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点着头,应下了这个事儿,说明天就买。家里就这么一个姑娘,当然要紧着姑娘来,他们存钱也是为姑娘存的。
很快,吃完了饭,苏萌喝了一口水起身。
“这么晚了,又干什么去呀”
“上厕所。”
苏萌出了家门,到了前院,在王言家门口驻足,并没有闻到肉的香气,她撩起串珠的帘子靠在门口,看着身穿背心大裤衩,趿拉着破布鞋的王言,跟那哒哒哒的切着土豆丝。
“吆,王爷,您老怎么改吃素了”
“没钱了呗。”王言偏头看着苏萌,丝毫不影响手上的动作。
“要说我啊,你就是自找的。每天喝酒吃肉的把钱花的差不多了,这可还剩下半个月呢,我看你怎么过。”
“其实都一样,无非就是朝三暮四么。三天吃顿肉,跟连吃十天肉,也没什么不一样。尽管三天吃一顿,确实是平衡。但是如果把这个时间延长到一年来看,那就同样是一天吃肉,两天吃素,没什么差别,自己开心就好。”
“得,您王爷大道理多,我说不过你。”苏萌翻了个白眼“哎,你跟春明都在一个厂,天天一起上下班,他今天从厂里偷了面包,给了我一个,刚才厂里出来的,味道不错。我就奇怪了,你在那干三四年了,怎么不见你偷面包自己吃呢”
“你都说是偷了,那是能让人看到的要是让人知道了,打电话到厂里举报,那不是毁了而且你也说我干三四年了,什么面包那么好吃,三四年都吃不够最后我得澄清一下,证明我的清白啊,我就不用偷,每次去修设备的时候,从车间主任那光明正大的拿一个,问题不大。”
“听明白了,您就是吃好的喝好的,嘴养刁了。你做饭吧,走了啊。”苏萌转身离开。
她才刚走,紧接着王言就看到了程建军小跑着跟了出去,不大一会儿,又是一脸愤愤的回来
小人多作怪,王言不用想都知道,又是没什么好话。刚才韩春明过去给苏萌送面包他是知道的,程建军整天的在屋里,躲在窗帘后面看苏萌的动静,那肯定注意到了,不跟苏萌说点儿小话,实在不是他的性格。
没有理会那些小事儿,王言继续哒哒哒的切丝,没有肉,就用了前几天炼好的猪油,放了些剩下的油渣,抡着大勺清炒了土豆丝。之后又从架在炉子上的锅中,盛出了已经煮熟的小米,又放冷水投了一遍,是为小米水饭。
将之前已经炒好,冷却了的花生米,土豆丝,小咸菜端到屋中的桌子上,倒了二锅头到斗彩小酒杯中。喝一口酒,吃两粒花生米,又是一个人也仍旧好好生活的一天
隔天晚上,王言又是早早的下了班,还是在车棚那里等着。没一会儿,就看到韩春明跟涛子还有一个女人,打打闹闹的走了出来。
来到近前,韩春明说道“王爷,给您老介绍一下。这是蔡晓丽,比咱们小两届,是苏萌的同学,之前跟我们一起在房山插过队。晓丽,这是我同学,也是我们一个院的,叫王言,你跟我一样,叫王爷就行,认识的都这么叫。”
蔡晓丽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您好,王爷。您这称呼可真好,叫顺嘴了,跟给您请安似的。”
王言哈哈笑“左右不过是一个称呼,都是看的起我,抬举我,叫个王爷。你这姑娘倒是不内向,敢说话。”
涛子在一边眨着眼睛说道“那是,王爷,这是我徒弟,那我徒弟还能跟普通人一样”
王言回以一个了然的眼神,点了点头“我怎么看着晓丽跟春明亲近呢”
“那当然了,人家春明是晓丽她爸的救命恩人,俩人又是一起插队的革命友谊,我这才跟她认识一天,能亲近就怪了。”
要不说涛子耿直呢,他自己就把理由找的明明白白,说完了还转头对着蔡晓丽傻乐“晓丽,以后你跟我也亲近亲近,多对我笑笑,我愿意看你笑。”
蔡小丽没笑,王言笑了。
涛子之所以没跟蔡小丽在一起,就是这么个原因,太舔了,这也是归咎于他的性格。再一次说明,舔狗的定义,是指对方对自己没有好感,还一再地放下尊严地用热脸去贴冷屁股。
涛子为人老实、耿直,追女人的手段就是千方百计的对女人好。他对人好没问题,唯一有问题的是,他觉得他付出的好,可以感化女人,可以让女人喜欢他,从而一直对蔡晓丽死心塌地,不知道及时抽身。
韩春明跟苏萌折腾了三十多年,到了涛子跟关小关在一起的时候,其实时间也不短,也是三十多岁结的婚。好在的是,跟关小关修成正果了。要不然如此两段伤害,他大抵是会吃喝嫖赌,破罐子破摔,做一个红尘中的浪客。他跟韩春明混,手里也不差钱,能玩的挺好。
蔡晓丽是个好女人,她一直都没掩饰对韩春明的喜欢,也没有吊着涛子玩,一心一意的跟韩春明屁股后边,一如涛子对她一般。
后来是知道不可能了,加上程建军花言巧语能白话,她心中又有那么一些不忿,这才跟了程建军。就像程建军说的,蔡小丽要是嫁给程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