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上前劝阻。霍中原走到萧云帆面前,躬身道“萧大侠,是霍某人错怪于你,还望你设法打开此盒,救治我那徒孙性命。”
楚季二人闻言,也走了过来,当着众人的面跪下,祈求道“萧大侠,我们错怪好人,是我们的不对,我们两家老人如今就守着这一个独苗,你若是心中有气,大可取了我们二人性命,求你一定救救我孙儿的命。”
萧云帆见巴山派众人纷纷向自己下跪,忙摆手道“各位请起。大家也看到了,莫夫人如今死了,这钥匙的下落”霍中原躬身之时已将解药塞入萧云帆手中。
冯遇春咳嗽了一声道“帆儿,那莫夫人遗言大家伙都听到了,这其中的玄机想必你已解开,你若再要卖关子,世伯我头一个不饶你。”说着向他使了使眼色,示意他见好就收,不可再托大。
萧云帆心道巴山派害我吃了这么多苦,我让他们跪一下又有何妨偏是老世伯要揭我的底,这老爷的威风还没过够,转眼又要当孙子。也罢,也罢。
冯妙卿瞧着萧云帆寻思道那老夫人神志不清,说的话岂能作数本姑娘倒要看看你萧云帆有何能耐。
萧云帆二话没说,走到兜儿身前蹲下身去。伸手摘下他银项圈上挂着的长命锁,用力一掰,两枚小巧玲珑的钥匙登时跳将出来。他拿着龙凤双匙走到璇玑铁盒前,插进锁孔内,轻轻转动,那璇玑铁盒立时打开,冒出丝丝冷气,内里正是那条烤鱼。
众人正在议论间,萧云帆对霍中原道“霍掌门,这金波雪鲤我已取出。这盒子嘛,当然物归原主。”说着他将冒着冷气的鱼放在一只碗内,而后将盒子锁上。
水含烟微笑着走过去道“萧大哥,你怎知道那钥匙藏在兜儿的银项圈之中。”萧云帆叹了口气道“莫夫人临终之言是想说项圈,那时她神志迷糊,口齿不清,只能说西昂二字。西昂二字若是连起来读,那便是项字。”
水含烟又瞧了兜儿一眼,心生怜悯。柔声道“萧大哥,他他不会也被那人的毒针害死了吧”萧云帆摇头道“没有。当时莫夫人遇害,兜儿兄弟只是昏了过去。冯世伯料定有人会加害于他,故而召集大家在这大殿等候。
等兜儿兄弟醒来,一阵胡闹,黄孟二人做贼心虚,生怕兜儿听出他们二人的声音,伺机杀人灭口。这位黄寨主故意寻衅,制造事端要害兜儿,幸得宏远大师出手才保住性命。因为莫夫人死的蹊跷,以她的武功寻常高手未必能致她于死地,自那时起我便怀疑有人用暗器伤她。
黄寨主一动手,我便已经察觉,等孟显放毒针之时,我早用指力将他毒针弹开,顺便隔空封住兜儿的昏睡穴,造成他当场毙命假象。”
众人听完萧云帆之言,都对他肃然起敬。宏远方丈微笑道“萧居士智慧过人,一场大祸总算消弥。”萧云帆黯然道“大师谬赞了。大家虽然抓到凶徒,可莫夫人这条命”说着,他想起当日在船上之时,莫夫人的那一番话。
如今莫夫人已逝,这兜儿便是无依无靠。想来金波雪鲤之事尚未真正查明,自不能带兜儿在身旁,送他回家也是无用。当下心念一动,说道“大师,晚辈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大师成全。”宏远和尚道“萧居士有老衲效劳之处但说无妨。”萧云帆道“这位兜儿兄弟心智不全,他如今父母双亡,还望大师收留于他。
当初是晚辈将他母子带来这巴山,不曾想老夫人为人所害,本该由晚辈照料他一生一世,可金波雪鲤一事尚未真正查明。我自是无法照料他,故而有托于大师。”说着深深一揖。
宏远大师本就慈悲为怀,听闻兜儿身世之后,心生怜悯。道“我佛慈悲,垂怜世人。老衲答应你。”
这时,霍中原走过来道“萧老弟,宏远大师,这莫夫人是在我巴山出的事,霍某人难辞其咎。萧老弟想必对我巴山心存芥蒂,所以才托付大师,想来令霍某汗颜。既然大师已应允,霍某谢过大师。”
群豪见首恶已擒,心下都萌生告辞之意。这时,冯遇春起身道“霍掌门,我世侄留在你手里的生死状可还算数”霍中原脸色尴尬,忙从怀中取出那生死状向众人一展,朗声道“我巴山派与萧云帆的恩怨一笔勾销。”说着双掌运力,将那生死状搓为齑粉。
冯妙卿挽着爷爷的手臂说道“爷爷,我们是不是该走了”冯遇春道“不急,这金波雪鲤一事还有许多疑点,咱们得助霍掌门查清此事。”
冯妙卿这句话本就是试探之语,见爷爷说暂时不归,心中登时无比欢快。
群豪均觉公证一事已然收尾,那惩处凶徒一事无关于己,便纷纷起身,向霍中原辞行。
水含烟在这巴山上,除了与萧云帆熟识,一切均感陌生。见众人离去,她一颗心登时空落落的,独自回到房中。心中思念师父师姊,竟不由自主的哭了起来。
这时有人敲门,她连忙擦去腮旁泪水,打开门叫道“萧大哥。”冯妙卿微微一笑道“姑娘你好,我可不是你的萧大哥,我能进来和你说会儿话么”
水含烟双颊一红,微笑道“当然可以。对不起,冯姊姊,我以为是萧大哥。”冯妙卿看着她脸上泪痕斑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