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大醋,气到都失态了,把我吓得不轻。他以前连宿南烛的醋都不吃哦,可能吃过,但还远远没到失态的地步。”
白羿“嚯”
连星茗继续“我当时想割血引你,师兄不同意,提议用他的血,我又不同意。然后师兄就问了一句非常奇怪的话。”
白羿“什么话”
连星茗匪夷所思复述道“我的血不行,那谁的可以李虚云么。”
白羿大感震撼“嚯”
他们两个人,一个讲得生动,一个反应激烈,互相给足了情绪价值。系统看得一把老泪都要流下来,苍天有眼,天知道我旁观这么久有多憋屈,你他妈眼神总算是正常了之前我讲了你不听,提醒一万次你都不信。
两人在这儿说了半天李虚云,越回忆越不对劲。最后白羿道“李虚云好像没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你也没太越界,你们之间的纠葛比裴子烨还要浅,大多都只是寻常交流而已。但少仙长既然能问出这种话会不会李虚云曾经对少仙长说过什么,挑拨了少仙长和你之间的关系”
连星茗道“师兄现在是仙长了。”
白羿“我还是更喜欢叫他少仙长这个不重要你就说我猜的对不对吧。”
连星茗不太确定摇头,说“这些都只是猜测,胡乱揣测人对李虚云也不公平。但既然他影响师兄的情绪了,我离他远些就是了。总不能因为一个萍水相逢的不熟之人,伤师兄的心。”
白羿听得直咂舌
“你有这种觉悟,到底为什么能把少仙长伤成那样。他甚至说你腻了他,离谱,太离谱。”
“”
提起这个,连星茗脸色一黑,太阳穴突突得疼。
之前傅寄秋说这句话的时候,连星茗其实听见了,但就是没反应
现在想想,他干嘛要装聋作哑
这种话不第一时间去反驳,岂不就是默认了连星茗面无表情想要爬出冰棺,语气发颤说“确实太离谱,我更等不及想见师兄了。”这些误会一刻不澄清,他的心就始终宛如被煎烤在油锅里头,反复磋磨。
手足发软,他险些再次摔倒。
白羿眼疾手快扶住他,问“你全盛时期打得过宿南烛吗”
“等我身体恢复了,我一个打他两个。”连星茗补充一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前提是得有我的本命法琴,你看见我的法琴了吗”
白羿摇头“没看见,我在这里就没看到过琴。”
白羿又问
“那你大概要多久才能恢复”
连星茗掐指一算,十天左右吧。
还好还好,十天还算快,我以为你起码需要个把月。你一恢复就直接走”
“不然呢”
白羿静默三秒钟,表情隐隐崩裂,一把把他按回冰棺中,“二殿下你管管我死活行不行你走了,我咋办。宿南烛发现你不见了,还不得把我的皮扒掉两层”
连星茗安抚道“小事。宿南烛能操控你无非是因为你眉心这枚鬼玉碎片,它原本就是我的东西,待我恢复,他奈何你不得。”
白羿这才放下心来,两人大眼瞪小眼半晌,把话都说尽了。
冰窖各个角落的夜明珠忽明忽暗,白羿喉结上下动了动,终是深深闭眼哑声道
“我记得你以前是不怕火的。”
连星茗“啊”了声,没有接话。
白羿睁开眼,问“宿南烛为什么说你怕火”
“”连星茗转眸看向白羿,薄唇轻轻抿起,许久后缓慢靠坐回冰棺之中。
“你不是听说了许多关于我的事迹吗”
白羿摇头,叹气说“宿南烛手底下的人只聊你的八卦,关于佛狸的事情,那是一个字都不肯多说。我问了,他们也不讲。”
连星茗躺了回去,桃花眼半睁静悄悄看着冰窖顶部。
“你当年战死后,我接受了大燕提出的婚约,条件是以五十万精兵为聘。皇姐从中挑了几万人出征,想要夺回连云城,可这几万人里还被安插了两百名修士,漠北与大燕早就暗通款曲,这些人里应外合背刺了皇姐,在城中放了一把大火将所有人困在其中,又施法把城门关死。”
说心中没有恨意,那是不可能的,但连星茗的语气没有什么明显的起伏,“皇姐被烧死了。从那之后,我时有噩梦,梦见那场大火。”
“”
白羿沉默了很长时间,开口时声音同样没有什么起伏,“你的父皇与母后呢”
“皇城上竖了很多根木棍。所有皇室、宗室子弟均被扒去衣衫,杀害后倒吊在之上。”
“你皇弟也在其中”
连星茗摇头,这次缓了足足几秒钟,才说“皇宫沦陷之日,我带他出逃了,漠北修士追杀过来,我为了引开那些修士,将连曙放在了一个山洞中。我自己则是被梵音寺中途劫走,被关押的日子里,燕王妃骗我连曙已死,梵音寺佛子也骗我连曙已死,我我信了。”
“”
“他饿死在了山洞里,尸首被野兽啃食。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