻轻吻着他的额头“没忘,但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绍熠随漆黑的眼眸认真的看着他,低声道“哪里都不一样,不是一回事,繁繁,你告诉我,会不会”
闻繁知道自己不回他满意的答案他不会善罢甘休,玩笑着回道“会呀,别人都靠近你了我怎么能不生气呢我会生气到好几天吃不下饭好几天睡不好觉,然后还会和你吵几场架,直到我确定你只爱我一个人。”
其实他只是把绍熠随的臭毛病重复了一遍。
绍熠随这个人醋劲大气性也大,从小到大因为有人靠近他绍熠随不知道吃了多少回醋闹了多少回脾气。
闻繁印象很深刻的一次是他大二那年,绍熠随刚去国外,因为第一次和他分开那么久,还处于很应激很不适的状态,情绪异常不稳定,像个行走的定时炸弹。
恰逢云大元旦舞会,有个大三的男生向他表了白,绍熠随也不知道是长了千里眼顺风耳还是和他心有灵犀,当天就知道了这件事,凌晨两点回国,又气又急的抱着他问“你没答应他吧”
闻繁当然没答应,那个时候他还小,十九二十的年纪,舞会上被向他告白的男生搞得还挺懵,反应过来后当场就拒绝了。
但绍熠随还是醋得天崩地裂,一秒都忍不下去,顶着一脑门的事情愣是一个星期没走,一步不差的跟在他身边,期间碰到过几次那个向他告白的男生,本想和他搭话,结果被绍熠随冷森森的眼神盯的没敢,不仅那段时间没敢,再之后都没敢。
后来整个云大都知道绍熠随那次是因为别人向他告白的事情回国了,当时就有人问过他是不是和绍熠随在一起了,不然对这种事反应怎么这么大,闻繁否认了。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不仅绍熠随迟钝,他也迟钝。
不过以前
绍熠随只是吃醋,现在变了,不仅自己吃醋,还要求他必须吃醋,升了级的不讲理。
果然,绍熠随开始继续不讲理了。
“说的好听,我怎么没见过你因为这些事情生气”
闻繁弯起眼睛笑着问他“我有啊,只是不明显,不然你说,怎么才算生气呀我以后就按你的标准来。”
绍熠随说的很认真“你该质问我,质问我靠近我的人是谁,和我是什么关系,认识我多久了,他是不是喜欢我,我最爱的人是不是你。”
闻繁眨眨眼,随后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这些问题还需要质问你吗”
“不需要。”绍熠随“但是我喜欢你这样。”
闻繁对绍熠随的癖好真的望而却步,实在想不通,干脆望天。
“今天的山景真漂亮,要是能到天上看一圈就好了。”
闻繁这句话其实就是为了转移话题随口一说,哪知当时绍熠随没说话,下午就联系工作人员安排了两架直升机。
烈焰一样的机身在空中盘旋,在收到示意后缓降到停机坪,两架直升机一架安排给了黎蒋和江词,另一架属于闻繁和绍熠随。
刚停下时,直升机的螺旋桨高速转动带起的轰鸣声还有些震耳,绍熠随从一个工作人员手中拿来一副耳机给他戴上,瞬间隔绝了外界大部分的噪音。
当然,也同样听不到其他人说话。
绍熠随不知道对他说了句什么,闻繁疑惑的抬眼看他,绍熠随闷笑一声,伸手给他理了下额前的头发。
闻繁这才知道,刚才戴耳机的时候把发丝压得竖了起来。
很快绍熠随也戴上了耳机,他偏头调整了一下麦的位置,叫了声“繁繁。”
闻繁的耳机里传来声音,他笑了笑,绍熠随也伸手把他的麦调整好。
“下午虽然气温回升了,但雪还没化,还有时间。”
经过电流和磁场处理的声音偶尔会有些许刺啦的卡顿,但更加低沉,从耳机里传入耳中时甚至带起了酥麻的痒意,闻繁有点想揉揉耳朵。
绍熠随拉着他登上直升机,起飞前耳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