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好了这真是你自找的。
宋拂之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想反驳说他只是没想到时章这么快就回了家。但他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因为后腰处突然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
宋拂之被满满填入一个紧实滚热的怀抱,时章从后面拨弄了一下宋拂之的嘴唇,温声在他耳畔道会痛,别忍着。
两只手紧紧攥成拳头,指关节泛白,纯白的花瓣早就被揉得稀巴烂,浓烈的花香包裹着两具雄性躯体,馥郁缠绕,细碎的植物组织在床头凌乱地起伏。
宋拂之起初闭眼强忍着,哼也不哼,时章叼住他后颈那块细腻的皮肤磨牙,用亲吻反复安抚,才逐渐听到一些字不成句的反馈。
情迷意乱时,宋拂之控制不住地轻声喊了几声“时章”,立刻得到发狠的应答。
宋拂之的双手握着花,时章的双手则一直掐在他的腰际,该被照顾的地方便无人看管,在半空中可怜地晃。
宋拂之几次三番试图自我解救,却总会被强硬地抓回去。
时章的五指从指缝里将宋拂之的手扣紧。别碰它,老师乖。
一个“乖”字从教授嘴里说出来,简直让宋拂之要发疯。
最后时刻,宋拂之崩溃地用额头抵住碎花,尾音扭曲。
时章从后面将两人紧紧地压在一起,伏在他颈边,掰过宋拂之的下巴和他接吻,顺势舔去他溢出的泪。
宋拂之此时完全碰不得,强大的
力量却还从身后禁锢着他,让他几乎要嘶喊出声。
时章埋在他耳边,一声声地唤他的名字,喊他“拂之”,喊他“老师”,声声温柔,让人心脏发颤。混蛋教授还会哑着声音说些遥遥无期的安抚“我快了,我快了。”
床头花瓣纷碎,香气沾惹,一片狼藉。
殷红的花粉沾染两人的指尖,宋拂之侧躺在时章怀里,疲倦深沉地呼吸,连指头都懒得抬。
时章从后面讨好地吻吻宋拂之耳后的皮肤,宽厚的手掌按揉他的后腰,却突然被宋拂之反手抓住了手腕。
宋拂之连头都没回,嗓音柔软地求饶“别碰。”
时章放回手,用鼻尖蹭蹭宋拂之的颈侧“怎么了。”
宋拂之拧着腰转回身,和时章面对面地躺着,两人呼吸还是很急促。他笑笑教授饶了我,碰过头了。
时章说声“抱歉”,抬起手臂,从肩膀处把宋拂之圈进怀里。肌肤光溜溜地触着,又漾起一阵余波未平的心动。
宋拂之闭着眼回味,简直不能回味,稍稍回味他就又要失控。
真没想到,他们俩的第一次,他竟真在没有触碰的情况下到了。那种新奇而极致的刺激,宋拂之从没感受过。
时章揉了揉宋拂之的后脑勺“感觉怎么样”
宋拂之闭着眼笑“舒服得要死。”
他感到从对方胸腔里传来的笑声,带着空气都在微微颤动。时章分明很受用“评价这么夸张啊”
宋拂之真没怎么夸张。时教授虽然力道强,但动作从始自终其实都是温柔的,耐心的。
他让宋拂之疼,但后面又被绵延的爽盖过去了。
宋拂之不知道时章这次其实收着力了,而且几度在失控的边缘。
每次看到宋拂之光滑的脊背线条,时章还是不忍心放纵横行,攥着拳把那些近乎是破坏欲的想法收了回来。
他希望宋拂之能感到快乐。
况且,在时章看到宋拂之硬生生全靠着自己获得快乐时,经年累月的欲求在那一瞬间得到了满足。
他已经太幸福了。
时章抱了宋拂之一会儿就放开了,赤足下床,把用过的东西
收拾起来扔掉,然后走进浴室,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放水声。
宋拂之闭目养神,听到时章在他耳边轻声问“我抱你去洗澡”
不用吧。宋拂之睁开眼看他,柔和地笑。
他还不至于脆到这地步,做一次就走不动道,还要人抱。
宋拂之起身,突然感受到始料未及的肌肉酸痛,没忍住轻声“嘶”了一下。好像大话说早了。
时章张开双臂,俯身勾唇道“来吧。”宋拂之仰起脸,手臂还没伸出去,视线就定住了。
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苍白。
顾不上肌肉深处的撕扯,宋拂之直接站起来,捉住时章的手臂,拧眉急问“你手臂怎么流血了,在浴室划伤了
看到时章手上伤的这一刻,宋拂之什么都忘了。前几个小时的欢愉,还有什么章鱼老师,全都为这道伤痕让开道路。
宋拂之这话一出来,时章才记起来这件事。
时章侧头一看,果然,伤口不知什么时候渗出了淡淡的血痕。小事,就在野外不小心
宋拂之倒抽一口凉气,有点不敢相信,轻声问“野外你什么时候弄的”
时章抿了抿唇,叹了口气,简略道“野外考察的最后一天,一个学生不小心从山坡滚下去了,我下意识护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