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祸
使得四方修仙门派记恨中幽,祸水东流。
三年后,他再以力挽狂澜的救世主形象出
现中幽,看似为中幽脱困,实则却是对自己的生母步步紧逼,对那帝位虎视眈眈,上来便以各种形式方式来抬高自己的身价与价值。
如今再反观仔细斟酌品味,这不是画大饼画到自己家门口来了
帮着外人来给自己人画大饼,将祸事往自己家中引,这不纯属脑子有病吗
“太子未免也太不懂事了天玺剑宗不论如何对不起陛下,那也是你的父族
对于天玺之事,太子可以漠然冷观,但怎可起此加害之心。”认出那痕迹的中幽朝臣勃然大怒。
“太子今日能够起弑父之心,明日便可起弑母之意今日种种,太子显然是德行有亏不配为我中幽之主”
“不配为中幽之主”嬴袖原本只是像一个死人似地静静听着。
听到最后一句,他所有紊乱的思绪瞬间被挖空了一般,脸色蓦然白得和鬼一般。
一双眼睛珠子却爬上了一层残暴疯狂的猩红血丝,好像是最敏感的一根神经被人狠狠拨弄到了。
他低低一笑,目光如逼至绝境的孤狼一般环视四周,一双眼眸漆暗漫无边际
“孤乃中幽帝子,身负九幽血脉,孤的母亲都尚未发话,尔等一皆蝼蚁又有什么资格来评判孤的对错”
嬴袖的手掌死死地捂着胸口,五根手指不知痛苦深深扎进鲜红的伤口中,鲜血淋漓染红大片衣袖。
他神色势若癫疯,一步一步向中幽朝臣所立的那个方位逼近着,目光阴狠,可跄踉的脚步却像是陷进了沼泽地中,不可自拔
“尔等愤怒又能如何,孤是动了那鬼王灯孤是引来了八方怒火将中幽陷入危势之中孤是觊觎帝位,欲将母亲取而代之可是那又如何”
他的脚步愈发踉跄不稳,一身灵力疯狂外泄,脸上翻卷的红肉烧伤疤痕将原本脸庞的俊美破坏得一干二净,只余扭曲狰狞
“母亲为子而谋,天经地义孤是害了中幽不假可你们这群人不都活得好好的吗孤可曾害死过一位中幽人
孤既有能力翻起这片风浪,自然就有本事平了这场风波
孤立太子之位两百余载,事事力求完美,不论朝中大小事务,。
亲力亲为,却不过换来一个勤勉的名声,可一夕之间,犯下小错,却要被你们每一个人,落口如刀,声声言辞犀利讨伐诛心”
他眼神嘲弄讥讽“当真是应了那句积善百年,知之者少;为恶一日,闻于天下
今日孤大失人心是不假,可这又能改变什么只要孤一日还是这中幽太子,你们就一日是孤的脚下子臣
知道真相又如何孤用假灵根蒙骗世人又如何
母亲尚未下达圣意你们难不成还真敢废了孤不成
莫要忘了,中幽是嬴家一人的皇朝若没有嬴氏的血脉延续皇朝,中幽将只会沦为一盘散沙”
“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与处境,从一开始,不是孤需要你们,而是你们需要孤”
“当真是狂妄得无法无天”
三王殿乔郁被一这番话气得几乎将牙齿咬碎。
他抬手便是一道闪电劈出,正中嬴袖肩膀,将他重重抽掀在地。
他低眸冷冷垂眼看着伏在地上狂吐鲜血的太子殿下,又打出两道雷绳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他寒声道“你口口声声说陛下疯痴,无力执掌朝政,如今本殿看来,太子殿下何止疯痴,更是无知愚蠢自私自利”
嬴袖
倒在地上,挣扎不得,雷霆化作的绳索紧勒皮肉,深嵌入骨,令人痛不欲生。
对上乔郁那恨不得杀人的目光,他却冷声嗤笑道“孤便是说得没错了,即便是愤世嫉俗的三王殿,也不敢轻易动本殿下的性命”
他高高地仰起头颅,重重粗喘着,双眼赤红满是血丝。
因为身体的疼痛而疯涌的汗水打湿了鬓间的黑发,贴在脸上的伤口里,乌黑相衬,更似地狱里不得超生的厉鬼
“孤有罪还轮不到你来定夺”
神荼见嬴袖态度强硬似疯,便心知今日大势彻底已失。
六大阴王虽无弑杀太子的资格,可在中幽,论实权,却远在毫无建树的太子之上。
天子犯法,尚且于民同罪。
嬴袖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今日登基继位更显名不正言不顺。
六大阴王虽不能杀他,却足有理由将他雷刑三百,打入幽狱
眼下嬴袖唯一所能够依仗的,不过是与陛下的那份母子之情。
说到底,他所犯过错,说重不重,说轻不轻。
三年前,食尸鬼之祸,虽是叫人间修士死了一部分,好在天玺剑宗及时引导,伤亡算不得惨重。
大道辽阔,人命渺渺。
那些个修士的命,若给出的利益足够丰厚,死去的修士门派,难不成还真敢同中幽较真不成
今日失势,已难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