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比有爱尔兰和西欧血统的东海岸美国人更为立体,每一处转折宛如刀削斧凿,在视觉上拥有极强的冲击力。
今天她穿了一件低胸的珠光暗酒红色长裙,颜色比她的发色和唇色都深,但在灯光的照耀之下泛出的那一抹红,像是不经意间的透露出画皮背后的血腥和黑暗。
当科波特的瞳孔之中映照出红色时,他微微一愣,而后不由得感叹到,在为法尔科内工作的这些年月里,他见过哥谭许许多多上流社会的美女,但那些交际花更像是温室里的雏菊,今天他见到了真正的玫瑰。
但娜塔莎的目标不是他,她只是轻轻地将邀请函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对着科波特点了点头就进入了宴会现场。
因为堵车,他们到的不算早,只是将将赶在了预定时间,但从总体来说,他们仍然算是早到的客人,在客人未来齐之前,他们被允许在前厅自由活动。
接待的人员显然很专业,在娜塔莎提出要参观厨房和餐厅时,他们欣然应允并为娜塔莎指路。
这其中倒是没有什么美貌发挥的作用,在宴会上,宴会未正式开始的时候,客人可以选择各种各样的消遣方式,有不少人喜欢参观庄园,而他们的去处则可以为接下来的交流不同的共同话题。
厨房和餐厅是个好地方,作为一个老练的特工,娜塔莎始终认为烹饪是一种创造,而一个人如何创造他的生活,几乎能够完全反映他是个怎样的人。
娜塔莎想了解的依旧是席勒。
虽然对于她的上司尼克来说,有关席勒的情报再多也不嫌多,所以席勒是娜塔莎的一项长期任务,但她也不能说自己这么做完全没有私人兴趣,尤其是在他们双双坠入死亡国度后。
当时娜塔莎受的伤太严重,以至于后半段她的意识模糊不清,能记住的东西不多,但她非常清楚,在那几十秒之内,她看到了席勒人皮之下最真实的东西。
娜塔莎可以肯定,那是她所见到过的席勒情绪最真实的一瞬间,从理论上来讲这不可能,因为席勒是一个孤独症患者,他绝大多数的情绪都是伪装出来的,但那种亢奋不是假的。
娜塔莎丰富的经验告诉她,虽然深入其中会有危险,但收获一定会和付出成正比,没有人能不承认跳进一个名为席勒的漩涡,并真正触底是一项足够吸引人的挑战。
娜塔莎来到了厨房,这里被收拾的一尘不染,留下的活动痕迹并不多。
娜塔莎在侦查这方面属于完全的经验主义,但奈何她的经验实在是太丰富了,所以即使没有蝙蝠侠那样超常的观察力和敏锐的直觉,她也依旧能看出端进这间厨房的只有已经被处理好的原料。
这其实并不寻常,因为厨房就是用来处理原料的,如果席勒不是在这里完成备菜,那么他会去哪里呢
就在这时,娜塔莎的余光瞥到了一抹同样鲜艳的红色,她站在厨房外转身,看到一个红头发的少女正站在门廊边看着她,眼神中透出的饥饿丝毫不逊于一头恶狼。
“帕米拉艾斯利。”
“早有耳闻,娜塔莎罗曼诺夫。”
“你认识我”帕米拉开口问道。
“我听过你的名字。”娜塔莎看着帕米拉的眼睛说“从一个叫哈莉奎茵的疯子嘴里,她叫你小红,看起来你们非常亲密。”
“是的,一点不错,但我却没有听说过你,或是其他宇宙的你使用一些别的更有名的代号。”
“我的代号不多,大多数都是其他人的误解,我也与我那些其他宇宙的同位体完全不同,请你相信,如果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到你耳朵里,可千万别当真。”
娜塔莎说英语的语调很独特,似乎依旧遵循着俄语的发音,重音总是落在意想不到的部分,时而沉重,时而飘渺。
这让帕米拉觉得今天的酒未免喝的太早,要不然她怎么会感觉到有些头晕眼花呢
“你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想必与席勒医生的关系非同一般,你是他的学生吗”娜塔莎放缓了态度,微笑着问道。
“是的,但我们并不算亲密。”帕米拉与娜塔莎一起转身向着花园当中走,她说“我提早来这里是为了复查,一切还是得从前不久那场心理治疗说起”
娜塔莎听完了帕米拉的简要概括,然后说道“这是件好事,我想我应该说声恭喜,但我听说,主要负责你们这个宇宙活动的席勒并不是一位心理医生。”
“是的,他不是,但他偶尔也做心理咨询。”
“资费水平如何”
帕米拉有些奇怪的看着问出这个问题的娜塔莎,她摇了摇头说“教授通常不是很喜欢谈钱,我想也没有人为此付费。”
娜塔莎了然。
要么她付的不是钱,要么她咬了一个饵。
娜塔莎重新打量帕米拉,这是一位漂亮且充满活力的青年女性,能够明显的看出她对于席勒的兴趣,整体看上去再普通不过。
但如果她被席勒所选中了,就必然有其特殊之处,那她到底是一盘就快上桌的鱼,还是又是为某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