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工们在李跃民和杨树林的带领下直奔仓库,将正在转移原料的工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都给我停下这是金牛的货,谁也不能动。”杨树林喊道。
“对,都是我们的,谁也不能拉走。”
“停下再搬我可要动手了。”
职工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恐吓着洁神控股的工人。
“干什么”正在仓库监督运原料的刘岚怒气冲冲的走出来,呵斥道。
平时,刘岚是梁欢的秘书,又是副总经理,大家还都比较怕她,但这时候他们可不怕了,都要走了,还怕个球。
“问我们干什么,我们倒想问问你们干什么你们洁神要跑路了,说都不说一声,就要把我们的原料拉走”杨树林道。
“谁告诉你洁神跑路了谁告诉你这是金牛的原料”刘岚怒斥道。
“不用告诉,在我们金牛就是我们金牛的”杨树林道。
“对,这就是金牛的,要拉走,你先问问我们同不同意。”李跃民附和道。
“胡搅蛮缠金牛有什么自梁总并购金牛之日起,所有的原料和费用都是由洁神负担的。而且,金牛前期的债务也是洁神承担的。”
“还有你们”
“你们现在的工资也是由洁神发出的你们之前的工资有多少洁神给了你们多少你们不但不感恩,还做出这种蛮横无理的事儿,你们对得起梁总吗”刘岚训斥道。enxuei
铿锵有力的一番话,说得在场的工人哑口无言。
“那是梁欢该给的谁养工人不发工资我们就应该白劳动工资是多了不少,但我们一天三班倒啊,这你怎么不说”杨树林道。
“对,我们比以前累多了,你咋不说。”
工人们立刻反驳道。
刘岚眉头紧皱,这些工人像是变了一个模样,完全无法理喻。
“我不跟你们吵,你们说是金牛的,那行,拿出证据来,证明这些原料是金牛出资购买的,我就把它留下。”
正如刘岚所说,梁欢入主金牛的时候,哪还有金牛的东西。
杨树林和李跃民说不上话来。
“不能证明了行,我能给你们证明,证明这些原料是梁总从罗洪成手里买过来的”刘岚气愤道。
李跃民想了下,道“刘秘书,话是不假。但洁神要走了,资产还没有分割,你们连个招呼也不打,也太不把金牛放在眼里了。”
“对,你们要拉走得走程序。”工人们见有人出头,立马附和道。
刘岚撇嘴一笑,道“李总经理,金牛有什么资产分割也必然是金牛欠洁神的钱。金牛如果不能够归还洁神的债务,那只有一个结果,破产然后变卖资产到时候,金牛仍然是洁神的”
“哼哼,那可不一定。省里不会看着我们破产的,一定会帮我们出资摆平债务。”李跃民笑道。
刘岚哭笑不得,道“李跃民,金牛自从第一次改制起,就不是国企了,自主经营,自负盈亏”
“说那么多没用,我们不管那个,我就告诉你,今天谁也别想拉走任何东西。”杨树林不耐烦道。
“对,谁敢动,老子就打死他”
“都给老子出去”
“出去,这里是金牛的仓库,找人把门锁上”
“谁敢”刘岚气得大喊,但随即被淹没了,没人听她的。眼看局势已经不可逆转,她立刻用仓库的内线电话通知了梁欢。
梁欢接到电话,立刻赶往仓库。
说实话,撤离确实太仓促了,但为了证明梁书记的清白,他不得不这么冲动。
来到仓库,他推开工人,走到刘岚面前。
刘岚被气得哭了,道“梁总,他们就是一群强盗”
梁欢拍拍对方的肩膀,转身扫了眼所有职工,威严道“想干什么”
李跃民和杨树林以及所有职工还是有些怕梁欢的,一个个全没了刚才的嚣张劲。
见众人不说话,梁欢把手抄兜里,走到每个工人的面前,缓缓道“我告诉你们,洁神撤离金牛,不是因为你们逼迫的。说实话,你们还没有那个能力”
“你们认为,省里不允许你们自主经营,是我和梁书记有暗箱操作之类的。但我告诉你们,没有梁书记从开始到现在,他的出发点就没变过,那就是你们。”
“我再告诉你们一个事实,即便是洁神撤离金牛,省里也不会答应你们自主经营,因为你们开局就是个死你们到现在还不明白,没有铁饭碗了,时代在进步,回不去了”
“那可不一定。”李跃民嘟囔道。
“哼哼,行,那咱们就拭目以待。话我也不多说了,咱们共事几个月,说实话,我也被你们感动过。但今天,你们的所作所为,伤了梁书记的心,伤了我的心”
“你们记住,从今天开始,你们的一切跟洁神无关你们下岗的时候,我不会再来救你们。”梁欢目露寒光道。
“谁用你啊,说不定我们离开洁神过得更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