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宿警惕地蹙眉“我们护送您过去”
什么人,竟暗中要见殿下
上官焰乔看着窗外的冷月好一会,淡淡地道“本王自己去。”
心宿和小齐子一愣“殿下”
这太危险了万一是敌人设下的陷阱呢不说北蒙人不可信,这图城里可还藏着个上官宏业呢,双拳难敌四手。
上官焰乔摆摆手,不甚在意“他还好好的都不是本王的对手,何况现在,带着你们真有什么情况,我还得顾着你们。”
心宿和小齐子窒了一窒。
呃这话从某些程度上来说还真是对的。
殿下的身手在江湖上都是首屈一指的,论单打独斗,他们还没见过能和殿下打平手的。
毕竟,萧家大小姐让殿下练的邪门功夫,当年创始人可是将整个西域和中原武林门派高手几乎屠了个干净的灭世大魔头。
魔头死后,那本该引起腥风血雨的秘籍却失传于江湖,谁想到被萧家在打仗某些机缘捡到了。
萧家观音小姐,美貌多病,却喜欢收集和观看天下各种奇书,萧家人出去打仗给她带的礼物都是书。
后来,这些书都成了殿下的。
可就算那邪功秘籍没有失传,怕也没有几个人敢练吧
不但要是个太监身子炼,副作用还是功力越高,性情越失控暴戾。
那魔头最后就是走火入魔,性情失控,爆体而亡,才叫武林人士都松了口气。
当初殿下炼这门功夫,就没想过复仇之后,他还能活着。
还好后来遇到了唐老头,勉强压住了邪功的副作用,又遇到了大小姐出手相助,这才有好好活着的希望。
不过
殿下这也太嫌弃他和心宿了,搞得好像他们这些家伙是来点缀的。
他们武艺也很厉害的啊。
小齐子暗中腹诽,心宿也神色泱泱。
好吧,这不是打仗,或者围剿犯人。
如果只是夜晚去见个人,万一出什么事儿的话,殿下自己脱身容易,可他们如果在
好像、似乎、也许、应该是殿下的拖累,殿下搞不好还得救他们。
这种认知,让他们心情很低落。
“那那银狐岂不是更会拖累殿下”小齐子到底有些不服气。
野狐狸是善于经商,是个走南闯北的大奸商,可狐狸武功哪里比他和心宿好了
狐狸跟殿下去得,他去不得
上官焰乔看傻子一样扫了他一眼“谁说本王要他去了你在吃什么飞醋”
这家伙连情敌的醋都不吃,还拼命去救情敌,现在抽什么疯
小齐子“额”
他立刻乖乖地退下“是,殿下。”
心宿有点想笑,但他是经过训练的,除非实在憋不住,他不会笑。
不一会,银狐提拎着一些小酒滴溜溜地来了。
他进门就笑眯眯地朝上官焰乔黏糊过去“大人,找我是来喝酒的吗”
上官焰乔看着要黏到自己怀里的大个子,冷冷地道“坐下,有事。”
看着上官焰乔冷冰冰的眼神,银狐只觉得后脑勺凉飕飕的,对方分明是在说,敢黏到他身上去,就打断他的狐狸腿。
银狐哼了一声,翘着二郎腿大喇喇地坐下了“就知道你找我肯定就是为了跑腿,没事儿你也不叫我,大人真是薄情冷心。”
不管别人怎么叫上官焰乔,他对他的“爱称”就是大人,纪念他们之间“美好的初遇”。
小齐子给恶心到了,这野狐狸真是骚断腿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有龙阳之好,上次那一信箭,他该射他胯下的,啧
上官焰乔已经习惯他最近越来越骚了,只冷淡地道“给你个任务,这几天在城里巡视,想办法去寻常人的家里看看,多看几家,观察有没有什么问题。”
银狐一愣,神色正经起来“大人是怀疑什么”
“本王现在也没有最终的答案,你只需要带着疑问去看,等我回来,告诉我答案。”上官焰乔淡淡地道。
银狐生就一张外族面孔,走南闯北,善于交际,连北蒙话都会说,反而不容易引起怀疑。
交代完后,上官焰乔换了一身黑衣,在房屋的阴影里消失了。
客栈外的眼线只感觉似乎黑暗里有清冷的风掠过,他们甚至没有看见任何异样的人影。
两刻钟后,他出现在一处空无人烟又破败的城隍庙里。
也自然看见了站在院子里戴着独眼罩的男人。
上官焰乔摘下黑色的面具,看向对方挑眉道“是你,上官宏业果然在图城县。”
凌波转身看向他,神色复杂“焰王殿下,你不该来的,这图城”
他顿了顿“是个陷阱,你现在离开图城,趁着北蒙人不备,还来得及,再晚几天就走不了。”
北蒙部落的大军数十万一旦集结完毕,不是这里十几万西北军驻军能挡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