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江的话令赌场内所有人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尤其是大胡子,因为没有墨镜的遮掩,他脸上情绪的变化更加显眼。
能说出鬼童捺屋的名字,郁江对他们的了解显然不只是身份那么简单。
就在大胡子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从包厢中忽然传出一阵油腻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
看到鬼童捺屋的瞬间,郁江发现他还是太简单了。
他单知道鬼童捺屋笑声油腻,却没想到鬼童捺屋长得更油腻。
鬼童捺屋名字起得很有反派大佬的味道,可人却是普通中年男人的样子,地中海有亿点严重,只剩耳边还有几丛稀疏的头发。
人嘛,长得过分猥琐,眉毛比头发还茂盛,胡子拉碴也没有刮一刮的兴趣。再加上他极度没品味的穿搭,郁江真的很不想承认他一直在跟这个人勾心斗角。
按照套路,这个时候难道不该是一位梳着油头披着风衣走路步步生风的大佬空降赌场,然后对郁江邪魅一笑道“我很欣赏你的胆量”吗
你这个家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不过鬼童捺屋虽然长相比较标新立异,却还是说出了那句极具标志性的话“年轻人,我很欣赏你的胆量。”
郁江“”
呕
他要吐了
早知泥参会的老大长成这副模样,他就是赔钱进去也绝不跟他多打一次交道
组织里的俊男美女看多了,无形之中拔高了郁江的审美标准,让他对中等偏下的长相几乎无法接受。
要知道在今天之前,他还以为伏特加那种长相就已经是人类的极限了。
伏特加首先,我没有惹你们任何一个人
见郁江脸色不太好,鬼童捺屋以为他被自己宽宏的胸襟折服了,忍不住膨胀起来“年轻人,说吧,你要怎么才愿意交出底片。”
郁江忍下反胃的恶感,直言道“按照道上的标准,赔钱”
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无故放鸽子是要赔款的,而且还要按照货款数额的一定比例赔付。
虽说这笔钱肯定比不上货款本身,但也已经比定金之类的高很多了。
要知道郁江订的可是五百公斤,价值几十亿日元的货,这笔钱赔下来够泥参会肉疼的。
果然,在郁江“狮子大开口”后,鬼童捺屋的脸瞬间变得狰狞起来。
但他权衡了一通利弊,发现还是交钱损失更少,要不然他们整个泥参会可能都要面临被吞并的危险。
“好”最终鬼童捺屋咬咬牙,硬是答应了郁江的要求,“我现在就让人把钱给你,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郁江耸耸肩“当然,我不是不讲信用的人。”
鬼童捺屋扫了大胡子一眼。
大胡子虽然不甘心,但还是老老实实把钱奉给郁江。
好在他们这段时间从其他“中间商”身上赚了不少,肉疼是有,但也没有那么严重。
郁江收了钱,立刻把微型摄像头和里面的储存卡交给大胡子。“等我安全离开,我们那边的备份也会删除。”
鬼童捺屋扯扯嘴角,脸上狰狞的表情已经散去,转而换上亲切的嘴脸“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你要是愿意,泥参会永远为你打开大门。”
他虽然做事不着调,好赌但赌技极差,可毕竟也是上任老大钦点的接班人,最基本的爱才之心还是有的。
在鬼童捺屋看来,郁江这种有能耐还颇具胆量的人,简直就是给他量身定制的下属,能替他解决大部分麻烦,让他安心做泥参会的老大。
只可惜郁江并不买账“钱到手,备份删除,我们两清。以后若泥参会有生意,我很乐意再合作。”
言下之意,其他的就免了。
鬼童捺屋了然,没有再劝。
一屋子黑帮混混就这样目视着郁江嚣张地来,再嚣张地走。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单枪匹马对上他们一整个社团,可偏偏连老大鬼童捺屋都拿他没办法。
待郁江走远了,一个女人出现在包间的门前,不赞同地说“你不应该答应他的要求。”
鬼童捺屋闻言眯起眼睛“桐子,干咱们这行的,交恶容易,交朋友却很难。”
“那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跟我们交朋友的资格。”毒岛桐子声音清冷。
“那个年轻人,他背后恐怕是非常恐怖的存在。”
“我调查过了。”毒岛桐子嗤笑,“那个人和他背后所谓的老大,根本不像是能给钱的那种。只要揪着这一点彻查,到时候身败名裂的就该是他们了。我们泥参会不应该被他虚张声势的威胁吓到。”
一向不怎么反驳毒岛桐子的鬼童捺屋却摇了摇头“桐子,看人看事不能只关注表面。想想他为什么那么确信我们筹不到五百千克海洛因”
“那是因为境外供货渠道被”
鬼童捺屋打断了她“境外供货渠道被封锁的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