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维因对这个突然被法师们选择出来的首领苍白女士并不怎么好奇。
因为在诺克萨斯当中,像是这样突然冒出来抢夺胜利果实,并且还是出身世家大族的实在是太多了。
诺克萨斯屹立了这么久,有一些老牌贵族也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他们家传承了三百多年,在这些人的面前也依旧不过是一些新人罢了。
关键的是,能力如何。
这个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家伙,是个合格的法师领袖,他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我并没有什么心事,真要说的话,就是法师们的工作实在是太懈怠了,仅仅是防止艾欧尼亚人再次入侵的结界,却到现在都没有完成,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斯维因看着面前的这位苍白女士,他不会觉得对方是想要和自己密谋什么,他的忠诚有目共睹。
而且不管怎么样,在达克威尔的王座大厅前密谋什么东西,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过愚蠢了。
“就这点事情”
苍白女士嗤笑了一声。
“这里可不是精神领域,那些忍者固然能够长距离的进行传送,但只要将异常的信标拔除和进行监控,那么那些忍者也是没有办法在不惊动所有人的情况下进行传送的,那点时间足够我们进行反制了上一次是因为上个法师统领懈怠了,而他也已经付出代价了。”
有信标的传送和没有信标的传送是两码事,她在李珂等人离开之后调查过,李珂他们利用的是一些均衡教派的探子手中的信物来到这里的。
所以他们在潜入的时候,并没有引发太大的波动。
之后进行短距离传送的时候,不是自己帮忙的话,法师团完全有能力进行反制。
“那么,也就是说,你有办法阻止”
斯维因皱起了眉,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为什么对方不说出来呢白白的让法师团因为达克威尔的愤怒死了那么多的人,诺克萨斯的国力就这么白白的消耗掉了
“是的,其实并不算特别的困难,当然,如果让我们的皇帝陛下继续这样杀下去就不一定了你的表情一看就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为什么不告诉他这件事情,真是可笑,斯维因,你的大脑已经被忠诚彻底的埋葬了吗你觉得现在的达克威尔,会满意这样的结果吗”
斯维因下意识的就想开口说会。
但是他却迟疑了。
如果是年轻时候的达克威尔,他根本就不会在意这样的事情,反而会笑着布下陷阱,等待着艾欧尼亚人再一次来这里,然后近距离的观看那些艾欧尼亚人发现不对劲的表情。
甚至,他还会亲自上场,将那些艾欧尼亚人斩杀。
但现在
“我们的皇帝陛下,恐怕想要的是一个永远不会被攻破,永远不会被打扰的结界。但说真的,这样的要求,没有人能够做到,所以只能够让那些不够优秀和聪明的法师去死了,因为只有用他们的鲜血浇灌,才能够让真正应该冷静下来的人冷静下来,看清楚诺克萨斯的现状。”
斯维因沉默了,他闻到了阴谋的味道,他第一次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叫做苍白女士的人,对方明显有着傲人的曲线,只是隐藏在了宽大的法袍当中。
从对方的身材和声音不难猜出,对方是一个极其有韵味的女子,但是,这个女人的面容却被一个纯白的,甚至没有五官的面具所遮挡。
无面者。
可以是任何人,也可以谁都不是的意思吗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要在这种地方说这样堪称是叛逆的话,唯独这一点达克威尔和年轻时相比更加的酷烈,任何对他的王位有威胁的人,都会被他毫不留情的杀死。
但是他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背后的王座大厅依旧欢声笑语不断,他依旧能够听到那些谄媚之臣的奉承和吹捧,以及达克威尔在美酒佳肴当中享受的声音。
没有反应,没有暴怒的卫兵。
有的只是歌舞升平。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干涩了起来,尽管在离开王座大厅之前,他喝了不少的葡萄酒,但是现在,他只觉得浑身冰凉,口干舌燥。
甚至正午的太阳都没办法给他一丁点的温度,有的只有那森冷的寒气。
“你,什么意思”
他不理解,这不是他熟悉的诺克萨斯,他扭头看向了守卫的士兵,却发现两边的士兵只是面无表情,但眼神当中却透露着渴望。
顿时,巨大的惊悚感袭击了他的全身,让他突然发现,自己可能偏离了自己给自己定下的位置,而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顶到了一个不应该是自己所处的位置。
自己在这个属于诺克萨斯的时代的洪流当中,位置悄悄的发生了偏转,但他偏偏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但苍白女士只是笑了笑,她看着斯维因,回想着李珂所说的话。
“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大部分的人,都希望现在的诺克萨斯变得更好,而不是这样子衰败,甚至堕落下去。毕竟诺克萨斯,是永远前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