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羿静悄悄盯着护城河,河水并不清澈,而是呈现出一种浑黄之态。像极当年战乱之时淌入河中的鲜血尚未冷却。连星茗到现在还记得浅滩之上密密麻麻堆着士兵尸首的惨状。
“我答应了白羿,要还他身后体面。”
寒荷瞬间了然,不忍叹气道“白将军是个可怜人。你可有办法送他往生”
连星茗道“办法是有,想做到却很难。白羿只要能跨过连云城的那道城门,便能够顺利往生,只是我无法让他自愿跨过,他有心结。”
“他的心结是”
“当年战败,连云城惨遭敌军屠城。”连星茗撇过脸庞,目不转睛盯着道路上的小石子,声音变得消极,“他至今无颜面见城中人。”
寒荷叹气道“这不是他的错。”
连星茗道“此事已经不是谁对谁错能够一言蔽之的了,我倒是希望能有如此简单。”
寒荷颔首,颇为赞同。
想了想提议道“若是让城里人主动敞开城门迎他入城,白将军可能解开心结”
连星茗闻言没有情绪起伏地笑了声,语气带上了点儿无奈与自嘲。
“师叔刚来连云城不久吧。”
寒荷不解其意。
连星茗道“白羿以兵人铠甲这个身份在连云城外围游荡了十几年,城中人众说纷纭。流传最广的说法是他是个背信弃义的逃兵。若是师叔进城转一圈,想必很快就会遇见本地人好意提醒你,叫你离这恶徒远些。”
“什么”寒荷哑然。
连星茗继续“本地人的意思是,逃兵能有什么好人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他们巴不得此等奇形怪状之物离得越远越好,怎可能会大门敞开,将他们心里的恶徒迎进城门。”
寒荷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道“可我听说连云城地势诡秘,陷于山林之中。十年之前附近树林里还有许多猛兽,诸如虎狮、豹子,甚至有山匪作乱,常常袭击来往的百姓。自从兵人铠甲夜半巡行之后,猛兽一一退去,山匪更是不敢在这种地方作乱。明明城中百姓的生活变得更好了,有兵人铠甲是件幸事,他们怎么会反过来构陷白将军、借白将军之威名恐吓外地人这不符合常理。”
连星茗抿了抿唇,他倒是没有想得这么仔细过,正要开口说话,一旁的傅寄秋突然瞳色微冷抬袖向侧边丛林挥去,凌厉灵力宛若兵不血刃的刀光,“唰”一下子将茂密草丛齐齐削去一半
“谁在那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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