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奇怪了,既然斯塔克集团最后终能通过设备量产并商业化的提案,就证明这东西就是有商业价值,既然有商业价值,那神秘客和斯塔克集团的利益就是一致的。”
“神秘客负责研发,斯塔克集团负责卖,两方都是名利双收,难道神秘客脱离了斯塔克集团就能把这玩意儿做得更好吗?难道斯塔克集团的负责人会蠢到放弃现有的人才不用,而非要找个人来取代创始人吗?”
席勒说:“我记得娜塔莎跟我说过,贝克在证词当中一直在咒骂斯塔克集团,尤其是在咒骂彼得,也就是说彼得参与到了这些事当中。”
“那这就说得通了。”旺达又把手指指向了另一个单词并说:“还有这里,沙人不知道为什么失控了,从东海岸一路飞到西海岸,想找彼得报仇,你说是有人给他植入了仇恨思想,那这仇恨思想真的是来自于罗宾斯吗?或者说源头是罗宾斯吗?会不会是另一个仇恨彼得的人呢?”
“有可能是神秘客。”席勒说:“罗宾斯和彼得没仇,沙人和彼得只是互相看不顺眼而已,他们两个也不是仇人,如果彼得真的和神秘客被开除的事有关,那他们两个结仇才是正常的。”
“但我确实有些想象不出彼得去霸凌别人。”席勒露出了个有些犹豫的表情,这也是唯一让他感觉到犹豫的事,蜘蛛侠怎么可能去欺凌别人呢?
“不,医生,可能不是霸凌。”旺达说:“彼得可能也认为他在做正确的事。”
“怎么说?”席勒承认自己有点当局者迷,所以他才来找旺达,涉及到与她的孩子有关的事,这个女人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首先,这个贝克是个很讨人喜欢的人吗?我的意思是哪怕他不情绪失控,只做他自己,他会是个与人为善,和彼得相当相处得来的人吗?”
席勒摇了摇头,几乎没什么犹豫就否认了,他说:“事实上昆汀·贝克人缘一点都不好,我也可以从专业角度来说,他这样的人不讨人喜欢。”
“那就对了,他和彼得相处不来,两人可能偶有摩擦,然后在某天发生了一些小口角,可能只是有关一些事的见解之类的,彼得反驳了他,然后他们两个就起了冲突。”
“但是彼得不是那种会放任事态无限扩大的人,他有很好的情绪自控力。”
“那得是他没被污染的情况下。”旺达非常冷静地说:“你也说了,医生,被污染的人有情绪失控的表现,正是因为彼得平常都不会失控,他偶然一次的失控才会更容易把事情闹大,你觉得在这种争执中,两人谁更容易占上风?”
“当然是彼得。”席勒说:“都不说彼得的性格和人缘比贝克不知道好了多少,光是智慧和口才,贝克就不可能是彼得的对手。”
“沾了你的光,医生。”旺达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名师出高徒。”
席勒摸了摸鼻子说:“可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我认为你说得有一定的道理,彼得虽然不可能主观霸凌贝克,但一个老好人突然因为某件事情绪失控,大家很有可能都会出于各种原因站在他这边,话语权所带来的压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还有一方面。”旺达提醒道:“如果彼得已经把污染传播给了贝克,那贝克的情绪肯定也已经受到了影响,哪怕只有一点点压力,他也有可能会崩溃,否则正常人也不会想到去损坏那么贵的仪器吧?这明显是只有疯子才干得出来的。”
这时席勒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他看着旺达说:“你听说过情绪传染病吗?”
旺达眨了眨眼,摇了摇头,她确实没有相关的专业知识。
“情绪传染病是通俗说法,这其实涉及到相当复杂的心理学理论,已经有研究证明,幼年被虐待过的儿童,长大以后也会有暴力倾向,并且概率很高,有很多人认为这是基因问题,但事实上,在收养家庭中这样的情况也屡见不鲜。”
“由此很多心理学专家提出了一种可能,那就是情绪也是一种传染病,也像传染病一样,分为短期接触传染和长期浸染。”
“举个例子,在一个恐慌的环境下,一个人崩溃可能会导致一群人崩溃,这就是最常见的短期情绪传染,因为人类是情感动物,总是更先感受到交流对象的情绪。”
“而我所说的出自于虐待狂家庭的儿童更容易成为虐待狂,就是一种长期浸染,长期处于某种暴力和亢奋的情绪当中,孩子们也能逐渐从这些情绪里品味出大人通过暴力获得的快乐,前辈霸凌后辈、屠龙者终成恶龙也是一个道理。”
“所以污染传播的途径很有可能也是情绪,身体中的某种东西影响精神导致情绪失控,失控的情绪需要有一个出口,一旦被发泄出来,承担这种情绪的人就可能会被感染。”席勒做出了自己的推测。
“但是我不认为彼得会对格温失控。”旺达在这方面显然更有发言权,她说:“彼得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他不可能对格温大吼大叫,甚至不可能对她发脾气。”
“不是只有愤怒才是情绪。”席勒已经心中有数,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