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当中有谁已经被转化了,那最好的方法就是将你的弱点暴露给他。”
席勒不急不缓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的时候,蝙蝠侠也陷入了思考中。
“一旦蝙蝠家族当中的某个人想要变节,你就是他们绕不开的一座大山,任何一个想背着你做点什么事的人,都得先想办法解决你。”
“那么反过来说,一旦你露出了破绽,那个不想保护你,反而想落井下石的人,就是你要找的叛徒。”席勒笑了笑说:“这就是我让你做个手术的原因。”
“我从没有这么做过,你觉得他们会信吗?”
“他们不但会信,他们还会觉得,如果不是你已经脆弱无力到了一定地步,是绝不会要求一个外人来帮你做手术的,在叛徒看来,这就是他动手的最佳时机了。”
蝙蝠侠的手指轻轻敲着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背,他本能地舔了舔嘴唇说:“你觉得谁会是叛徒?”
“我也不清楚。”席勒摇了摇头,他并没有在说谎,操纵并不是需要执勤的主要人格特质,所以也不像贪婪和傲慢那样,时常翻动记忆库,对于各类漫画剧情了如指掌。
现在他拥有了新身体,想要观看记忆,需要串流高塔,他认为那样缺少了一些挑战,所以干脆就没看,他只是粗略的知道有吸血鬼这么一回事,但具体的情节就不清楚了。
他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用手撑着下巴说:“不过在刚才的沟通中,我发现了一些端倪,你想听听吗?”
蝙蝠侠点了点头。
“你听说过提拉米苏这种甜品吗?”席勒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好像真的是在谈论一些食物,而他真的很擅长谈论食物。
“我会把忧虑这种情绪比作是浸在手指饼干当中的咖啡酒,撒在蛋糕最上面一层的咖啡粉会完全遮盖掉咖啡的味道,但是那一点带着苦的酒味,正是这道甜品的精髓所在。”
“这个比喻的意义就在于,不论忧虑这种情绪上方遮盖了多少种不同的情绪,质疑、愤怒、迷惑,甚至是另一种不同方向的忧虑,都没办法彻底遮掩真正的忧虑带来的酒味。”
“酒的原材料有很多,但忧虑的来源永远是爱,这是一种不能被怪物模仿的情绪。”
席勒又坐直了身体,把身体前倾,端起了茶杯说:“你将上方的所有奶油慕斯都剃干净就会发现,你的孩子们当中到底有哪些依旧在把他们的爱酿成酒,而哪些早就已经干涸,挤不出半点水分,即使饼干已经干裂的无法入口。”
“这才是最好的区别人与吸血鬼的方法,人与怪物最大的不同是内在,而非惧怕阳光或是不敢触碰十字架之类的外在。”
“对同伴而言也是如此,如果你担心你的朋友们也早被控制,那你要观察的不是谁害怕阳光,而是谁在害怕你,在躲闪和逃避你。”
“我会叫他们过来的。”蝙蝠侠说:“如果可以的话,你最好不要与他们单独相处,毕竟在他们看来,你是手术的关键,要是能在你身上动手脚,叛徒是不会拒绝的。”
席勒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露出了一个莫名的笑容,笑得让蝙蝠侠寒毛倒竖。
蝙蝠侠离开后,席勒房间的门很快就被敲响了,芭芭拉站在门外,对着席勒露出了个友善的笑容说:“医生,很抱歉打扰你,但我能进去吗?”
“当然可以,小姐,请进。”
席勒非常绅士地让开位置,芭芭拉走了进去,但她很克制地并没有走到更深入的地方,而是在门边会客区的椅子上坐下,拢了拢头发说:“我也曾梦想当个医生,因为我父亲工作的缘故,我也接触过不少医生,所以我认为您一定会是个好医生。”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您身上有种自信的气质,我所认识的所有优秀的外科医生都有类似的气质。”
“我更愿意把这解读为自负。”
“我万万没有这个意思。”
“当然,我也不是说这是个贬义词,有些时候心灵的力量确实能够力挽狂澜,不是吗?”
“好吧,医生,我就知道我说不过你。”芭芭拉轻轻摇了摇头说:“我们就不客套了,我想知道蝙蝠侠到底怎么了?”
“他没事。”席勒把一杯茶递到了芭芭拉的面前并说:“只是一个小手术而已,你们不必太担心了。”
“可是他……他不是那种会为了一个小手术大动干戈的人。”
“这可不是大动干戈,还是说你们觉得一个小手术就不值得他享受最专业的医疗资源了?”
芭芭拉露出了窘迫的表情,她说:“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当然应该……但是他从来没有……”
“从现在开始也不晚。”席勒说话毫无破绽,他端着茶杯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说:“他只是终于抛弃了对于医生的成见,选择把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这是一种改善,你不这么觉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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