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总?汪兆京?!”梁欢吃惊道。
“梁总想起来了吧?”郝勇笑道。
梁欢感觉有一丝不妙,看了眼冯伦。
“见过一面。”冯伦替梁欢解释道。
“他订了多少?”梁欢问道。
“你看见的这些都是,包括刚才库房里的那些。”郝勇道。
卧槽!
梁欢登时眉头紧皱。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在自己接到俄航的订单之前,汪兆京就已经知道了俄航的采购清单!
谁告诉他的?
余欢!
汪兆京提前一步,锁定了金华厂的所有火腿!
“郝厂长,汪总把钱都付了?”梁欢问道。
二十五个车皮的火腿,这可不是小数,而且金华火腿厂的这些火腿,凑不出二十五个车皮来。汪兆京即便是再有钱,那也不可能付清全款。
“没有,只付了三分之一。”郝勇道。
梁欢默默点头,跟自己想得一样。
“郝厂长,您不怕他到时候拿不出钱来?”
郝勇一笑,道:“不怕。汪总说了,他跟您正合作呢,飞机一到,立刻付清全款。哈哈哈,我也算是参与了一回国际大事。”
梁欢很是隐晦的一笑,道:“郝厂长,我们可能跟汪总合作不了了。”
“啊?”
“我们正在打官司。
”
“这事儿啊,听说了。”郝勇反应很是平淡道。
“嘶,您不怕竹篮在打水一场空吗?”
郝勇笑了下,道:“汪总那天来的时候,还来了个女的,说是大熊那边的,人家手里有合同,也是买卖飞机的,双保险呢。”
“短发、一米七左右,很漂亮。”
“对对对,那一看就是上流人士,那个高级。”郝勇回味道。
余欢也来过啊!
妈地,这回麻烦了。
他看了眼冯伦,冯伦立刻会意,推了推眼镜道:“郝厂长,实话告诉您,和大熊那边有合法交易的,只有我们李梁公司一家,其他都是假的。手续都在我们手上,合同也一样。”
“您是让汪总给忽悠了。”
“这样,您给他打电话,取消你们之前的合同,我们来接手。我们是一对一,而且我们是洁神,比汪兆京有保障,靠谱。”
郝勇听后嘶哈着点头,道:“谁说不是呢,我们很想直接跟你们做生意,但你们来得晚啊。我们跟汪总签了合同的,要是撕毁是要赔钱的。”
冯伦一听也没招了,看向梁欢。
梁欢沉闷吐口气道:“郝厂长,请问附近哪里还有火腿厂?”
郝勇一听,立马摆手道:“梁总,别想了,附近厂子的火腿都
让汪总给包圆了。他要的量非常大,连宣威火腿厂都去了。”
梁欢愣是给气笑了,丫的,行动的真快啊,怪不得,前几天汪兆京如此嚣张啊。
“你们的交货日期是什么时候?”
“阳历年之前。”郝勇道。
得,正好是交易的前一个月。
梁欢思考了下,道:“行,那我们再看看。”
“梁总,我们随时欢迎您来。明年,你等着,明年我一定给您留着。”
梁欢苦笑不已。
明年?
明年还不知道那边要什么呢。
你给我留,我也不一定要啊。
又谈了会儿,梁欢一行人告辞,郝勇亲自送到车旁。
“对了,郝厂长,今年火腿多钱一只?”
“一百七十五块八,这是出厂价。”
这年月一百多一只火腿,不可谓不贵呀。
“好,谢谢。”梁欢跟郝勇握手,上了车。
离开金华火腿厂之后,几个人在金华招待所住了下来。
郝勇说汪兆京垄断了火腿,那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词,要亲自打听之后再做决定。
晚上几人去餐厅吃饭,邻桌几个穿着有些邋遢的汉子在喝酒。
按理来说,这个年代的招待所,相当于四星级酒店,也不是什么人能住得起的。
梁欢看了眼几人的装扮
,是生意人,但是那种奔走于乡野间的生意人。
几人吃着饭,说着方言,他也听不懂,便没有在意。隐约间,他听见几人无数次的提起火腿两个字,便侧耳听起来。
这边的方言吧,听难懂,几个人说起来又快,梁欢听了好久,也没听明白。
这时候,一个服务员上完菜,跟另一个服务员道:“哎呀,也不知道怎么了,火腿厂那边不卖火腿了,供销社也没有,我爸还准备去广州走亲戚呢。”
“嗨,非得从金华厂买?下边村里家家户户有做的。”
“我知道,但你知道一只现在多少钱吗?”
“多钱?”
“二百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