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不好好炮制你一番。”说罢,离开了甲字号舍。
赵行却满是疑窦,竟然没有杀人灭口
莫非还有什么变数
次日一早,按察使衙门的人来到知府衙门。
臬台府在巡抚衙门,与知府衙门只有一街之隔,但是臬台府管理整个江南道的刑名、律法,职级上要高于金陵府,由江南按察使潘风亲自带队。
由于早先给了通知,一大早,知府谢愚带着范小刀、谭时飞亲自到正门迎接。
潘臬台也不含糊,没有废话,直奔主题,道“两日前,六扇门的衙役在杖刑之时,两个衙役失手打死人,这件事在金陵城闹得沸沸扬扬,臬台大人对此也深表关切,毕竟是他老人家负责这一块,若是处置不当,上面若是怪罪下来,对谁都不好看啊”
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一句话,给调查定了性子。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谢愚道,“一切听臬台大人吩咐。”
范小刀一听,觉得不妥,上前一步道,“大人,蒋校尉被杖杀之事,怕是另有蹊跷。”
潘臬台道,“你是何人,如此面生”
范小刀道,“下官是江南六扇门副总捕头范小刀。”
潘臬台早就知道此人,听说在京城折腾的挺厉害,得罪了太平公主,被迫离开了京城,“你就是范小刀”
“正是”
“卷宗上记载,开除蒋校尉,下令杖刑之人,是你”
“正是”
“那蒋校尉之死,你是否应当负首责”
范小刀摇头,“并非如此。”
潘臬台见他如此顶撞自己,心中不悦,正要发怒,却听门外有人来报,“诸位大人,蒋家的人,来撤案了”
“撤案”
来人递上了一则辩纸,上面写着蒋校尉身体向来不好,前几日旧疾发作,出门之前,就已有了征兆,与行刑之事,虽有关系,但并非主要原因。
潘臬台闻言,道,“既然苦主撤案,依我看,就不必查下去了。”
范小刀道,“蒋校尉之死,离奇蹊跷,下官有重要证据呈上”
潘臬台道,“怎么,我的话你没听见”
谢愚上前拉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开口。
潘臬台破口大骂,道,“你们捅了娄子,老子给你们擦屁股,怎么,还嫌我擦不干净这种事,若是闹大了,谁也下不来台,要不要把案子报到京城,让朝廷派人来查”
范小刀道,“我觉得行”
潘臬台道,“我觉得你不行。谢知府,这六扇门,你得好好管一管了。”他看了一眼众人,“回府”
说罢,带着众随从,头也不会离开。
如此敷衍了事
范小刀怀中那一份供词,甚至还没来得及取出来。
谭时飞嘴角冷笑,跟我斗,你还嫩了一点。
众人退散。
谭时飞来到范小刀身前,“恭喜范大人,躲过一劫”
范小刀道,“躲过一劫的人,怕是谭捕头吧”
谭时飞一愣,愕然道,“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范小刀打了个哈哈,“我就随口一说。既然苦主撤了案子,李、王二位捕头,也不用关着了,放了吧。”
回到公署,范小刀扼腕叹息。
本来可以趁机给予一击,潘臬台所谓的调查,只是来走了个过场,前后不过两盏茶的功夫。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昨夜,谭时飞连夜拜访潘臬台,孝敬了白银一万两。
臬台府到知府衙门,不过五六百步而已。
一步千金,如此说也不足为过。
来到门口,范小刀看到了蒋夫人。
蒋夫人租了辆马车,车上大小行礼包裹,这是要出远门
他上前问道,“蒋夫人要去哪里”
蒋夫人道,“人都死了,继续查下去又有何用昨夜,他派人送来了一千两银子,要买我们的嘴,我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收了银子,离开金陵城。”
“可是真凶依旧逍遥法外”
蒋夫人道,“就算抓到了,你能让我夫君死而复生吗能变出一千两银子吗范大人,我们不追求正义与公平,我们只要平静的生活。”
李思成、王思廉也走出了衙门。
看到范小刀,连忙施礼,“范大人”
两人也被放出来了,苦主也收了银子,谭时飞也好,自己也罢,都没有收到牵连,看起来是皆大欢喜,可不知为何,范小刀心中极度不爽。
心中似乎压着一口火。
范小刀道,“你们出来了”
李思成道,“托大人福。”
两人来到蒋夫人车前,道“谭爷让我们二人送大嫂出城,防止有人节外生枝。”
蒋夫人道,“有劳二位差爷了。”
“大嫂哪里话,蒋校尉好歹也是我们兄弟,举手之劳而已。”
望着马车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