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 菜,但有老攻(4 / 5)

办法能够在除障之时,保下受害者的性命。”他看向阿筝编篓子数数的高兴样,叹气道“可怜人。”

傅寄秋道“先例不多,可以一试。”

连星茗笑“我们还是先自己度过此劫吧,没准最后还得等别人来救我们呢。”

说话时,后方的修士们已经聊到了“哈哈我的情绪一点儿也没被影响”,世子神色僵硬背过身,偷偷抬起袖子擦眼睛。

萧柳问“你哭了吗”

“”

世子“没有,没有”

心智不坚定的人更容易受到事主的情绪影响,萧柳严肃提醒道“世子,请忍住,越到幻象后面越容易沉沦,谨记不要被动摇。”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金乌西沉,夜幕笼罩大地。在太阳落山的那一瞬间,好似一个巨大的遮羞布被残忍撕开,众人明显察觉到心中一沉,泛起一丝丝对于黑夜的恐惧与恐慌。

连星茗眉头轻皱,颇觉不舒服地揉了揉胸口,心脏那处闷到发疼。

见傅寄秋看过来,他轻吐一口气笑道“心智不太坚定,让你见笑了。”

用系统的话来说,就是星星你对自己一直都是有点逼数的。

连星茗自知心智不坚定,也没打算藏着掖着,揉了揉胸口便放下了手。傅寄秋突然攥住了他的掌心,五指交叉探入指缝中,冰凉的温度隔着肌肤传来,连星茗一惊,试图抽手,“你做什么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傅寄秋掌心传来温热,一股灵力顺着肌肤相接处输送而来,像是隔空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心脏上紧压的那块巨石搬开。

连星茗这才得知自己多想,心里将自己臭骂了一通,半夜想起来都得羞愧坐起扇自己一巴掌。他忙不迭道“多谢。”

傅寄秋笑意温良“如何多谢”

连星茗失笑“你又想我给你当牛做马吗。”

他有傅寄秋帮忙肃清心绪,其他人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不多时,农舍的木门被人从外踹开,男人愤怒骂骂咧咧从外走进,手心拖拽着阿笙的头发,用力将她拖了进来。

女人面容扭曲大步跑到正在编篓子的阿筝面前,猛地抽走她手中的藤条,转过去狠狠扬起手臂甩下去

皮开肉绽。阿笙惨叫哭啼“我不敢再去见他了,爹娘饶了我吧,我只是去和他断个干净,我再也不敢去了”

她的爹娘根本不理会她的求饶,一路将其拖进了草棚中,里面很快传来的拳打脚踢之声,间或夹杂有阿笙崩溃的哭喊声。角落里阿筝像是现在才反应过来,霍然站起了身

在她站起身的那一个瞬间,在场所有修士心中又是一酸,仿佛被人豁开了一道会钻瑟瑟凉风的大口子。她跑到草棚外面,不敢进去,只敢探头往里看,没一会儿眼睛就红了。

这场单方面的殴打持续了大概一刻钟,她爹娘才啐了一口,白眼往外走。阿筝一惊,连忙跑到暗处躲起来,她只能看见爹娘在草棚门口鼓捣了一阵子,隐隐骂“看你还怎么跑”

等他们离开后许久,阿筝才焦急跑上前,隔着门缝往里张望,“阿姐阿姐”

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小小的漆黑门缝里,姐姐的身形佝偻蜷缩躺倒在地,脸上干净整洁,没有一丝伤痕,身上却青紫红肿被藤条抽出了血。姐姐已经昏死过去,再不能应答,阿筝想推门进去,又愣愣低头。

这扇门推不动。

她瞪着门扉,许久不动。众人站在她的身后,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等阿筝眼睛通红走向庭院的小板凳,他们方才看清楚。

难怪那对夫妻刚刚在门前鼓捣了一阵子,原来是新买的一把锁,将阿笙锁了起来

连星茗站的位置不巧,正好就在阿筝的正后方,阿筝离开时幻象的身形从他的身体穿过,这一瞬仿佛激起了无数让人战栗的鸡皮疙瘩,再抬眼时,他看见了那扇上锁的门,瞳孔骤缩。

比起心灵上的冲击,这好似更像是一种条件反射性的生理反应,促使他喉咙瘙痒止不住想干呕,心悸又恐慌。他惊吓偏开了视线,立即想走向阿筝,足下一个趔趄。

傅寄秋面色难看扶稳他,薄唇抿紧。

连星茗暗骂自己真是笨蛋,他摆手笑道“没事,我没事。没注意到脚下。”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阿筝身边的,也不知道傅寄秋的脸色有多难看,行走时裹挟愠怒回眸,凉凉瞥了眼那把黑锁。

另一边。

阿筝呆滞在小板凳上坐了会儿,揉了揉通红的眼睛,不哭不闹地开始编藤条。

“不怕,阿筝不怕。”她小声安慰自己。

“再多编点篓子,再攒一百枚铜币,就可以买新房子了。要带阿姐离开这里,这里不是我们的家,我要买一个新家,新家。”

“我要买新家。”

“这个家锁不住阿姐,我要带阿姐去新家住,再多编篓子,我们就可以有新家了。”

再多攒一百枚铜币,也买不下那个庭院里的一颗观景树。

阿筝的情绪明显影响到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