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元年五月,关内外两支齐军合兵一处,追击清、朝残兵与哥萨克骑兵。
五月初五日,齐军攻占赫图阿拉,俘虏建州女真一万余人,包衣两万人,其中青壮五千人被遣送辽南挖矿,其余皆被处死。
五月十二日,大军围攻宽甸,截断了朝鲜兵回国的退路,李舜义和最后八千朝鲜兵无路可走,被蒲刚逼迫投江,朝鲜兵淹死大半,剩余的两千人被俘后成为矿工。
五月三十日,辽东全境光复。
自此,辽东辽西重新归于大齐统治之下,历时一年的辽沈战役终于结束。
六月间,辽东辽西照搬山东模式,对富户、缙绅以及曾经资助满清的所有人,进行了一场彻底的清洗运动,共有十二万人被屠戮、驱逐流放。
七月初,各个方向的军事行动暂时停止,武定皇帝养精蓄锐,准备秋后对库页岛、朝鲜发动远征。
至太初元年七月,帝国疆域囊括山东、辽东、辽西、河南东部。
相比一年之前,大齐疆土貌似缩水了很多,不过由于新近执行的残酷屠杀与大清洗,统治区域比之从前更为牢固。
依靠军队、商会、农会、特务这四大支柱,武定皇帝第一次在这片土地上,建立起了一个深入县城,乡村,甚至每个臣民家庭中的极权统治体系,所有人都被绑架在这架战车上,所有人都受到严密监视,所有人都失去自由。
如同后世苏维埃一样,这就是帝国的代价。
当年,大齐子民们失去的些许自由,根本不算什么,那些被刘招孙打败的敌人,帝国对他们来说,是真正的地狱。
总数超过四万俘虏被送往各地矿场,开启他们的赎罪之旅,主要包括幸存的建州八旗,朝鲜王军、五百二十名东印度公司水手,以及一支千人规模的哥萨克雇佣军。
由于辽南被齐军占领,进入辽东的五百多东印度公司职员无路可逃,他们很多人跟随清军一起退守宁古塔,最终都被齐军俘获。
对于这些人的处理,武定皇帝表现的非常仁慈,只是将其发配到各地矿场服役。
只对东印度公司头领科伦进行了无害化处理也就是凌迟处死。
此外,皇帝还格外开恩放走了两个荷兰水手,章麻子叮嘱两人,让他们尽快返回雅加达,向东印度公司索巨额赎金,否则东印度公司的员工们可能会面临终身挖坑的悲惨命运。
对朝鲜统制公李舜义,皇帝的处理方式是炮决,这和后世某家族方式差不多多少。
朝鲜兵被发配到最危险的开原煤矿,余生皆用来挖煤。
考虑到那些煤矿经常发生瓦斯爆炸透水塌方等事故,他们会死去大半。
资本的原始积累是血腥的,残忍的,武定皇帝对俘虏的处理干净利落,没什么拖泥带水,赢得了各方一致好评。
对哥萨克骑殖民者的处理表现的颇具创造性。
在库页岛上吃过开原的三百多名哥萨克人,全部被砍去左腿,经过简单包扎后,被驱赶至原野,在豺狼虎豹中荒野求生,剩余的七百多人全部进入煤矿。
据后来参观过俘虏矿工工作的大祭司描述,在矿场工作的俘虏宛若置身地狱
俘虏们采用宋应星在天工开物中提到的长竹筒插入煤层中排出瓦斯,因为效果不佳,经常发生瓦斯爆炸。
镇抚兵对俘虏们进行功德林齐国集中营的统称式管理。
矿工每天工作七八个时辰,食物只有豆饼、胡萝卜、草籽、荞麦、红薯之类的食物,每天都有人因累饿或营养不良死去。
矿井之上,白杨钻天、垂柳蔽日,苍松一年四季郁郁青青,桃花、杏花,还有那白皑皑的槐花盛开,空气里漾起扑鼻的馨香,蜂蝶起舞,雀鸟歌唱,风景宜人。
然而矿井之下,却是巷道异常狭窄,宛若地狱。
很多地方仅容一人爬行,采煤工几乎直不起腰来。没有通风设备,全靠自然通风,巷道里又闷又热,煤尘飞扬,就像一个大蒸笼。
俘虏们光着身子干活,因为只要挥舞十字镐,要不了多久,就会汗流如雨、全身酸痛,呼吸困难。
当然,没人敢随便昏倒,因为昏死之后,就会被当成死人丢进“万人坑”。辽东各地矿厂边就会有一个或两个“万人坑”。刚开始的时候,矿工死后,大齐民政官还给一个薄棺材,后来两人一个,再后来直接扔掉完事,甚至把重病缠身不能劳动但尚存生息的俘虏也扔进去
矿场规定,为防止瓦斯爆炸,只有工人上下井时才点点灯,采煤时只能摸着黑干。
每个工作面只有锨头、麻包、铁镐、“蛤蟆”锤子、钎子、筐头等。
此外,巷道因为常年积水,没有也不可能给他们准备排水机械,所以俘虏们只能站在水里干活通常下矿三天后,小腿以下就会腐烂泼破皮
佛朗西斯科听说,矿工们每晚躺下前必须用秫秸把脚指头隔开,否则次日就会粘到一块
太初元年六月二十八日,
经过深思熟虑后,刘招孙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