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了,布鲁斯赶到的时候,其他两个血族正联合在一块想要赶走这个倒霉蛋,让他不要来分享本就不多的食物。
血色女王玛丽下令不得过于侵犯普通人的社会,所以现在食物并不充裕,这些血脉不够纯正的血族又偏偏需要大量进食来维持力量,而一旦饿肚子,比人类强几百倍的食欲和嗜血的欲望就会让他们失去理智。
布鲁斯清楚这一点,所以他轻手轻脚的从高处的阳台上落了下来,刚好落在了这个血族面前,年轻的血族饿的头晕眼花,根本没顾上看布鲁斯是谁,就朝着他扑了过去。
他的速度很快,但布鲁斯也不慢,而且他在房顶上转悠的时候早就摸清了这里的地形,所以一路狂奔,带着这只饥饿的血族回到了祷告室门口。
他一把关上门并故意死死的拽住门锁,已经饿急眼了的年轻血族不管不顾一爪子挠在了门锁上,卡的一声金属锁扣掉落,门板也被抓碎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
青年的惨叫回荡在大教堂当中,几分钟之后,胸口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伤痕的布鲁斯面色苍白的躺在祷告室的椅子上,神情无比冰冷的该隐用满含杀意的目光盯着趴在地上的血色女王玛丽。
“谁准你伤害我的猎物”该隐语气之中的怒火已经不能隐藏,而玛丽用一种惊恐的语气说“抱歉,陛下,是我没看好自己的后裔,他们还年轻不懂规矩,我实在是不知道”
这根本没有消糜该隐的怒火,他伸出一只手,无形的力量将玛丽提到半空,大手收紧,玛丽的眼球立刻变得突出了起来,她的脖子就快被掐断了。
紧接着,无数的血液从她的口鼻眼之中飞出来落到了该隐的手里,玛丽落到地上之时,濒死般的大口喘气,虚弱的甚至无法站起来。
该隐剥夺了她百分之八十的力量,让她变得与那些血脉低贱的血族没有任何区别,而最后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说“你真以为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我是所有血族的始祖,我归来后,不管是密宗还是魔宗都会团结一心,而你的那些愚蠢的计划只会拖慢我的脚步。”
“滚出去”该隐不留情面的转身说道。
“砰”的一声祷告室的门关上,该隐一抬手,一道精粹的力量涌进了布鲁斯的体内,瞬间他身体上的伤口就愈合了。
“我没让他咬到我的脖子,因为我觉得你可能会不高兴。”布鲁斯低着头说“但那真是太可怕了,你咬我的时候也会这么疼吗”
该隐的手明显的停顿了一下,他完全没想到布鲁斯会这么说,但他还是摇了摇头说“不,不会,你不会有任何感觉。”
“那我必须在那该死的棺材里躺上七天,七天都没法和你见面吗”
该隐又停顿了一下,当布鲁斯的那双蓝色眼睛望向他的时候,他本能的不想说出已经到嘴边的答桉。
于是,这个答桉绕了个弯变成了一句更委婉的话“你躺的时间越久,获得的力量就越大。”
“但我不需要那么强大的力量。”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该隐看着布鲁斯的眼睛,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早点开始就能早点结束。”该隐只能这么说,但布鲁斯还是愣愣的盯着他,于是他不得不补充一句“你也就能早点见到我。”
“我说,你在干什么啊
”别西卜几乎是在惨叫了“我知道你们人类荤素不忌,但你不至于连该隐也你不是吧”
布鲁斯根本没有理会别西卜,他只是一直盯着该隐的眼睛,过了很久之后,他的面容之上露出了一丝脆弱,那双如冰一般的蓝色眼睛传来的眼神仿佛忽然融化了。
“就现在。”布鲁斯站了起来,走到了该隐的对面,离他很近,同时直视着他的眼睛说“赐我能保护自己的力量,别让这样可怕的事再度降临在我身上。”
该隐看着他眼中的惶恐,却没有以往那样的得意,而是有一种他自己也察觉不到的愤怒和几乎微不可查的难过。
下一秒,该隐直接搂住了布鲁斯的上半身,用手抓住他的脑后把他的头偏到一边,獠牙直直的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噗嗤。”
尖锐的獠牙刺入血管,无比甘美的血液流入该隐口中,但随之而来的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强大力量,而是一种可怕的根植于世界底层的、几乎无可抵御的疯狂。
该隐缓缓地瞪大了眼睛,他急促的喘着气,心脏从未如此剧烈的跳动过,他像是被什么缠住了一样拼命的挣扎着。
獠牙拔出的瞬间,飞舞的血滴背后,是布鲁斯忽然变得冰冷的表情。
拔出了獠牙的该隐飞快的向后退,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脖子无力的后退,不断的抑制着自己脸上的表情,他身上的力量不断澎湃,但又完全无法缓解他的痛苦,就像喝下了无解的毒药。
他的喉咙之中不断发出短促的呵气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他的嗓子眼里挤出来了一样。
忽然,他静止住了,然后低下了头,像一尊凋像一样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