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乔眯起眼,喑哑温柔地叹息“唔,本座怕自己万一忍不住,把外甥女做成人偶,好让你从此只能乖乖地躺在本座的房间里,谁也看不见呢。”
明兰若汗毛倒竖,他用迷人温柔的声线说出这种话,只会越发地显得惊悚。
毕竟这位爷残忍起来无底线,曾把谋反的藩王和属下做成一溜人皮灯笼,挂在东厂门口,八月十五邀请其他藩王来东厂赏人皮灯笼吃月饼。
“呵呵不至于,真不至于,千岁爷。”明兰若干笑,不敢乱叫他舅舅了。
这位爷现在好像受不得刺激,一副病态的样子,是该看大夫了。
似乎感受到怀里的人儿的悚然和僵硬,苍乔低低地笑了起来,声线愈发地沙哑诡魅“怎么,你也会有怕的时候”
说了让她别来招他的。
明兰若继续干笑“怕,我怕死得很。”
苍乔没说话,只闭着眼,仿佛很享受这种把她圈禁在怀里的感觉。
他修长的身躯死死地地抵着她,下巴蹭着她的脸,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她柔软的发丝,甚至还有兴致给她梳起了小辫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随着头上的辫子从一根变成了十来根条,明兰若越发地僵硬,一张小脸也熬得通红。
虽然苍乔手下那些小太监们都站得远远的,可是这光天化日下他就在这里把她当猫撸
她活了两辈子,也没遭过这事儿。
实在是
“放放开我。”她忍不住低声喊,一个劲地轻抖。
她衣衫穿得不算多,背后的墙壁在冬日里冰冷而坚硬,而身前,他身上那股子沉烟香和着他的体温与气息,宛如一股灼热的火焰。
明兰若觉得自己在这冰火两重天里,被烤得外焦里嫩,酥脆得可以掉渣了。
可他并没有搭理她的哀求,只轻笑两声。
这煎熬里,她甚至盯着他猩红而弧度精致的薄唇,出现了诡异的幻觉
他薄唇咬了她这只“酥饼”一口,她便彻底化进了他唇间,再被他吃进肚子里。
唔苍乔这个混账
他是故意的
明兰若闭了闭眼,忽然抬手直接搂住他脖子,靠近他耳边“这样没意思,咱们找间房间,有床榻的那种”
因他给的煎熬,她清冷柔软声音也多了勾人心魄的沙哑。
苍乔把玩她头发的动作顿住了,瞳孔骤缩。
明兰若感觉到了,抬起水润的大眼,指尖轻佻地撩过他耳垂“怎么了,督主,宫里是你的地盘,我等你教我对食。”
苍乔却忽然闭上眼,面无表情地深吸一口气,只是皙白的手掌不自觉捏紧了她的细腰。
她感觉到了,眼底泛起迷离水光,抬手捧住他的脸“苍乔”
听着自己名字在她红唇间婉转吐出,苍乔呼吸凌乱,眼角不自觉地泛红。
他忽然松了手,将她放回了地面,退开一步,淡淡地道“好了,你该回去了,太后娘娘在等你。”
明兰若被他压顶在墙上时间太久,一时间腿软得差点没站稳,试图伸手去拉他衣袖“等一下”
苍乔却已经施然转身,向宫道外走去,其余伺候的太监们立刻跟上。
他动作依然优雅,只是过快的步幅失了平日里的从容。
明兰若自己都气喘心跳地站不稳,自然也不会追,只是瞧着他转身后,白玉似的耳朵尖上一点红。
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噗”
那笑声让苍乔的步子略有僵滞,耳尖更红得如一片红玉。
随后,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只是那背影里多少有些恼羞成怒的味道了。
明兰若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伸手抚向自己柔软滚烫的脸颊,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他鼻尖与薄唇的感觉。
宫道寂静无人,她干脆坐下来,望着天空轻笑了起来,眉梢眼角都是肆无忌惮的风情。
其实上辈子,她就不是个安份的女人,想要的人就一定要到手,只是痴心错付,才身死命陨,
这一世,她既然认定了他,照旧不撞南墙不回头。
总该让她查出来,到底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压抑着自己,这样回避她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迟疑的青年男音响起“悼王妃,可是哪里不适”
明兰若顺声看去,身批光明甲胄,手提长弓的高大身影站在自己身前不远处,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明兰若一愣,她刚才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琢磨着怎么把苍乔搞到手,竟不知巡防的禁军都走过来了。
她尴尬地想要扶墙站起来,做出虚弱模样“啊,无事,就是伤刚好,有些虚弱而已。”
下一刻,那禁军士兵却忽然上前一把扶住她的胳膊,将她扶了起来“天寒地冻,千万小心。”
明兰若瞬间表情有点诡异。
如今皇宫上下都知道她救了太后,咸鱼翻身,再没有人敢明着踩她,还有小宫女上赶着讨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