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妥吧”
李秣冷言道,“怎么,怕我们守备军在后面抢你们功劳”
谭时飞没有明说,但言下之意,却是显而易见。李秣冷笑一声,“些许匪寇,若非大人下令,我们根本不屑出兵,你放心,若是剿匪有功,我们不沾惹半分”
陈豹向谭时飞使个眼色,朗声笑道,“将军放心,诛杀匪寇,乃我们习武之人、侠义之辈当尽职责,我们江南武林,恳请首战,愿为江南武林、江南百姓尽一份心意”
范小刀见李秣手指之处,与顾大春给他的地图上的藏身之处相差万里,若是能抓到天麻帮的人,才叫怪事,可是此刻也不便于开口。
一声令下,众人向深山老林出发。
栖霞山虽有官路,天麻帮劫道也多在官路,但是藏身巢穴,却在丛林之中,几乎都是未曾开发的荒山野岭。
灌木丛中,满是荆棘,道阻且长,更何况山林之中有野兽毒蛇出没,稍有不慎,便有丧命之危,除了当地的猎户、砍柴的樵夫,罕有人至。
子夜时分,众人来到“巢穴”一里之外。
远处,有个山洞,里面隐约传来火光。
李秣一声令下,二百余官兵,手持弓弩,腰挂长刀,五人一组,向四周分散开,将匪寇之地,围两个水泄不通。
范小刀心中一惊。
好家伙,漕帮、谭时飞他们布局杀人,他可以理解,毕竟他的到来,坏了谭时飞的好事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他无意闯入了城北码头,杀死了漕帮杜老虎,撞见了他们走私军火之事。
虽然做得极为隐秘,杀死杜老虎的范火舞,一身红衣,难免不会让人牵连到她身上。
来金陵之后,范火舞没有显露武功。可是,范小刀漏算了一点,只要不是傻瓜,很容易就查到,半月之前,几乎以一人之力,在江南镇把铁骑帮杀得人仰马翻之事,正是范火舞。
但若是金陵守备军也参与进来,他若进去,那几乎是必死之局。
心中把徐亭骂了千万遍。
徐亭啊,徐亭,不就是打了你儿子吗,用得着这样报复吗
可如今箭在
弦上,现在进山的名义是剿匪,若他当着众人的面退缩,或许可能保住性命,以后在六扇门,在江南武林,怕是永无抬头之日。
李秣对众人道,“预祝各位旗开得胜”
临行之前,李秣拉住范小刀,低声道“范大人,徐总督让末将提醒你要小心些。”
范小刀道,“李将军是话里有话啊。”
众人继续前行,来到山洞外百丈。
陈豹趁机道,“范大人,谭捕头,剿匪虽为公事,但我天麻帮与他们也有恩怨,这头一战,不如由我们出马,二位大人只需在此观战。”
谭时飞笑道,“剿杀贼寇,除暴安良,乃吾辈之职责,何必劳烦陈帮主倒是范大人,京城来的大官,身子骨娇贵,吃不了这等苦头,不如在此处静候佳音让在下打这头阵”
一名捕快阴阳怪气道,“是啊,坐享其成,是你们的拿手好戏,至于行军打仗嘛,小范大人就差远了”
一旁的罗成道,“曲飞,怎么跟大人说话呢”
那曲飞冷笑道,“姓罗的,别以为抱上范小刀的大腿,就在这里信口开河,六扇门副总捕头,我呸,啥也不是,他范小刀若是个人物,有本事冲进去,把那些贼人都杀了,我曲飞第一个给他磕头认错”
谭时飞满脸歉意,道“范大人,曲飞是我一手提拔起来,嘴巴是臭了一些,办事能力还算不错,他口无遮拦,还请大人不要见怪。”
范小刀心中暗骂,你俩一唱一和,敢情是在给我唱双簧呢。
不就是要引我打头阵吗
最好是战死,最差你们再来个背后冷箭。
不过,此时此刻,六扇门那些不明就里的捕快,却都在等着范小刀表态,这可以算是范小刀就任后的第一个行动,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眼皮底下。
若是他临阵退缩,以后还如何服众
更何况,若他不去,又如何能引谭时飞他们这群老狐狸露出尾巴
范小刀问罗成,“老罗,敢不敢跟我一探虎穴”
罗成哈哈大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兄弟们,跟我上”
有四五个捕快,是老罗一手带起来,这些年被谭时飞打压,如今得到新来的范大人赏识,自然是卖力,还未等范小刀阻止,便已跟着老罗冲了出去。
范小刀见状,也跟着进了山洞。
片刻之后,陈豹道,“谭爷,小范大人以身犯险,勇气可嘉,我怕他们有危险,带几个兄弟进去,助他一臂之力。”
谭时飞点了几个心腹,“张扬,曲飞,李权,你们几个随我一起进去,山洞狭窄,容不下太多人,其余人守住洞口,若有贼人出来,格杀勿论”
众人纷纷称是。
范小刀、罗成等人才入山洞,就听一人道,“啰里啰嗦,说了一堆废话”
罗成见状,挥刀便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