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做了,又何必等到今日”
说完又心生悔意,暗道自己何必与谢小风一个魔头解释
难道还企盼他能懂自己与云燃千年至交的情分吗
实在是太蠢了。
他闭了嘴,谢小风却不依不饶起来,蹲在他身前,用鸾鸳拨开沈忆寒落在颊边的发缕,挑着他的下巴道“哦那你既不是图他的身子,便更是图着别的了,沈宗主”
“你可不会是对你那千年至交的好友,动了什么别的心思吧否则你怎肯这般为他打算明知本座身份,还愿为了他涉险”
沈忆寒闭目不言,眼睫却轻轻颤了颤
因为他终于感觉到,身上那酸软无力的滋味减轻了些许。
天幸,百地菊似乎真有效用。
“即便你对他没念头,难道他对你的心思,也一样吗”
谢小风未觉有异,只看出方才沈忆寒心绪激荡,这倒正中了他的下怀
那蛊虫虽厉害,但毕竟眼下沈忆寒是元婴,他是炼气,对方修为整整高过他几个大境界,正因如此,沈忆寒虽然已经无力反抗,却迟迟没有被催动情欲,陷入幻境。
要使蛊虫百分百发挥效用,则对方越心绪波荡浮躁越好。
谢小风哈哈笑了几声,有意激沈忆寒道,“他对你那般在意,沈宗主,你莫不是没见过男欢女爱之事你且去看看,这世上有几个情郎,对自己心爱的姑娘,能比的过云真人对你的细心体贴若非本座亲眼所见,倒也想不到,修界人人以为清冷寡情的登阳剑,竟会为了一个朋友阳寿将尽、突破不成而烦心,连在静夜里打坐入定,也频频不成,你这朋友的分量,可真是重得很啊”
沈忆寒听了这话,心下却更乱了,一时想“他故意激我,必有原因,多半不安好心,我万不可又上了他的当。”
一时却又想“此人既能察觉我用灵识窥探他,想必他如今虽修为不济,灵识却多半比我只强不弱,他怎知道阿燃在静夜里入定不成,难道是他窥伺阿燃看见的吗阿燃居然为我烦心至此,他为何为何这样在意我这岂非生了心魔都怪我成事不足,还让他如此担心”
一时只觉心乱如麻,思绪激荡间,呼吸也愈发急促起来。
谢小风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微笑看着他,温声道“别想了,看着我。”
沈忆寒忽觉后脑一阵发晕,定睛一看,眼前人的面孔居然变成了云燃的模样。
“你你是”
他头痛欲裂,看着眼前人,竟什么也想不起来。
“云燃”目色温柔,一手扶着他,一手握着鸾鸳递给他,道“别害怕,我已把那魔修杀了,现下咱们安全了,你的东西可别再被人抢去。”
沈忆寒胸膛急促起伏,接过鸾鸳,熟悉的触感让他心中稍定,对眼前人的信任也多了几分,道“你你何时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后脑发沉,身上不知怎么回事,渐渐热得厉害,小腹处更仿佛烧着了一团火般,让他极其难受。
“云燃”凑近了他些,语音既低且沉,揽着他低声道“忆寒,你怎么了可是哪里难受吗”
说着便伸手揽上了他的腰。
然而这短短的一句话,却仿佛一道惊雷照进了沈忆寒的世界里
他脑海里电光火石想到“不对阿燃从不这么叫我,他要么不高兴了,连名带姓的叫我沈濯,要么便别别扭扭的叫我沈大哥,如今也得有个千八百年,没再这样叫过我了,这人这人不是阿燃他是他是”
不及多想,“云燃”的脸已在他眼前渐渐放大,沈忆寒身上虽然仍旧热的厉害,四肢百骸的酸软无力感,却已渐渐消去,他一时顾不得多想,抓了鸳剑出鞘,“噗”一声
捅进了眼前人的心窝里。
谢小风双眼瞪大,万万没想到沈忆寒会在这当口忽然发难,明明方才沈忆寒已经着了他的道,进入了幻觉之中,怎么会
然而沈忆寒眼前,幻境溃散,谢小风已从“云燃”变回了本来面目。
沈忆寒这一剑刺得极深,谢小风无论灵识如何,如今这具肉身只有炼气修为,却是万万不假,比凡人虽强健些,却也受不得这贯心一剑,当即捂着胸口嘴角溢出血来。
沈忆寒哪里会给他喘息机会,立刻又补了一剑,等谢小风彻底趴在地上不动弹了,他才收回了鸳剑
虽才救了他一命,剑上却不染寸红。
沈忆寒扶着密室中的书架,感觉身上热的愈发厉害,小腹处的火焰越跳越灼烈,倒还有闲心逸致想道“降妖除魔果然不易,今日对付这魔头,险些把清白和性命都交代在此处,若是我好好一个男子却被魔修采补,先那什么后那什么传出去,岂不毁我沈濯一世英名”
脑子里一边不着调的想着,身上却再耐不住情火烧灼。
密室里眼下只有他与谢小风的尸身,再没第三个活物。
这蛊虫本来是为下蛊者操纵中蛊者而炼,现下谢小风死了,蛊虫无主,致成幻境溃散,可催情的功效却并没有消失。
沈忆寒憋得难受,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