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若一步步向后退,直到脊背撞上了身后的墙壁。
他的手一把扣住她的脖颈,用一种让她极其难受却不会窒息的姿态将她粗暴按在墙壁上。
他是对她有不可言说的阴暗心思和,那又怎样
他给过她机会逃的,是她一次次地靠过来,如今还想逃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的苍乔”明兰若小脸涨得通红,用手使劲扒拉住苍乔的手。
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不太正常,仿佛入魔了一样。
一双凤眼满是血丝,狰狞得像要撕碎她,眼神皆是晦暗暴戾的气息。
明兰若一边挣扎,一边努力解释“我只是不希望事事都依靠你,你这样忙总有总有顾不到的时候我只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咳咳咳你不可能掌控一切你冷静下来”
苍乔脑子一片昏暗,只听得见
“我不希望事事都依靠你。”“你不可能掌控一切”
这一句话彻底刺激了他。
愤怒与恐惧还有压抑太久的患得患失的情绪交织,让他猩红了眼,彻底疯狂,只想让她住口“闭嘴”
不要再说了
他一把提起她,低头粗暴地狠狠用薄唇堵住她的唇,肆无忌惮地闯进她唇间。
明兰若本来被他掐得喘气都困难,他突如其来的吻让她错愕惊惶地睁大了眼,眼底慢慢聚了泪光
他怎么敢这样在皇后宫中,外头都是人的情况下这样肆无忌惮地轻薄她
她在他眼中到底算什么一个可以随便轻薄,用身体换取他庇护的女人吗
一次又一次地这样对她
愤怒与恨意在一瞬间涌上她心头,夹杂着喘不过气窒痛,让明兰若近乎歇斯底里地挣扎了起来。
“滚开啊”她脑子里血一涌,一把摸出袖子里还剩下的红色粉末就朝着他脸上抹去。
苍乔身体对于危险的本能让他身体先行动作,瞬间松开了明兰若,喘着粗气退到一边。
没了支撑,明兰若头晕眼花一下子踉跄着,软跪在地低而急促地喘息着“呼呼。”
苍乔勉强找回了点神智,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孩,嘴唇和小巧的下巴都被他弄的发红,眼里泪光粉融。
他心底莫名一疼,迟疑着想要上前扶起她“你可有受伤。”
明兰若却闭上眼瑟缩了一下,低喊“不要过来”
看着她害怕的样子,苍乔僵住了,伸出去的手捏成了拳,手背青筋毕露。
他终于是让她这样害怕可是那又怎样
他闭了闭眼,冷道“不要试图反抗本座,不要做蠢事,听到了么,周家那边本座会处理”
此时,门外忽然传来和公公有点无奈的呼喊“陛下,秦王殿下,千岁爷正在询问悼王妃恶胎的详细。”
下一刻,就看见门被人“哐当”一声粗鲁地打开,上官宏业推开门。
他眼神复杂又难看地站在门口,明帝则站在他身后。
上官宏业看见一地碎瓷片,明兰若狼狈地跪坐在地,发丝凌乱,眼含泪光,脸上还有红肿,他眼底似被刺了刺。
“千岁爷,悼王妃终归还年轻,又是女子,您是长辈,就算教训人,也不必亲自动手吧”
苍乔听到上官宏业的声音,俊美容颜阴郁森冷下去。
他讥诮地道“秦王可真是好心人,你母后现在还躺在内殿里晕着,还不知这恶胎成什么样子了,你倒是有心情来关心本座教训我的人。”
上官宏业脸色变了变,咬牙切齿“那不是托了您老的福气,母后要圈禁十年,消灾祈福”
“住口,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明帝不悦地厉声训斥。
他自然也是将室内这样子看在眼底,苍乔“教训”明兰若倒是很合他心意。
明帝心情很好地摸着胡子“你们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尤其是女子,就该在宅院里相夫教子,爱卿教训她,正是因为他是长辈才操心,在朕眼里,你们叫爱卿一声叔叔都使得的”
上官宏业被明帝长篇大论训得眼神冰冷屈辱,心底凉透了。
父皇竟然叫他认一个卑劣的阉人做叔叔当真是老糊涂了,这江山在父皇手里迟早要断送
但,这不是和阉党翻脸的时候。
他脸上还是紧绷住了,恭敬地道“父皇说得是”
说着,他还对苍乔行礼“还请叔叔原谅小王鲁莽。”
苍乔冷笑一声,毫不领情地拂袖而去“本座可担不起秦王殿下这声叔叔。”
苍乔这样无礼,明帝却心情很好地屁颠屁颠跟了过去“爱卿,和田进贡了一批成色极好的玉,爱卿可要去挑一挑做扳指或者手串把玩,挑剩下,朕就赐给嫔妃们打首饰。”
上官宏业差点脸都绷不住了。
阴晴不定,冷酷薄情的父皇,竟然对一个阉人这样热情,难不成他们真的如传闻那样有一腿
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他和明兰若两人。
明兰若已经缓缓地爬了起来,面无表情地提了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