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什么亲近的人比如差点结成道侣的情人之类的。”
云燃转目看他。
沈忆寒也知自己这问题,实在有点古怪,人人都知道登阳剑是“孤家寡人剑”,他却问初代登阳剑主有无情人,换个迂腐些的只怕要恼恨他污蔑先人。
赶忙轻咳一声,道“咳我不是有意冒犯,就是听了些流言,所以有点好奇罢了。”
云燃似是想了想,最后微微摇了摇头,道“从祖师留下的书信笔墨,并未看出他曾有道侣。”
“喔”
沈忆寒有些失望。
谁知云燃话锋一转,忽然道“不过若说亲近之人,祖师有一妹妹。”
沈忆寒一愣“妹妹”
“嗯。”
“怎么先前我从未听人说过此事”
“祖师留下的笔墨记载中,对此亦从未提及。”云燃道,“我也是在祖师友人留下的书信中,才得知此事,祖师有位同父异母妹妹,幼年为魔修所掳,流落在外,后来寻回,她自幼随魔修长大,已染得满身魔修习性,无法可改,祖师似乎屡次劝她不成,便与她形同陌路,再未联系,直到祖师身死后,那女子才前来昆吾门中吊唁。”
沈忆寒“”
他感觉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难道这二位拿的不是“你负了我我负了你”的痴男怨女剧本,而是“有情人终成兄妹”
好家伙。
有云水石髓滋润,“祖师婆婆”的洞府周遭地形、植株,都已深受影响,看上去好似这洞府已经安置在那里,少说数千年似的,若这位妹妹真是她,那便是说自登阳剑主死后,“祖师婆婆”前来昆吾剑派吊唁,就再未离开过。
难怪难怪她一个魔修的传承,会在昆吾山脉中现世。
飞了一阵,终于到了剑压最为浓郁之地,沈忆寒与云燃还未落地,便见下方山林中密密麻麻全是人。
好几位元婴以上的剑主、剑君都在此不说,沈忆寒竟然还看到了一个绝不该出现在此处的人
贺兰庭。
贺兰庭与他一般,易容乔装。
只是与沈忆寒不同,贺兰庭没有那么高明的障眼法,用的却是瀛洲贺氏给他留下的一件宝物,可以随意改换形貌,掩敛气息,即便大乘期的强者来了,轻易也辨别不出。
沈忆寒之所以认得,自然还是因为他在梦中见过贺兰庭易容后这张脸,可若是下次,贺兰庭不照着这副模样易容了,只怕他也得抓瞎。
他眉心突突跳了一阵,暗道的确是自己想漏了。
他怎么忘了
这位可是天道宠儿、气运之子。
天上即便迎面砸下来一个机缘,也该是砸在他脸上的。
那梦中,并未有“祖师婆婆”传承现世一事,这事与谢小风有关,谢小风狗急跳墙,又与他有关,因他刻意想去改变未来注定发生之事,“祖师婆婆”的传承现世,而贺兰庭也没有拜入云燃门下,自然无法安心在登阳峰拜师学艺。
贺兰庭出现在这里,虽不奇怪,冥冥中却是因为自己。
沈忆寒隐隐觉得要坏事。
他得在“祖师婆婆”的传承中,找到祛除蛊虫的法子,但要和天道宠儿抢机缘
他怕不是嫌命太长。
云燃看他一直看着下面,迟迟不落地,目色微凝,道“怎么了可是昨夜追你之人在下面”
沈忆寒没答,还在想那蛊虫若解不得,不知会有什么影响,一连被云燃唤了两声,才终于勉强收回点心思,心不在焉道“啊,没没在,怎么了”
云燃看了他一会,忽道“你可有什么事不方便告诉我”
沈忆寒本来还有些走神,听了这话,心里忽的一惊。
没想到在云燃面前,他竟然这么快露了马脚。
这可不行,谢小风“失踪”之事,梅叔与阿燃尚未发现,自己若是再露出什么马脚,等此事瞒不住后,那可就
“我能有什么事不方便告诉你”沈宗主故作无事的笑了笑,看着下方道,“你还不知道我么就是瞧着这么多人,我忽然有点不大想凑这热闹了罢”
话未说完,忽然顿住了,面色大变。
这次却不是装模作样
这家伙怎么也在这里
云燃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下方人群中,一男一女两个少年弟子正在说话,那男弟子倒没什么,瞧着只是个十六七岁、普普通通、无甚起眼之处的少年弟子。
女子却是一身红衣烈烈、眉眼生的稠艳美丽,瞧着比身边少年大一两岁,言笑间嬉笑怒骂,颇有风情。
此刻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红衣女子掩唇直笑,少年弟子脸颊却有些微红,似是赧然,侧过头去不再看她。
云燃眼力颇好,虽未见过几面,看了一会,却也认出了那是谁,道“好像是你师弟。”
“”
沈宗主感觉自己的脑袋瓜子嗡嗡的。
看来他先前不妙的预感没错
常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