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总之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和程青树苦心积虑经营了萧山数年那种心态不同,丹顶豹这个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到处寻找机会的人并不是那么看重这个根据地,对于他来说萧山是一个踏板,但就算没了也不会心疼到哪里去,以他的本事再拉起一批人来并不费劲,所以他的第二反应就是“要不然就跑了吧”
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丹顶豹这种行为无疑就是在自毁长城。
主帅都已经无心恋战,更何况其它手下
最后还是魏溃,给了他们所有人一个必须继续战斗下去的理由“你们不可能跑得掉的,我也不会饶你们一命,所以抱着我要逃走或者我要投降这样的想法还是算了吧”
魏溃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拍了拍那匹瘦马的屁股,让这早已不堪重负的畜牲找个安全的地方躲着去了“你们唯一活下去的机会,就是杀死我。”
“果然和那个传闻一样啊”丹顶豹忽然放松了下来,他随意地掸了掸额头上滑稽的发茬,独自走出来面对魏溃“你是个非常狂妄的人,视千军于无物”
“但你居然敢这么挑衅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难道你就这么肯定,可以一个人击败我们这么多人么”丹顶豹双眼一瞪,倒也颇有几分决死的气魄显露。
“是万军。”魏溃抬手,长戟霹雳闪电划过,正中丹顶豹背后的二堂主,将他整个人钉在了地上,而他所回应的无疑是丹顶豹说的那句“视千军于无物”。
相比之下,丹顶豹那故作姿态的拨弄头发在逼格上简直弱爆了,但谁又能保证,“故作姿态”不是一种迷惑的手段呢
就在魏溃轻描淡写地出手秒杀一人,看似将所有人都震慑住的时候,丹顶豹突然将抢上前去,将手里的攥着的一把东西朝着魏溃的面门处扔了过来。
那是一把最长可达手指长度的头发,糊在脸上的滋味并不好受,非常的卑鄙、非常的猥琐,也非常的实用。
魏溃的确有口出狂言的资格,就算是此刻的以一对四,他也牢牢占据着上风,只是他并不急着下杀手在准备出发之前,任天镜曾经交代过让魏溃尽可能地去拖延一下这群山贼的首脑们,而目的就是通过“以少胜多”的方式来强化义勇伍的信心。这实在不像是一个只唱过戏的家伙能提出来的建议,更像是一个出身行伍的教头的专业训练,所以魏溃答应的非常干脆。
当然,他能在这儿不紧不慢放水的最大理由,还是因为丹顶豹的格斗策略引起了他的兴趣这是一个非常熟练于无规则混战的“街头霸王”。
丹顶豹惯用掌,惯用刀,是最朴素的武功和兵器,他还真不算是什么天赋型的高手,甚至连真炁都没怎么掌握。但从见过两人出手的左鬼王来看,这位新主的实力还要比旧主强上一些,而强出来的部分,正是得益于丹顶豹的某种街头智慧在战斗中根本不拘泥于“武功”,连消带打,且躲且藏,把自己和战场环境融为一体,什么伎俩都能使的出来,如果不是魏溃在这儿亲自压阵,或许还真就会被丹顶豹从这乱军之中从容走脱。
真正的“实战派”嘛真是令人怀念,不过和那个人相比起来还是太小儿科了。
在偏头躲过一个从侧面扔过来的车轮之后,魏溃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他的第一位老师,和自己同一届参军的杜荣,就是那家伙把自己引向了一条实战的道路。
魏溃突兀地笑了一下,冲天的烈火映的他那个笑容变态瘆人,他突然松开了双戟,捡起方才对方偷袭自己的“奇门兵器”,朝着丹顶豹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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