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辛苦了”
烛照闻言激动的答道。
“我们终于又见面了,你还好吧”
“好这个字如今已经不适合我了,对于身陨道消,本命元神被斩的我来说,是否还能算活着都已经无法界定了,又何来好与不好的说法。”
听到如此沉重的回答,幽荧叹道。
“你说的没错,我们两个的元神并没有受到伤害,所以,就算是再沉睡十万年也同样能够复原,而你却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代价不错,我终是为自己的自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甚至连累到你们所有人,现在想起来还真有些得不偿失。”
“可是总要有人踏出那一步,不然谁也不知道他的存在,不是吗”
幽荧补充道,显然,她并不为此而怨恨对方。
“是的,而且这个人只能是我。”
烛照闻言心中感慨良多。
“你用了不到百纪元的时间就达到了这世间的修行巅峰,又是第一个突破桎梏,踏足神域的修炼者,他自然会紧张,设法引你入局也在情理之中。”
“紧张不,他不会紧张,而且这个局也是我自愿进入的,与人无尤。”
“那他为什么要对你出手”
烛照有些疑惑的问道,因为在他心里,以圣主当年的修为,若非被人设下陷阱,这万界之内无人会是他的对手。
然而,圣主的神魂沉默许久之后叹道。
“因为是我逼他这么做的。”
“啊圣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幽荧难以理解他这话的意思,但听圣主继续说道。
“正如你们所说的那样,我以不到百纪元的修为突破了神帝境,这至少是前无古人,可正是因为我对自己有着十足的信心,所以,能与他一战的冲动令我失去了理智,最终选择率先出手,而这便使我露出了致命的破绽。”
烛照虽然和圣主一起战斗过无数岁月,但要说这世上最了解圣主实力的人就是他也不为过,因此,他想象不出圣主究竟是露出了怎样的破绽,才会导致他一败涂地。
“难道天的实力真有那么恐怖”
烛照难以描述当年自无尽苍穹中突然冒出的那一道剑光给他所带来的震撼,这是他自诞生以来都未曾领略过的强大,然而,圣主并非是被那道剑光击败,而只是他在与天对战时被其偷袭。
“看来你是对那一剑仍然耿耿于怀,不过我想说的是,它只不过是给了我一个体面的死法,而在那之前,我就已经败给了天。”
“不那是因为你在与天对决之前被他的亡灵死侍所伤,天就算是胜了也不光彩”
幽荧是当年唯一通过虚空之力窥测到真实战况的人,所以,她亲眼目睹了圣主与天巅峰对决的整个过程。
可是,圣主这时却叹息道。
“他对于法则之力的掌控已经超越了你的空识窥测,所以,你所看见的情景不过是他想让所有人都看到的结果罢了。”
“啊你的意思是他骗了所有人,可是他这样做究竟是为什么难道他只是想掩盖自己并非是无法被战胜的神话”
幽荧有些难以理解,因为,按圣主的意思天原本就已经胜了,可他却不敢让别人知道他是怎么胜的,那只能说明他胜的并不容易。
所以,无论天想掩盖什么,他都是在怕,而这就已经足够了
“也许吧,我虽然是这无尽纪元以来最接近他的人,但终究还是无法超越他,至于亡灵死侍,他的确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
我原以为在这浩瀚苍穹中,没有无法被毁灭的灵魂,直到我与他交手,才终于明白,他或许就是那个例外。”
幽荧和烛照都听不懂圣主这样的描述是什么意思,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圣主必然是战胜了亡灵死侍之后,才能跟天交手的,否则,他又怎么会承认自己只是败给了天。
然而,圣主这时却忽然笑道。
“呵呵,你们两人似乎与之前不太一样了。”
“圣主的意思是”
“我是说你们的话好像比从前多了。”
烛照闻言也不再隐瞒,便答道。
“下次我们可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去冒险了。”
“哦,原来如此,那还真是恭喜你们了,能够在这短短的十万年之内领悟出阴阳双生的真谛,你们这还真是因祸得福,我们是不是应该高兴一些,别总这么沮丧。”
“呵呵,圣主大人你终于回来了。”
幽荧欣喜的说道。
“我们一直都担心你会因为战败而无法释怀,那样的话”
可能是因为真的高兴,所以幽荧不自觉地吐露了心声,然而,当她意识到众人现在处境时,却又难以言明心中的担忧,是以忽然沉默不语。
烛照当然明白幽荧的顾虑,因为圣主虽然能够释怀他们现在的处境,但这并不代表他会放弃复仇,毕竟这将近百纪元的修为是毁在了天的手中,更何况他早在十万年前,就预知到了如今的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