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他捏住她咽喉的修五指收得越紧。
明兰若眼前发黑,只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被他掐断喉咙。
“呜呜是我娘我娘告诉我的,她让我救你”她涨红了脸,拼尽全力地嘶喊。
“”苍乔冰冷的五指终于松了点。
明兰若得了喘气的机会,一边咳嗽一边道“咳咳咳咳苍乔咳你信我,我能治,你不是真太监这件事,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男人扼住自己咽喉的的手,彻底松开了。
明兰若大口大口地吸着气,浑身都是冷汗,咽喉的疼痛在提醒着自己
苍乔和上辈子好像不一样了,他上辈子不舍得伤她分毫。
到底为什么他会变了
“说,你还知道什么”苍乔顺手又从边上的炉子里拔出一只滚烫烙铁,慢条斯理地打量。
明兰若生怕他下一刻就把那烙铁捅在自己身,咽了咽口水“没了,我娘说让我拿命守好秘密,有朝一日,也许能靠这个,保住自己的命。”
虽然除了第一句能治他的病是真的,其他这些话都是她胡诌的。
但是很明显,只有打着她娘的名头,苍乔才会让她活着说完话。
苍乔提着刀子,转眼瞧着她,漆黑的眼珠子笼着一层诡凉的光“死人才能守好秘密。”
明兰若一脸认真“死人就不能给您治病了,那你不是很遗憾”
苍乔“”
明兰若“”
两人眼珠子盯着眼珠子一会,苍乔忽然仰头恣意地笑了“哈哈哈哈”
他一张冰冷稠丽的修罗脸,寒雪初融,化作春花秋月一般。
可这笑声却阴冷到极点。
明兰若叹气“苍乔你别笑了,笑得我害怕。”
他漂亮是真的,让人恐惧也是真的。
苍乔不笑了,眯起眼打量她“悼王妃,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明兰若有点不好意思,弯眸道“是呐,我总麻烦舅舅,也是不好意思,这不是王府的日子太难熬了么。”
苍乔看着她那混不吝的样子,牙痒痒的“呵。”
以前这丫头高冷自持,蔑视于他,从不肯叫他一声舅舅。
可她现在这副舅舅前舅舅后的样子,却让他更想掐死她
他随意地打量着手里的烙铁“本座给你这个机会,若你治不好”
明兰若赌咒发誓“我要治不好,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苍乔把烙铁扔进炉子里,轻描淡写地道“用不着,治不好,你生的小崽子,就净身了进东厂做小太监,在本座身边伺候茶水。”
明兰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居然”
小希是他的孩子啊
苍乔走到她面前,轻佻地挑起她的下巴“你不是想过好日子吗,你儿子伺候好本座,你们母子也有好日子。”
明兰若看着他幽暗深沉的眼珠,忽然歪头一笑“小希不懂事,不如我来伺候您”
满是血腥味的空气里,面前的小女人笑得讨好又乖巧,苍乔却读出了她眼里的愤怒和挑衅。
偏那挑衅里,却还带着妩媚,苍乔的眼底闪过一点黑暗的欲焰。
他的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脖子上,那里还有他掐出来的指痕。
鲜红的五指痕在她雪白的皮肤上,触目惊心,但那是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他喜欢她身上有他的痕迹。
这种无耻又阴暗的念头,让他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喑哑着嗓子问“疼么”
明兰若觉得苍乔的语气变得温柔了,她不动声色地道“还好,能放我下来吗”
苍乔顿了顿,抬手解了锁住她的链条。
明兰若松了口气,揉着手腕,疲倦地走下刑架。
但苍乔却没有退开,她这一走下来,就几乎直接撞进他怀里。
“唔”她本能地想要退后一步。
但下一刻,苍乔修长的手臂却忽然一把揽住她的细腰,往怀里一带。
明兰若就直接整个人都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他身上。
她整张脸立刻就“嘭”地涨红了,整个人都僵在他怀里“苍乔”
“这些年,瘦了不少。”苍乔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在她削瘦的腰背上游移,仿佛在丈量着什么。
明兰若更加心不在焉“嗯王府伙食不好,鸡蛋都没得吃。”
太亲密了她甚至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结实的胸膛肌理起伏和腰腹的紧实。
苍乔仿佛没有察觉怀里小女人的僵硬,只把玩着她的发梢“既然这么苦,为什么不来求我。”
明兰若闭了闭眼,他身上那种冰冷又满是侵略性的沉烟香,真让人浑身发软,呼吸都哆嗦。
她唇角浮出自嘲的笑“我这不就来求您了么,督主大人”
明明就是他把她送给了一个死人做王妃,甚至在她入府前不肯见她一面,不让她传话。
就是为了让她受罪,却说得好像是她不想见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