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牌为宿主所用)。”
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类似骨灰盒的金属箱子,六个面都雕刻了精美的可怕图案,仔细一看遍布尸骸。
楚薪放眼望去,此刻堆积了无数尸体的平原不就是最佳场所吗?
现在使用?
他犹豫片刻,并未将其拿出。
直觉告诉他,不着急,先稳一手。
而白城的士兵们也没有闲心去打扫战场,他们不是累得精疲力尽倒头就睡,就是浑身伤痕饱受折磨,之所以还能浴血奋战完全靠一口硬气撑着。
由此就能看出,阿拉贡的决定十分明智。
突然,城中传出惊呼。
众人连忙凑了过去。
“出什么事了?”波洛米尔推开层层人群,挤进了一座仓库。
“节哀。”先到的阿拉贡与他擦肩而过,低声叹息。
波洛米尔浑身一颤,加快了步伐。
宰相德内梭尔的尸体印入了眼中。
他跪在地上了无生机,一头长发散乱地披在肩膀,手中的长剑已经折断,周围全是死亡的奥克。
而身后,是一百多个满脸悲伤的平民。
“宰相大人是为了保护我们才牺牲的~”一个平民哭泣道。
“父亲,您成功了,他们都没有受到伤害。”波洛米尔跪下,用手将德内梭尔瞪大的眼睛合上。
在场的士兵们无不动容,纷纷取下头盔置于胸前,低垂脑袋无声默哀。
不远处的城墙上,甘道夫感慨地道,“一个时代结束了,新的时代才会开始。”
楚薪知道他的言外之意,不想将掌权之位拱手让人的宰相死亡,身为王室血脉的阿拉贡才能毫无阻碍地登上人皇宝座。
如果德内梭尔还活着,他必然不会承认与认可阿拉贡,毕竟刚铎已经数百年没有国王,一直都是由宰相家族执政。
而德内梭尔在今日光荣战死,终归是保住了不错的名声。
原著中,十几年后的德内梭尔受到索伦的影响而变得疯癫、多疑、顽固、懦弱,最终难以承受压力而坠楼死亡,后世对他的评价多以负面为主。
太阳照常升起。
死去的人却再也没有明天,他们的旅途彻底停留在了昨日。
泪眼朦胧的妇人带着年幼的孩子呆呆地站在城墙上,试图从堆积如山的尸骨中找到丈夫。
满头白发的夫妻互相搀扶,对着腥臭扑鼻的平原一声声呼唤儿子的名字。
这些画面,作为次神迈雅的甘道夫都不忍直视。
可众人根本没有时间去悲伤,在经过一上午的休息后,阿拉贡和波洛米尔就开始统计人数、重整军队,一直到晚上都在忙碌,所得到的数据也并不明朗,一想到魔多接下来无止境的攻势,所有人都感到头疼。
这时,甘道夫开口了,“只要把至尊魔戒扔进末日火山之中融化,索伦的力量便会彻底消散。”
于是乎,众人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趴在城外一山头的楚薪。
“与他结盟的关键就在于至尊戒,他会听从我们的建议吗?”波洛米尔苦笑一声。
“我会找时间和他聊聊的。”甘道夫也很无奈。
……
翌日。
清晨的风吹拂过白城的大街小巷,为人们送去了新鲜的腥臭,顿时听得呕声一片。
可没人笑得出来,因为这难闻的味道来自他们的亲朋好友。
不仅如此,风中还夹杂了一股令人不安的灼热,既呛鼻又恶心。
“是我的错觉么,我似乎闻到了极度黑暗的气息正在逐渐临近?”甘道夫眉头紧皱地爬上安吉莉特所在的塔楼。
“你想的没错,确实是不折不扣的黑暗。”安吉莉特目光深邃地遥望北方连绵起伏的大地。
甘道夫一听,就要薅起袖子出城。
“你急什么,他不是在这嘛~”安吉莉特说道,朝远处的楚薪挺了挺下巴。
这一天的太阳格外炽热,上午时分气温就攀升到了35摄氏度。
高温加速了尸体的腐烂,鲜血已经凝固成粘稠的黑色沼泽,大量的苍蝇蛆虫快乐地飞行蠕动。
“不能放任不管,不然将会瘟疫肆虐。”阿拉贡严肃道。
“不过这鬼天气是不是有毛病,怎么突然这么热!”吉姆利抱怨道。
“只有用火烧了,我这就带人出去处理。”波洛米尔叹了口气。
呜——
然而,他前脚刚迈出去,山头的哨所就吹响了敌袭号角。
楚薪缓缓抬起头,暗暗呢喃:“这股热浪,杀死荒野之灵的果然是炎魔。”
言出法随一般,在白城众人惊骇的注视中,魁梧的火焰恶魔出现在北方的大地。
它携着澎湃的热流而至,每前进一步,就令本就炎热的天气更加干燥。
极具压迫感的气势滚滚来犯,如沉重的天幕下坠,让吉姆利、莱戈拉斯等英雄人物为之窒息心颤,唯独阿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