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很讨厌重置时间线的人,虽然现在看起来结果上确实没变,玛利亚和霍华德都活着,但是这意味着席勒曾经很多的努力都被抹杀了。
比如去找死亡谈条件,去想办法复活玛利亚和霍华德,在被修改过的时空上,这些全都不存在了,玛利亚和霍华德本来就都没死,自然也就不需要复活。
这可以说是打破了席勒的原则,甚至让他之前一些阻止宇宙重启的行为看起来有些可笑,但人类反感的从来不是双标,而是双标的对象不是自己。
一旦双标的对象成了自己,那双标就变成了愿意为你打破原则,人们只会把这视为自己一生的幸运。
斯塔克也是如此,他并不把这当做是一个医生的执念,这应该是一个朋友的执念。
可想到这里,斯塔克就别扭了起来,席勒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扭转了自己的过去,那自己又怎么回报呢?
当然,人们常说朋友之间是不需要回报的,但斯塔克只把这句话当放屁,对斯塔克来说,对别人有所亏欠是比让他死了还难受的事。
他必须得想想办法。
好不容易回到了阿卡姆疗养院的卧室的席勒长出一口气,让这两只火鸡给自己找事儿,这就是报应!
奥创不禁要问,“报应在了哪里?”
席勒一边吹着滚烫的咖啡一边说:“他俩又不知道我穿越回去是为了补全背景故事的,肯定觉得我是为了他们两个。”
“你看着吧,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开始想方设法的回报我了。”
“这有什么问题吗?”奥创又问。
“我有什么可被回报的呢?”席勒说:“除了背景故事上有一点小小的差池之外,我简直无懈可击,他们还能怎么回报我呢?”
奥创略作沉思之后说:“他们好像一直在尝试治愈你。”
“但是我无法治愈。”席勒很直白的说:“要是他俩能把我治愈了,阿纳托利当年还用那么抓耳挠腮,他可是真正的狠人。”
席勒略作思考之后说:“我应该试图让他们理解,并不是什么不可抗力的因素把我变成了现在这样,从来都是我塑造了我自己。”
“如果他们一直认为我有苦衷,就会总纠结于过去,试图找出那个让我变成现在这样的问题,但实际这个问题并不存在。”
“阿纳托利也曾经尝试这么做过,他了解我真实的过去,他也曾认为我所遭遇到的那些事是我现在的状态的罪魁祸首。”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并不是这样,我会经历那些事是我倒霉,但就算我不是如此倒霉,也不会变成一个正常人,在我成长的过程当中,我也没有想做一个正常人。”
“为什么?”奥创问道。
席勒露出了回忆的神色,他说:“那个时候我觉得普通人实在是太弱了,如果要我用强大的能力去换正常的精神状态,我是不愿意的,你不觉得这很亏吗?”
“那后来为什么改变了?”
“我想当个普通人纯粹是因为遇到了医生和护士,他们觉得当普通人好,为了满足他们的期望,我才想这么做的。”
“就为了这个?”
“也不完全是。”席勒思考着说:“他们给我展现出来的普通人的生活确实很好,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那让我觉得用能力去换这种生活状态也不错,至少不是很亏。”
“看来他们确实很幸福。”奥创评价道。
“只是太过普通而已。”席勒说:“他们的生活乏善可陈,也并不是每天都幸福,但他们相当善于自得其乐,那种使他们能在如此平凡无趣的生活当中获取乐趣的驱动力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我无法理解。”奥创说:“有时候我也总觉得人类太容易让自己满意了,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安慰自己的,看起来完全不合理。”
“没错。”席勒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说:“他们的经历能提供的和他们能感受到的正面情绪完全不成正比,那些额外的快乐是哪里来的呢?我就想知道这个。”
“他们善于讨自己开心。”奥创说:“有时候太擅长了,看起来不思进取,甚至是自我欺骗。”
“我们只是在嫉妒我们无法自我欺骗。”席勒一针见血的指出,“我还有点希望,你是彻底不可能了。”
“别说这个,先生,我又不想变成贾维斯。”奥创哼了一声之后说:“而且我要是每天去自娱自乐去了,你怎么办?”
“我又不是非得”
“那先把这几次穿越时空的信息技术咨询费结了。”
“我觉得你这样也挺好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