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什么”
明兰若脑子发胀,被男人抱进热水里时,她才略清醒了一点。
“你怎么把我衣服都脱了”她本能地捂住身上仅剩下的肚兜,终于说出一句囫囵话来了。
苍乔挑眉“怎么,你洗澡穿衣服”
明兰若按住他抽自己肚兜带子的手,只觉得脑子还是晕乎乎的“不不是,我有事儿要跟你说。”
她知道他今天还有宫宴要参加,晚间要来迟,就变等他过来边吃酒宴就是没想到多喝了两盏果子酒,就不行了。
他瞧着她努力维持清醒的样子,倒是不自觉一副娇憨模样,于是眸色深了深,揉了一把她雪白纤细的腰肢,然后松开了手。
“行,那就听小娘娘的。”
苍乔似笑非笑地靠在一边的柱子上,慢条斯理地去解自己腰上的玉带。
明兰若揉着眉心,坐在浴桶里摆摆手“别脱别脱衣服,好好说话。”
脱了衣服,还怎么说话
苍乔瞧着她身上的肚兜湿透了紧紧贴着娇软的身躯,聊胜于无,倒是显出一种诱人的狼狈来。
他眯了眯凤眸,拉过一边的八仙椅,坐在凳子上,长指随意地拉了拉衣襟“说罢,小娘娘要说什么正事。”
苍乔懒散地叉开长腿坐着,黑色的靴子包裹着他修长结实的小腿。
原本庄严冷肃的盘金蟒袍此刻被他扯松了,露出一线性感结实的皙白胸膛。
整个人看起来落拓又慵懒。
而明兰若看得小鼻尖儿都发热。
她捂住额头,她一定是喝多了,才会觉得她不想谈正事儿,就想爬到他那双大长腿上去。
下次,绝对不要听景明那家伙说什么梅子酒绝对不醉人。
“我跟你简明扼要地说几件事,第一第二第三第四”明兰若努力地揉了下太阳穴,打起精神来说话。
她把之前小希给总结出来的四个重点给说了。
“总之,我现在怀疑小荆南王抓了阿古嬷嬷,也就是我外婆,他想要我身体里的蛊神”明兰若说着说着,倒是冷静了不少。
“蛊神,不是蛊王么”苍乔微微挑起修眉,瞧见桌上竟还有一壶冰镇果子酒。
大概是节日,每人房里都有这么一壶,他干脆直接倒了一杯,轻抿了一口。
他似笑非笑地舔了下嫣红唇角的酒液,不错,是明兰若小嘴里的味道。
明兰若瞧着他盯着自己笑得邪气,莫名地窒了下“蛊神和蛊王都是一种东西一种存在了上千年,寄生在人体的蛊虫。”
蛊神也好,蛊王也罢,说来神秘,其实本质还是寄生蛊虫,只是这种蛊虫拥有神秘的力量。
没有阿古嬷嬷的教导,她最多能发挥出身体里蛊神威力的十分之一,但这十分一已经够让她惊叹的了。
苍乔捏着酒杯把玩“小娘娘想让我帮着对付小荆南王”
明兰若只觉得热水一蒸,那些酒气愈发上头,揉了揉眉心“先查查他在西南的底细,还有老荆南王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把柄。”
他微笑着挑眉“行,小娘娘的吩咐,自然是要全力效劳。”
“谢谢。”明兰若点点头,热水泡得她头晕,正扯了一边的澡巾,盖住自己身体,打算从热水里爬出来。
苍乔却忽然用脚尖踢了下木桶,一下子把准备爬出来的她震回了桶里。
明兰若瞧着自己的澡巾也湿了,迷瞪瞪又有些不高兴地扒着木桶“你做什么嗝”
苍乔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慢条斯理地道“小娘娘,答应了咱家什么”
听着他隔了许久,突然又用了这妖里邪气的“咱家”自称,不免打了个抖。
明兰若有点心虚“答答应什么”
苍乔笑了,微微支起身子“真不打算赏么,小娘娘,你今日约咱家来,是真想耍我”
含笑的语气已经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
明兰若瞧着他一倾身,那修白的脖颈和胸口线条愈发清晰性感,迷蒙的眼里也浮现出一点嫣红来。
“赏呀阿乔想要什么”她慢吞吞地裹着湿透的大布巾爬出了桶。
这次苍乔没踹她的木桶了,瞧着她湿漉漉地站在自己面前,细碎的湿发贴在她皙白的小巧的脸上,像一丛刚在酒里浸透了的蔷薇幻化的人形。
他眯起阴暗的凤眸。
想把蔷薇花瓣弄碎的冲动,让他呼吸变得有些炽热。
明兰若低头瞧他,忽然伸手捧住他的脸抬起来,让他看着她。
她指尖一路从他的额侧到线条精致的下颚、喉结一路下滑到锁骨和胸膛“阿乔,怎么不说话,要赏什么”
苍乔轻吸一口气,笑了,他的这丛蔷薇有刺啊,刺得他心里又疼又痒。
他忽然伸手一把将她拽到自己身上,让她面对自己跨坐着,顺势扯开了她身上湿透的、没用的帕子。
“就赏这一壶果子酒好了。”苍乔随意地拿过那一壶酒,含笑问“小娘娘,可知世间有一碗,叫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