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若一听,不忙回答,而是瞧了眼景和。
景和立刻会意地把所有人打发离开,再关上门。
上官宏业则剑眉紧拧地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督主本来就交代了我要贴身伺候好小娘娘,宫里娘娘们不也都这样么”小焰子挑眉。
上官宏业冷着脸“本王不习惯房间里有太监伺候”
虽然宫里娘娘们身边都有贴身伺候的太监,甚至娘娘们侍寝之后,帮着清理身体的都是太监。
可一想到这个小太监贴身伺候明兰若,他就不爽。
“那殿下可以去住隔壁上房。”小焰子笑吟吟地道,眉心一点红痣衬得他容貌昳丽,肤白胜雪。
可看在上官宏业眼里就觉得,这小子妖里妖气,长得像个男宠。
“放肆,你竟敢这么跟本王说话”他眼底怒意顿起。
小焰子忽然一下子拉住了明兰若的衣袖,似无奈而隐忍地低声道“小娘娘,王爷为何如此生气,我也只是听督主的命令行事啊。”
明兰若瞅着他,忍不住抖了抖“”
她真是不行了这位爷到底是怎么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做出这种表情,说出这样婊气的话
难怪他能成了皇帝心头“朱砂痣”,这做戏的本事太厉害了,这人要想争宠,怕是后位都是他的,历史上也不是没有男皇后
明兰若收回满脑子乱飞的念头,叹了口气“行,你住吧,可这只有两张床要怎么睡”
照着她对苍乔的理解,他要做的事情,不择手段也要做成,不答应他,还不知道他还要怎么作妖
“明兰若,外头人看见三人同寝,成何体统”上官宏业恼怒地拔高了声音。
小焰子却慢条斯理地道“弟弟病弱,姐姐带着同房照料也是理所当然,至于您,睡外头那张床呗。”
上官宏业俊酷的脸黑了黑,咬牙冷笑“到底是东厂出来,果然脸皮厚,本王凭什么睡外头”
什么病弱,他看看他刚才出手那个狠辣的样子,像个病弱的样子
明兰若眯起清艳星眸,冷不丁地开口“怎么,殿下是真想跟我同床共枕”
上官宏业与她对视,竟生出心虚又懊恼地感觉,没好气地道“怎么,本王不可以,那个小太监就可以”
明兰若瞥着小焰子,淡淡地道“你睡地上没有下人跟主子睡一张床的道理。”
小焰子噎住了“”
上官宏业忍不住得意地笑得很大声“嗤,哈哈哈,王妃说得对”
小焰子脸色阴沉下去。
明兰若没搭理他怨怼的目光,只若有所思地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驿站不,这个黑辽城怪怪的。”
上官宏业丹凤眼一冷“废话,当然怪,这黑辽城怕是全在太子掌控下了”
否则区区知府之子怎么可能对堂堂的秦王府一点都不惧怕。
“这东北,看来比咱们想的凶险,这里的人怕是不知有皇帝陛下,只知有知府大人了。”明兰若淡淡地道。
虽然纨绔子弟欺男霸女的多了,可就算欺男霸女也要讲究风格的。
那知府之子,毫无一点官宦子弟的风格,行事言谈下流堪媲美土匪。
可见他们早已习惯这种想要什么东西,就匪气去强抢的作风。
上官宏业沉了脸,他是想要帝王宝座的。
即使没有坐上去,也不能容忍这种将天子皇家视若无物的情况。
明兰
若看向他“殿下,咱们要精诚合作,否则你我能不能活着走出东北疆,还是两说。”
上官宏业冷道“他们敢”
“有什么不敢的,明国公和跟着他一起赈灾的几个亲信官员不是都失踪了,只剩下一群京城跟来的酒囊饭袋。”小焰子淡淡地插话。
上官宏业和明兰若脸色都沉了下去,是的,强龙不压地头蛇,明国公八成是发现了什么,才遭了难。
“小焰子,东厂设在东北疆的缇骑处可有什么新消息”明兰若忍不住问。
小焰子摇摇头“有消息,我会通知你们的,督主怀疑这边的东厂缇骑办事处可能也被本地势力腐蚀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亲自跑一趟东北疆的缘故。
“无所不知的东厂也不过尔尔。”上官宏业轻蔑地嗤笑一声。
小焰子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上官宏业莫名地感觉身上被一股阴寒的气息笼罩,他僵了僵。
小焰子难得地没与他针锋相对,只起身对明兰若笑吟吟地道“小娘娘你先休息,我一会让人送热水上来,伺候你沐浴洗漱。”
目送小焰子离开,上官宏业也起身冷哼“我下去看看。”
夜色渐深。
一处黑暗的空间里,悬挂着七八具穿着衙役衣服的尸体,满地是血,宛如屠宰场。
一坨浑身光溜溜,肥硕如猪的人影被捆了手脚在石台上。
他露出的下半身肚子上已经没有了皮肤,像一团喘息血红的肉,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