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俩傻狍子一样,宗婉脾气也是很野的,眼睛就瞪过去看着自己妈妈,找不痛快是不是,总共来这么几个亲人,你挨个数落,“我妈你觉得自己时间多呢,你多管管我弟弟,不要让他喝那么多酒鬼混,当初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过那么惨的。”
拉着一个美女跟人家喝酒,知道的是今天新郎小舅子,都要笑的,娘家人这么没品,宗婉过去拉住弟弟手腕,“不好意思,他喝太多了。”
牛琦摆摆手,“我帮你扶到休息室去吧,马上要开始致辞了,你先去忙,放心好了。”
笑的特别热烈,拉着人服务员带路就去休息室了,回头的时候看了一眼,弄弄已经捧着蛋糕在吃了,对视的时候她还特别高兴,举着蛋糕示意她来吃,参加婚礼嘛,就得是高高兴兴的,甭管认识不认识的,大家乐呵呵的。
跟宗棉一起数里面夹心,有三层,“一层香蕉,一层蓝莓,一层是不是草莓”
宗棉点点头,“没有芒果,可能是怕有人芒果过敏吧。”
俩人过日子都很细,担心这么大蛋糕吃不完会坏,“到时候我们可以打包。”
“那你去跟三姐说,丢人。”宗棉撺掇弄弄去。
弄弄也不去,“我也嫌弃丢人,丢人丢到澳门来,台湾那边知道了,爸爸要骂我们的。”
多吃一块好了。
要么说让她俩来参加这种场合呢,真的是安排对了,宗强也只是来了一小会,略微吃了半个钟就走了。
他出门的时候也笑,这两个妹妹,以后可以去搞社交,真的,出席一个活动,一个人都不认识,一个人脉也不会认识到,倒是对酒店有的没的全部都摸了个清楚,什么好吃吃什么,什么好看看什么。
没办法,两个妹妹土啊,真的没见过世面,也不太懂得花钱。
宗棉是现在跟着黄太太学一点儿,弄弄是很大了才知道要手表要车子,俩人不是想接地气,是本来就很接地气,不接底气没办法过。
但是宗强对妹妹就看不惯,回去就告状了,“让她们以后多参加活动,很多公关之类宗男宗雅选一选要去的,不去的都推给她们,让她们一起去,也能搭个伴,当一对显眼包。”
说的李祖义也笑,显眼包,“哪有这么说妹妹的,还小爱玩罢了,不过也好,多看看人,到年纪了都要结婚。”
现在跟妙姐两个人,就给宗男挤兑的啊,给天天磨的啊,妙姐身体状况很差劲,最后又病了一场,放话了,妈妈活着就是想看你们结婚的。
连带着宗雅都带上了,她一点不带反抗的,现在有谈男朋友的,是个大学生,在读的那种,谁也不知道,转头就给人踹了,按照妙姐的人选见面相亲,见完之后就同意了。
等结婚。
一点意见不带有的。
宗男还能说什么,实在是没办法了,结婚,前后脚地结婚。
弄弄一个月吃一次席,一个月长一次见识,自己想想都可乐。
出门的时候就跟滔滔讲了,“我吃席去喽。”
滔滔也笑,笑笑就心口疼,他现在染上了一种病,早上起来的时候,甭管是几点钟,你想翻身或者半坐起来,心口就生生地疼,就跟拧巴了一下一样,他在医院那边看医生呢,跟弄弄说了,“窦性心律。”
弄弄吃惊,“怎么会这样,是你熬夜喝酒了吗,我讲过你要保重身体的,我去接你。”
滔滔就等着她接,打发司机走了。
坐在医院走廊里面,拿着报告,也没看,一摞子就放在那里,这是什么病因,不清楚。
但是最近越来越频繁的,弄弄到了,眼眶子里面都是他,心疼啊,一起长大两个人一条命出来的,自己划拉划拉翻看,然后去找医生,问来问去,医生都害怕了,更不敢确定什么原因了,原因很多,列举了一下。
你要他说具体原因,说不出来,到时候留下把柄怎么办。
等出来的时候,她跟自己说了,人呢得好脾气一点,细声细气地问滔滔,现在态度得很好,他生病了不是,“你晚上一般几点睡觉啊”
现在晚上不通电话了,不是之前出国留学的时候了,现在想想弄弄也觉得心酸,她当初是有好感的,很喜欢的,“晚餐都吃什么啊”
哪有什么时间睡觉,什么正常的晚餐呢,可以说全部是应酬,有可能不喝酒,但是一定是谈事情的,每晚都这样。
没有固定的流程跟时间,弄弄看他不说话就知道了,“滔滔啊,我觉得你得珍惜你自己,对不对你看你脸色多差的,你以前很帅的,现在也很帅,但是我觉得之前你帅到别人心坎里面去了,现在你帅的有点深沉,你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身体才不会很累,才可以活很久对不对,我不希望你早死在我前面,对不对”
“你要为我治丧的是不是你最知道我喜欢什么,别人帮我处理身后事,我都不放心的,是不是”
拎着包起来,打电话订餐,“我们不去吃酒席了,太吵了,这样我带你去一家很iberty的度假酒店,空气很好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