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舱中走动。
武昌府周边江面上的渔船甚至独木舟都被大军征用一空当然是给了钱的吴霄他们找了好久,才在汉口附近一个长满荒草的渔村中,找到了这艘破船。
和以前在江南乘坐的画舫、书船相比,眼前这条又破又旧的小船,实在是不堪入目。
然而形势危急,也顾不上其他,两位文官只好选择乘坐此船。
“天如小弟,舟车颠簸的老夫骨头架子快散了,你还有气力走动,佩服佩服”
张溥这次被派往九江,心中很是恼怒,然而总不能对太上皇抱怨,于是就把气都洒在了钱谦益身上。
“牧斋老兄,这回游说袁公,可是得看你啊,你要挑起重任,袁临侯与交情最深,即便惹恼了他,他也不会一气之下杀你。”
钱谦益微微一笑,回呛道“天如小弟放心,若是误了太上皇差事,耽误军国大事。依照齐国法令,此等罪行,无论犯人是主是从,皆要被斩”
张溥今年才二十出头,当然不想年纪轻轻就让太上皇砍了脑袋。
江面上漂浮着一些明军尸体,两岸村庄有不少被火焚烧,远望黑黢黢一片。
吴霄不去看这些惨绝人寰的景象,他转身问李自成,这半年多在朝鲜所见所闻。
李自成今年二十二岁,已经不再是当年在西安府城钟楼下给妹妹讨饭的流民小孩了。
“朝鲜人欺软怕硬,援军进入黄海道,他们就消停了,等我们兵团撤走,朝鲜人又开始闹事,就这样反反复复没完没了。”
吴霄听了颇感震惊,他听人说过,这位朝鲜国王,也就是早开始时的绫阳君,完全是由太上皇出兵出力帮他上位的。
“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完全忘了当年咱们是怎么帮他的。”
其他卫兵都开始咒骂起李晖,骂此人出尔反尔,活脱脱就是个跳梁小丑。
吴霄让众人退下“我记得朝鲜国王的儿子,也就是他们的世子,现在还在沉阳软禁,太上皇的意思很简单,如果朝鲜国王再有什么挑衅行动,太上皇便将直接封赏朝鲜世子为新任朝鲜国王,绕开李晖。
一路无话,沿途齐队验明渔船身份后,便立即放行,并给吴霄他们澹水。粮食等各种补给。
临近九江时,王增斌还特意让五十多名骑兵在岸上与船同行,以保护钱谦益安全。
他们从沿线齐军主官那里得知,左良玉早于三日前便进兵九江府城,左家军被袁继承咸挡在城墙外,挡了整整两日。左良玉不想在九江这座坚城耗费太多精力,毕竟他的目标是安庆和南京。在虚张声势的进攻过后,昆山公便率大小船只上千,率领那一帮鱼龙混杂的“靖难”大军,乱糟糟的挤在长江航道里,缓缓向安庆驶去。
左良玉的大军虽然靖难去了,远远离开九江,然而,江面上却一点也不太平。
权力不能存在真空,既然左良玉走了,很快就有其他人顶上,接替左良玉管理这片的,不是官军,而是一群河贼。
一些明军溃兵败兵也留下来占山为王,专门打劫来往客商的钱财。
吴霄对这些劫道抢钱的小毛贼根本不屑一顾,刚过黄石的那天晚上,十几个河匪分乘两船,在船头插着火把,嚷嚷着钱谦益他们交买路钱。
直到吴霄手中燧发短铳一声爆响,把冲到最前面的河盗脑袋轰掉一半,河匪们被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掉头逃走
三月十五日,在经过十多天辛苦跋涉,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吴霄等人,终于抵达九江府城。
众人上了岸,为避引人注目,吴霄将人分作两组,一组由李自成带领,一组由他带领。
众人刚起身要走,忽听背后有人叫道;
“你们几个鬼鬼祟祟的,可是齐国奸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