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考何曾见过姬昌如此发怒
一时间只惊骇莫名,伏地哭道“儿愧对父亲期望父亲息怒啊”
李其在外面看的兴致勃勃,见此顿时摇头道“西伯侯,你辱骂大王,咒大王子孙,本就是大罪,焉能说自己无罪难道你西岐之人,尽都可骂你这西伯侯的祖宗十八代,你也不抓起惩治吗简直可笑,再说小侯爷也是为了你安危着想,怎么算是摇尾乞怜怎么,难道拜人皇至尊,算是摇尾乞怜”
姬昌一听,却是转头过来,看向了李其。
只见他淡淡呸了一声道“本候为天下百姓,直言谏上,谈何辱骂而本候西岐之百姓,深得本候教化,人人心中自有公道,如何会骂本候只有心中有不公,愤愤不平者,才会言语犯上一如如今的大商天下却见四处民怨沸腾大王不去谨记,却还关押本候,实乃昏聩”
李其一时间眼中闪过浓浓怒火。
不过随后就怒极反笑道“侯爷之言,本官定会一丝不漏的汇报大王。”
“哼且去说便是毕竟佞臣,谈何守言去休去休莫要污我眼也”
姬昌则是冷哼一声,满脸不屑的说了一番。
而后就不再理睬脸皮抖动不止的李其。
只是看向了伯邑考道“滚起来与我一同出此牢狱,你我父子,正道在身,如何怕的大王斩杀”
“是儿子明白”
伯邑考直听的热血上头,猛的大喝一声,就站了起来。
姬昌则是一挥长袖,喝道“还不与本候解锁”
李其直气的眼角抽搐,背负的双手也开合不止,恨不得上去掐死这个道貌岸然之辈
但终究他不能,此刻咬牙喝道“给他开锁”
站在边上的狱卒头子此刻恨不得自己是聋子,这些大逆不道之言他如何敢听
但无可奈何,他又听了,只恐慌的无以复加。
浑身是汗的他再吃李其这么一喝,直接就趴在了地上。
“是是是”
一时间,狱卒头子一边应声,一边挣扎着站起。
哆哆嗦嗦的走到了姬昌面前,拿出钥匙环,颤抖的寻找着钥匙。
姬昌对于这狱卒,倒是和颜悦色道“孙头儿,你无需慌张,安心找钥匙便是,老夫不急。”
“躲,多谢侯爷”
狱卒头子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点了点头。
心中稍安之下,很快就找到了钥匙。
继而跪地,给姬昌打开了脚铐,又起身打开了手铐。
“孙头,这几日承蒙你照顾,本候观乃是上才,若是有意,可来西岐”
手脚获得自由,姬昌便笑着拍了拍狱卒头子的肩膀,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随后就双臂一挥,负手走出了监牢。
伯邑考自是紧随其后。
而这狱卒头子,则是直接就浑身发软的倒在了地上,满脸绝望的看向了李其。
李其却也是看了一眼这狱卒头子,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神色。
继而一挥长袖,也转身往外而去。
“我不过是言语讥讽了一下你你竟如此害我如此害我”
狱卒头子登时就崩溃了,整个人近乎痴傻的瘫在那里,轻轻自语。
近十日不见天日。
姬昌走出大牢,便面朝太阳。
深深的吸了口气,继而缓缓吐出。
“侯爷”
刑部之外,梁姓修士和一干人等早已等的焦急。
而如今见姬昌出来了,他们顿时激动的喊了一声,想冲进刑部,却被军卒阻拦。
“哦,是梁樊将军。”
姬昌睁眼,看了看,便笑着抬手招呼了一声道“本候无碍,你等无需焦急。”
梁樊应声道“侯爷您无事就好”
“西伯侯,请吧。”
李其迈步走出,淡然站在姬昌身侧,只是缓声道“本官,就不送了”
姬昌转头看了一眼李其,只是呵呵笑道“李大夫,你乃真正的人才,在本候看来,你治理一郡洲,看管数十诸侯,都不成问题,可惜,大王识人不明,却让你这等大才,看管区区监牢。”
李其撇了一眼姬昌,只是道“莫要废话了,你之言语,在本官看来,死上十次,也是罪有应得,也就是大王不与你计较,否则律法便不饶你”
姬昌一听,顿时哈哈大笑。
随后便大步迈开,走出了刑部。
“侯爷”
梁樊等一众人连忙围了过来,小心问候,同时仔细打量,生怕侯爷受了刑讯,有了伤势。
“孤无妨。”
到了这群人这里,姬昌的气度就彻底恢复。
神色平淡的他缓声轻语一声,便道“孤要沐浴更衣。”
“侯爷,早已备好了”
梁樊一听,连忙点头道“还请侯爷上车。”
姬昌微微点头,便被扶上了那奢华马车,躬身走了进去。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