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右仆射为首,两派在朝堂上分庭抗礼,政见经常相左,殿下应当拉拢旧派,若比起恩威并施,联姻更为牢靠。辛家三位娘子都还没定亲,大娘子殿下是见过的,不是正合适么还是殿下顾忌她与前朝太子险些成婚,心里有疙瘩”
凌溯凉笑,“只要我喜欢,就算二嫁也无妨,何至于心里有疙瘩我只是不赞同宫端的看法,若要通过联姻来巩固与旧派的关系,那我这太子未免过于无用了。”
何加焉大多时候善于察言观色,但在这件事上,倒很有仗义执言的孤勇,“大丈夫不拘小节,联姻历来就有,往小了说是两姓交好,往大了说,两国求合也不在话下。”
凌溯见他不肯罢休,顿住步子细看了他两眼,“宫端如此替辛家说好话,难道是被辛道昭收买了”
何加焉顿时大惊,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与右仆射不相熟,平时话都说不上几句,何谈收买我是为殿下考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当然这些话并未入太子的耳,他又赶回东宫,忙他的大事去了。
那厢左卫率府里,金府率气得食不知味,大声吩咐郎将“以后辛家小娘子若是再来,一概不见。”
郎将领了命,刚要说话,门上的翊卫进来回禀“府率,辛家小娘子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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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来都来了,就是晚了两个时辰而已,不把话说清楚,这气是顺不了了。
于是站起身,大踏步到了门上,原本牢骚满腹,没想到一见真人,那火气像遇了水,呲溜一声便化作青烟飘散了。原因还是因为姑娘太美,周身虽被幕篱罩着,但帽帘掀开半幅,那张脸实在美艳不可方物。
药藤怯怯地嗫嚅“门上进来传话的时候,我上后厨煎饮子去了。”
唉,要不说长得漂亮好办事呢,纵是你想发火,面对着这样一张脸,也实在拉不下面子。
天很热,还好车里供着冰鉴,药藤使劲给她打扇子,趁着还有工夫,甚至给她鼻子上补了点铅粉。
居上目瞪口呆,仔细回忆了下,自己那时在做什么,好像正与姐妹和阿嫂们玩投壶。当时随意一听,并未太放在心上,过后想起,记住了是未时,结果竟然记错了。
药藤讪讪笑了笑,“婢子爱往坏处想。”
尤其她还一脸天真地问“金府率,凌将军到了吗”
通常来说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金照影拗不过,只好松了口,“那我再替小娘子传一回话,若凌将军实在不便,我就没有办法了。”
反正不管他什么爵位,人能来就好。
这次是亲自求见了辛大娘子,一字一句地转达“明日还是巳时,凌将军在左卫率府恭候,请小娘子千万不要误了时辰。”
只是不好发作,掖着两手放平语调道“小娘子,某派人去府上告知凌将军莅临的时间,小娘子记着什么时辰了”
今日是休朝日,他没有穿公服,不过一件迷楼灰宝相花纹的圆领袍,腰间束着金玉的蹀躞带。衣裳是最寻常的颜色,打扮也合乎他的身份,但是听见呼声后的一回头,却有乍见的惊艳。
居上说“嗬,这凌将军不知什么来头,这么大的排场。”
居上“啊”了声,惶然看药藤,“不是未时吗怎么成巳时了”
隐约地,听见马蹄笃笃而来,推门看,好大一队人马拱卫着一辆马车,停在了府衙大门前。
反正回去之后等消息,原本是不抱任何希望的,没想到过了两日,左卫率府又派翊卫登门了。
“对对对。”居上忙向药藤使眼色,“快把带来的点心孝敬府率。”
居上赶紧从车上下来,提裙快步赶过去,人还未到跟前,先欢快地喊了声“凌将军”。
金照影耷拉了嘴角,“凌将军在府衙等了小娘子一个时辰,等到晌午也未见小娘子现身,便回东宫去了。”
金照影张了张嘴,心说都什么时辰了,还问人来了没有。
药藤也哀声恳求,“请府率勉为其难吧,下回下回一定如约前来,还请府率通融。”
茫然四下看看,“凌将军已经回去了吗”
长安的水土就是养人,居上暗想,头一回见他时朔方军攻城不久,那时候南征北战饱经风霜,他的肤色还有些黝黑。到现在不过两个月光景吧,转眼就白皙起来。人一白,韵味果真不一样了,再看不出武将的粗犷,举目所见,一派贵公子的儒雅气象。
老天爷又给了一次机会,这次可不能再错过了。所以第二日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两炷香,停在左卫率府斜对面的巷子里等着。
“起码是个国公。”药藤揣测着,“也可能是郡王。”
然后一只精美的食盒送到了金照影手里。
居上听了有点惶然,“就算结交不成,也不必打人吧”
金照影脑子一阵发晕,“未时分明是巳时啊究竟是小娘子听错了,还是我派去的人说错了”
居上说“一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