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叫破名字的恒昌王小王爷有些慌乱,倒退了几步,再不能如带着面具时一般沉默,反而有些失措的问道“你怎么你是谁见过我”
他这边惊慌,藏在屏幕下面的顺王却是愕然,伸出头来看了一眼。说实话他也不认得恒昌王的某个儿子,但能从对方脸上依稀看出和自己相似的一两分影子,便知果然还是皇室的人,不由得又惊又怒,喊了一句“恒昌王子你是姓元的,居然主动通魔”
虽然他也姓元,刚刚也做助纣为虐的事,但是他是被逼的,内心是抵制的,和这种一看就死主动投靠的人可是两码事啊。
这时,背后那个年纪极轻,地位却最高的斗篷人缓缓分开众人,走到来人对面,淡淡道“姓元的怎么了姓方姓元都不过是人间沧海一粟,比得上无上天神吗伱们这些坐井观天,以为自己如何了不起,好似神魔都不放在眼里,好比蛤蟆一般可笑,就算一时得意,转瞬间也是大祸临头”
顺王喃喃道“卧槽人奸也这么嚣张”
进来的俊朗少年往后指了指顺王,回了回手指,叫他过来。顺王松了口气,忙钻出来小心翼翼靠过去,藏在他那钢铁两轮车后面。
就听少年道“刚刚你说的是肺腑之言你们这些纨绔子弟是不是都吃了一样的不干净东西了这种又没良心又没脑子的话,居然哄住了那么多人你身后的那些狗腿都是些膏粱子弟吧,相比都是小恒昌王一个路数来的。你在京城大造杀孽,一面是引动国师出手陷害,一面也是制造假尸首,把这些跟随你的人换出来。他们为了什么天神,连父母家人都能舍弃,可见无论什么人,通了魔就不是人了,一丝人性都没有。”
这话说的顺王都吓了一跳,这些人居然全是京城的权贵子弟还是灭门案的凶手京城风水就这么不好,这是出了多少非人玩意啊
他本来自认是个叛逆,也算做了谋反的事,乃是为了更伟大的功业不得已先为叛逆之事,其实心里也有一丝丝不安,但看了眼前这些人,顿觉自己也正直光明起来了。
那斗篷人摇头道“正因为我等地位不同,站得高看得远,才知道这世界的真实是什么。尔等下愚之辈自以为有几分勇力,竟不敬鬼神,自以为人定胜天,在地下耀武扬威,做可笑之举,真以为蝼蚁之辈能抗天神吗我来告诉你,今日之事不过一小小先兆,将来人间土壤无处不有神明降临,直到沃土全归神界怀抱。早归天神一日,尚能立足,不然你们连天神的菜单也不配上了。”
那少年低头看了一眼车上悬挂的太阳廷灯笼,道“不错,我确实站得不如你高既然你手下这些人都站的够高,那阁下应该最高吧你是什么身份呢”
那斗篷人神色端然,道“我乃不二月次圣子”
突然,顺王指着他叫道“思王,你是思王我去”
那斗篷人脸色微变,旋即冷笑。
少年愣了一下,道“思王哦,是皇帝最大的那个弟弟啊,兴王的哥哥,今年才十六的那个。顺王,你们家真是人才辈出啊”
顺王闻言突然觉得脸上一热,捂住了脸,但也不耽误他紧走两步跳上两轮车。
少年道“思王的话,道理上说得通。在国师没出事的时候,京城隔绝内外,不可能有外来者敢大举侵入,长期在国师眼皮子底下策划实行这么大的阴谋,唯有内鬼才可能。被灭门的各府有各府的内鬼,皇宫有皇宫的内鬼,思王的身份倒也合适,可是他长得和皇帝也不大像啊”
顺王道“正是不像,我才一时没认出来。我就小的时候见过他一面,那时候就不像。这小子一直有传言不是先帝的种,先皇就嫌弃他,太后更就此逼杀了他母妃”
那斗篷人大怒,喝道“住口”就要作势扑过来,但那少年冷冷的看着他,他便强自止住,止住之后不但立刻平息静气,反而还面色和蔼起来,从这点上来说,他比他那动不动横眉竖目的哥哥还更有静气一些,道“过去的事,人间的事,我早就忘了,我如今是天神的人,又岂会在意那些人间的蠢事呢”
少年若有所思,道“你在人间备受压抑,于是投奔魔教,那也罢了。怎么在魔教你也只做个次圣子,不做个货真价实的圣子呢还是做老二啊在人间也是做老二,投魔教也是做老二,你特么不是白投了吗”
这一句话当然是点爆了那次圣子的怒火,他大吼一声,双目泛起绿光,整个人气势暴涨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那些膏粱们也各自拔剑,虽然每个剑元并非特别澎湃,但却相邻的几个各自搭在一起,力量登时交织融合起来。
这本是一般剑客绝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就是军阵的配合也不能这么简便,看来魔教确实是有东西的,两三个剑客加起来就可以堪比一个剑侠。几个剑侠报团,未必不能再往上拼一拼。
只不过得益于刚刚那一道下马威一般的光焰,不少剑客出师未捷身先死,剩下的人数锐减,合起来的人气势实力就都不够了。
这时,那少年却往后一推那辆两轮车,对顺王道“抱紧了”
两轮车咆哮着启动,发出一声轰鸣,化作一道光嗖的一声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