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握着雨伞的伞柄,从上至下一刀插进了布鲁斯的腹部,鲜血四溅。
布鲁斯痛苦的蜷缩身体,伞刀没有捅到要害,只是让他更疼了,朦胧之间,席勒把刀拔出来的姿态依旧很优雅,非常体面,和他的歇斯底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着席勒脸上的笑容,布鲁斯知道他要说什么,这是一场反向的比赛,谁更早的领悟到,要因爱而退让的道理,谁就赢了。
席勒比他退让的更早,给予他的更多,比他更懂爱,小丑赢了,又一次。
而也就在这一瞬间,布鲁斯发现,自己真是个无可救药的自大狂,就算在退让、成全和向别人付出爱这些事上,他也想要赢。
事情到了这一步,谁更爱谁已经不重要了,主要就是想赢。
于是,躺在地上的布鲁斯,捂着自己的伤口,用涣散的目光看着席勒,一字一顿的说“看来我们都明白了爱不是索取,是给予,是给予对方最想要的东西”
“而我知道你最想要的是自由。”
说完,布鲁斯抓住了尚未离开他的身体太远的雨伞。
在席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布鲁斯抓住雨伞,扯着席勒拿伞的手臂,将伞刀靠近了自己的脖子。
然后毫不犹豫地、毅然决然地,划开了自己颈侧的动脉。
“呲啦”
布鲁斯看到的最后一幕,是这位永远不苟言笑的教授,可以称得上是惊慌失措的表情。
大约几小时之后,韦恩庄园的房间里,脖子上、胸膛上和腹部都缠着绷带的布鲁斯,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神情僵硬、眼神涣散的席勒瘫在旁边的椅子上。
而床的另一侧,戈登、维克多、阿尔贝托、科波特、托马斯、路西法、阿尔弗雷德,甚至是阿曼达和安琪拉,齐刷刷地站成了一排。
他们的目光并没有落在布鲁斯和席勒身上,而是都落在了床尾的另一个高大的身影上,那是克拉克肯特。
“朋友们,谁能来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为什么”克拉克摊开手,目光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掠过去。
在面对着小镇青年十分真诚的充满疑惑不解的目光的时候,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
“你们刚刚说的布鲁斯和席勒的经历,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两个精神病人,在毫无管控的情况下,被迫以一种非常复杂的关系互相伤害了整整四年,而你们所有人,就这么看着”
克拉克把双臂摊开的更大了一点,提高了声调,语调已经尖锐的像是农场里的小羊崽出生时的啼哭
“就没有人能来管管吗
”
“你们到底有没有意识到,他们两个是精神病人”克拉克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他们是不完全行为能力人需要有人照顾,有人照看,需要有人帮助他们生活这是哪怕在我们的那个小镇工作的乡村医生都知道的常识你们可是大城市人
”
克拉克走到了席勒和布鲁斯的身边,双手指着他们说
“就因为这座城市已经烂得不可思议了,你们才应该在他们两个在这里混的如鱼得水的时候,就意识到他们有哪里不对
这种常识判断,到底需要什么高超的智商
”
对面的几人都显得有些尴尬,维克多清了一下嗓子说“可是他们本人觉得,自己不需要帮助,我们也不好”
“每一个精神病人都觉得自己没疯”克拉克更为不可置信的看着维克多说“要都是听他们的,那这个世界上就不需要精神病医院了”
“我觉得,事情也没那么严重”路西法也开口说道。
克拉克盯着他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写着“你看着他们两个现在的状态再说一遍”。
路西法也没词了,戈登咳嗽了两声说“确实,他们这次是有点出格了”
“有点出格
上帝呀一个学生把自己的老师送进监狱,还对他使用刑讯,一个老师欺骗学生的父亲去找他的麻烦,打断了他三根肋骨,最后这个老师还捅了他一刀,学生抓着老师手里的刀抹了自己的脖子,然后,你们管这,叫有点出格
”
克拉克深吸了一口气,他捂着胸口退后了两步,看着在场的所有人说“你们都应该进精神病院,我说真的”
托马斯皱着眉,布鲁斯最后说的那几句话,已经让他明白,席勒可能是在骗他,于是,他刚想张嘴表达一下对于席勒的不满,克拉克就伸出了手,制止了所有人们言语。
“不管你们怎么想,我认为,我必须要为我的朋友生活的失常负责任,这可能是由于我对他疏于关心,没有他所要的帮助,或者帮助不及时而造成的。”
“而当这种事已经出现之后,我必须要尽可能的改善他的情况,来弥补我对他的亏欠。”
克拉克双手叉腰,看了一眼布鲁斯,又看了一眼席勒说“布鲁斯是我的好朋友,席勒是我一直以来尊敬的师长。”
“我很抱歉,他们两个都是精神病人,但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