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之上并没有什么禁制,陆云泽很轻松地将其推开,露出里面一间黑漆漆的暗室。
与外面不同,这间房内居然没有照明。
陆云泽皱了皱眉头,从储物袋中取出数块月光石扔了进去。
淡淡的白色光芒照亮整间暗室,里面的空间并不大,也没有什么东西。
陆云泽只能看到正对着门的一张供桌,上面摆着三个已经碎裂的牌位。
供桌对面只有一个蒲团,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了。
陆云泽小心翼翼地走进去,跨过蒲团,走到供桌前。
三个牌位不知是何材料制成,历经数万年仍光洁如新,只是已经整个裂开,只能隐约在三个牌位上看出辛范李三个字。
陆云泽仔细端详许久,才从牌位后面看到了几道符文。
“禁神牌”陆云泽一愣。
这种恶毒的东西常见于魔道修士手中,是一种名为禁神术的法术副产品。
那是只有元婴修士才能修成的一种法术,可将修士部分元神分离,注入此牌。从此那位修士的性命便握于施法的元婴修士之手。
只要元婴修士摧毁此牌,那被分离元神的修士轻则沦为痴呆,重则当场身亡。
这种东西现在已经相当少见了,毕竟是他人性命相关之物,外人想看一眼哪有那么容易。
陆云泽之所以能认出此物,还是因为他也有个类似的东西,叫做元神牌。
那是在陆云泽同意的基础上,自行分裂出一小部分元神寄宿于牌中,由穹无极看管。
一旦陆云泽遇到危险,可借此物向穹无极求救,如果距离太远,来不及救他小命。那穹无极也能知道陆云泽死在何处,死于何人之手,方便以后收尸和报仇。
一般高阶修士的亲近弟子或后辈子侄都有类似的东西。
陆云泽看着面前这几个禁神牌,眼神在其中一个写着辛字的牌位上停留了许久。
毫无疑问,这些禁神牌都是被施术者本人施法摧毁,而非是因为被施术者死亡而自行碎裂。
结合此地与七派禁地如出一辙的装饰风格,还有这写着辛字的禁神牌,陆云泽相信这应该就是那位七派禁地原主人的旧洞府,只是后来被金符上人鸠占鹊巢,将此地变成了他布置保命后手的所在。
那这就有意思了,禁神牌碎,那辛姓弟子就算没有当场死亡,也该变成痴呆才对。
可就他在那实验日志中找到的信息来看,那位辛姓弟子对其师父毫无惧意不说,后来似乎还成功离开禁地,留了传承下去。
这怎么可能他是怎么做到的难道这世界上还有能破解禁神术的功法
陆云泽一时间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为何,陆云泽突然想到了那日志中提到的太阴真人,他总觉得这一系列事情好像都与他有关系。
陆云泽顿时感到一阵头疼,决定还是别管这破事了。
上古时期的事情和他能有什么关系总不能是那时候的什么东西到了今天还能出来继续兴风作浪吧
要真是这样,那这帮上古修士也未免太拉了点。
陆云泽没再纠结,而是按照李无崖玉简中所言,谨慎地将手伸到供桌之下。
在摸索片刻后,陆云泽缓缓从下面抽出一张薄如蝉翼的丝帛。
此物应该是用某种奇虫所吐丝线制成,虽然轻薄无比,但却异常的柔韧,放在此处数万年都没有任何变化。
借着月光石的亮光,陆云泽摊开丝帛,显出上面高低起伏的曲线。
“山脉走势图”陆云泽看得大皱眉头,这东西居然是一张地图。而且还是这种依靠记录山脉走势来指明地点的古地图。
“太岳山脉,长流江,东南望月峰”
因为是上古时期的地图,很多地形地貌早已改变,陆云泽看得异常吃力,只能依稀辨认出是越国某处的地图。
“不行了,再这么下去我眼睛非废不可。回宗门找找上古时期越国的地图吧。”陆云泽暂时拿开复眼眼镜,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尽管看着无比吃力,但陆云泽还是从一些图画描述中看到了地图所指的东西。
那是一个复杂的六边形阵法。
“上古传送阵,越国居然还有这种东西。”陆云泽长出一口气,单凭这个,他今天就不算白来。
如果能在宗门中找到越国上古时期的地图,与这张山脉走势图相互对照,那还是有希望能找到这古传送阵的。
陆云泽转过头看向大厅另一边的石门。
这间暗室他已经搜过了,所得颇丰,就是不知道另一间房间里有什么。
按李无崖玉简中所说,他因为修为不够,无法破开上面的禁制,所以也未曾进去过。
陆云泽把地图一收,脚下微动,眨眼间跨越了数十丈的距离,来到了石门前。
“禁制哪来的禁制”陆云泽看着这扇毫无异状的石门,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头。
突然,陆云泽脸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