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当年可是守过国门,驱逐后金鞑靼人的战将
上官宏业面无表情地看向黑暗的夜空,好半晌,才问“战将你看朕现在这副身躯残破的样子,还算什么战将”
他低低地哂笑,眼底有黑暗冰冷的流光转过“卖国,那也得有国可以卖才叫卖国啊朕的国都要落入上官焰乔的手里了,还谈什么卖国”
凌波咬牙道“陛下”
“好了,你若是不想跟着朕,只管离开就是,朕想要做的事,没有人拦得住”上官宏业不耐烦又冷漠地打断他。
凌波捏紧的拳头微微颤抖,陛下自从身体不行了,还有上次杀明兰若和上官焰乔的计划失败之后,就变得越来越偏激。
这还是他曾经誓死效忠的秦王么驱虎吞狼实在不妥
“陛下,我们来给您看诊了。”几名萨满大巫医站在门口,恭敬地行礼。
上官宏业朝着凌波不耐地摆摆手“你出去吧,让中原的医者也过来。”
“是。”凌波只能退了出去,换了其他人值守在上官宏业身边。
几名萨满大巫医轮流给上官宏业看了诊。
“朕的身体如何”上官宏业冷冷地问。
为首的大巫医斟酌了片刻,目光闪烁地道“之前在您从中原京城来的路上,我就给您诊治过,压制住您身体里的蛊虫,这东西,我们萨满教里的白仙家是巫医之源能压制住它,放心”
“朕不想知道能压制还是不能压制,朕只想知道怎么把它从朕的身体里弄出来”上官宏业眼神狰狞又森冷地一把揪住大巫医的领。
“这东西整日在朕的血液里游走,甚至有时候要钻进朕的脑子里的朕很痛,很痛啊”
那种感觉东西在自己身体里游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让你痛得在地上打滚的感觉,简直能让人发疯
“咳咳咳陛下,请您放手,您难道没有发现您的痨病好多了吗您已经不咳血了”大巫医被扯得脸色发青,差点厥过去。
上官宏业一顿,忽然咬牙切齿地笑“是啊,朕已经不咳血了,可朕肚子上的刀伤两个月没有愈合,每天都很疼”
而且他甚至觉得那东西在啃食他腹部伤口的血肉,明明大巫医说用了很多法子,伤口会好起来的
“陛下啊,那一刀伤了您的脏腑,怎么可能那么快好呢我们已经在做神降法事的时候,想办法治好您了”一边的几个萨满巫医想要解救快被捏得窒息的同伴,又不敢上去。
这个中原皇帝看起来像个随时会暴起杀人的疯子一样
明明身体都已经很差了,按理说他挥舞刀剑都吃力,怎么还有力气捏人呢
大巫医拼命地喊“陛下,那蛊虫因为不是您用自己血炼制的本命蛊,所以才会和您的身体不相容,在身体里到处游走觅食,可也就是因为它也想活着,所以才会一边吃您的血肉,一边修复您的身体”
“您只要熬过去,到时候我一定请白仙降临,把那蛊虫弄出来,您就会全部康复的”
这么一喊之后,上官宏业的手这才顿住了,慢慢松开。
为首的萨满大巫医狼狈地跌坐在地。
上官宏业冷冷地盯着他“那就现在给朕治,朕要你们想办法让朕感觉不到痛苦两个月朕除了陷入昏迷,没有一天睡过好觉”
他顿了顿,露出一个森冷的笑容来“做不到朕就杀了你们,让莫城可汗再换人来”
“你中原的皇帝你怎么敢杀我们这些天神的使者”几个萨满大巫医吓了一跳。
草原上他们都是最受尊重的存在,连莫城可汗都对他们以礼相待
上官宏业眼底闪过冷酷的光“神的存在朕最恶心神的存在,它既不助朕,而帮助了朕的敌人,就是朕的敌人,敌人都该死”
萨满大巫医们看着他的样子,浑身颤抖,这个中原皇帝太可怕了,竟诋毁神灵,这是入魔了吗
可他们都还想活,便老老实实地恭敬又害怕地低头“是,我们一定想办法治好您”
好不容易从上官宏业的居住处脱身出来。
一名萨满巫医对为首的大巫医苦着脸道“中原皇帝那个身体,咱们拼命想办法压制那蛊虫,怕也只能熬个两三年,最多了”
真是疯了,一个丝毫不懂蛊术的中原人,竟然敢夺取苗疆大巫师的本命蛊。
巫蛊不分家,他们虽然接触蛊苗不多,却也多少知道一点这简直是找死啊
本命蛊之所以是本命蛊,那是大巫师的血喂养大的,相当于别人家养的死忠猎犬,被你强行带走,就算寄生在你身体里,也会反噬你啊
另外一个大巫医也头大如斗“是啊,如果非要压制那蛊虫吞噬他血肉,饮鸩止渴,怕是会让他命更短”
蛊虫不吃血肉怎么活
为首大巫医摸了摸自己被勒出痕迹的脖颈,眼神阴狠恼火“可汗说了,不能让中原皇帝知道他活不长,要让他认定咱们能治好他”
他顿了顿,冷笑“管那中原皇帝能活多久呢,两三年也好,一年也罢,只要等中原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