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叶看向温蒂,后者实在忍不住,捂着嘴冲进了卫生间,很快传来了一阵干呕的声音。
半晌过后,温蒂洗了把脸从卫生间里出来,楚叶递过去一杯水。
“漱漱口吧,好点了吗?”琇書蛧
“对不起楚先生,刚刚那个场景实在是……太恐怖了。”
楚叶自然理解,向温蒂这样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别说亲眼所见,即便是看了画也会被吓得晚上睡不着。
“我有一个问题,刘同作为你跟风天纵的共同好友,为何你们两个似乎一点也不熟?”
“你跟刘同是怎么认识的?”
楚叶的问题让温蒂的思绪回到了从前,当时的她大约十三四岁,正是少女的妙龄时期。
温蒂在一次外出的画展上看上了一幅画,买下后几经辗转才打听到了画的作者就是刘同。
可从那个时候起,刘同就已经闭门谢客谁也不见了。
温蒂很喜欢他的画,尝试着自己也画了一些,二人就将想说的话藏在了那一幅幅画当中。
“那个时候我便知道,刘同跟风天纵算得上是从小长大的好兄弟。”
“跟他们的兄弟情相比,我好像才是那个外来者。”
温蒂的脸上流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楚叶接着问道。
“那后来呢?”
“后来……刘同对外界的抵触似乎越来越强烈,到最后连跟我的联络也断了。”
“我画了好几幅画想问他到底怎么了,最后就只收到了这一副绝笔画。”
“绝笔画?难道他已经……”
温蒂此时摇了摇头,眼睛不自主的看向了画的原作。
“他的安全倒是不用担心,可像他这样的人,如果精神世界早已千疮百孔的话,就算身体或者恐怕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楚叶能明白这句话的分量,于是他换了个话题。
“往好处想,我猜很有可能是刘同因为某种原因亲眼所见了画中的场景。”
“可他也无法向外界去揭露这些信息,长久以来才导致自己的精神世界出了问题。”
“若没有你这个倾诉的人,恐怕他早就已经崩溃了。”
经过楚叶的一番安慰,温蒂的情绪明显平稳了许多,她抬头看向楚先生。
“现在刘同画中的秘密已经被揭开,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很简单,我认为刘同留下来的画应该不止这一副。”
“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更多他的画,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其他的线索,比如刚刚那个实验场地的具体位置等等。”
温蒂闻言一下子激动的站了起来。
“刘同的画在城内不算出名,自从认识他并断了联络之后,我几乎收藏了他的所有作品,但都放在了另一间书房里。”
“我这就下去拿……”
温蒂忽然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伸手扶着脑袋,楚叶见状立刻冲过来扶着她坐在了沙发上。
“你怎么了?是不是站起来太猛了?”
温蒂摇了摇头,额头上再次冒出冷汗。
“又是那熟悉的感觉……看来他们已经动手了……”
“动手?”
正当楚叶一头雾水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楚先生,帮我开门,是卢莎回来了……”
楚叶闻言这才打开了门,果然看到卢莎端着一碗药汤走了进来。
“哎哟我的小姐,我就知道您又开始头疼了。”
“来,先喝下这碗药,缓一缓吧。”
温蒂张开嘴一饮而尽,看起来的确好了很多。
楚叶接过药碗闻了闻,瞬间明白了过来。
“这……哪是什么药啊,分明就是安眠剂。”
“我看你们好像很熟练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在动手干什么?”
温蒂轻轻闭着眼还在养神,一旁的卢莎忍不住开口道。
“哎,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在修建圣堂了。”
卢莎告诉楚叶,她作为侍女六岁就被送进了奥尔丁家,从小就是跟温蒂小姐一起长大的。
对她来说,奥尔丁虽然是个大家族,但从不亏欠他们这些下人,所以卢莎对这个家也有很深的感情。
唯一让她不喜欢的,就是家主奥尔丁哈伦对神圣教堂的崇拜之情。
“我们家小姐天生敏感,只要是神圣主教的人带着所谓的圣物出现,她就会头晕目眩。”
“关于这一点,家主大人心知肚明。”
“刚开始他还会为了小姐,亲手婉拒送来的圣物,可后来态度也逐渐模糊了,所以我为了小姐就偷偷去毁掉了几次。”..
“这下完了,家主开始动真格的了,一旦圣堂建好必然会有卫兵把守,我看小姐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楚叶听完了这番解释之后,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温蒂小姐,我斗胆问一句,您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