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剑的方法,不就是眼镜的叩剑吗
比起叩剑的一目了然,这套感知法又繁琐很多,但从中获得的信息也很全面,远非那一张表所能概括,一个胜在简单直白,一目了然,一个胜在完整全面,全局在握,可说各有千秋。汤昭一边学一边记,又和问剑相比较,只觉收获良多。
两人一直教学到深夜,洗剑的进度还是零。
薛闲云道“这不行,也不能指着一把剑全教会了你,生意还做不做了明天开始洗剑,我会放慢一点速度,但不会停下来等你,你多看多问。”汤昭应是。
这一晚汤昭住在工作室隔壁一间小房里。
第二天一早,薛闲云开始给求不得剑完整的检测。然后测定剑被阴煞气影响的范围。接着又调配药水,准备道具,开始洗剑。
洗剑重要的是洗其中材料,剑种本身是不用洗也不能洗的。这把剑只在术境,也就是剑客的影响停留在第一层土质层。洗剑主要洗第一层土质材料,洗起来很容易。薛闲云把连接各种土质材料的符式打散,剑上便出现了均匀的裂纹,不再是一个整体。
他又把需要洗练的部分材料拆下来,一片片用各种办法洗练,再拼回去,重新用符式连接。
一直忙活了三天时间,从早到晚,毫不停歇。汤昭小心翼翼打下手,能上手的机会几乎没有,只做些极简单的预备工作,依旧忙得脚不沾地。一直到第三天深夜,方把整把剑洗过,放到特殊的药水里静置
薛闲云点头道“这次洗剑非常幸运,剑没受伤,材料都完整。没用新的材料,不然光制作合用的材料三天时间都不够。再者连接用的符式都是用原有储备的现成符式页,又省了一部分时间。”
汤昭点头,这把剑的主人是他干掉的,用的獬豸剑,獬豸剑的特点就是只伤有罪者,剑是无罪的,得以保全,伤害并不大。很多剑客的攻击是无差别的,剑和剑客一起损害,一次对战下来,可能剑都成了残剑碎片了。别说失败者,就是胜利者的剑都少不了修养一番。
“再者,这把剑的剑客境界太低了,对剑的影响有限,清扫到土质层就消失了,剑侠的剑至少要再往里侵一层,水质材料可没土质那样容易分开拆解。最麻烦的是有多重剑意的剑,很多剑意是夺来的,都算杂质,基本上要把剑剥到只剩下剑种,跟重铸无异。”
说到这里,他心中不平,暗道似那种取出剑种重铸的剑我也铸过几次,哪一次不成功这和铸剑有什么分别怎么不算铸剑师了剑州的老朽迂腐至极,非要我从头铸剑才肯承认,当真瞎了他们的狗眼
汤昭点头,只觉得铸剑师这门学问深不可测,只是最简单的工作都繁琐无比,他在旁边打个下手都觉得眼花缭乱,每一个动作都有极深的学问,都需要他钻研。
勤学三年,参与铸剑,这任务任重而道远啊。
汤昭下了决心,定要全心投入,努力学习。
争取在二十岁之前,铸一把自己的剑
又住了一晚,汤昭终于走出了薛闲云的实物。
时隔三日,汤昭再见到阳光,只觉得眼前生白,到阴凉处躲避好久才缓过来。
薛闲云叫他把刑极带过来,汤昭并不认路,薛闲云不容他多说,道“一回生,二回熟,不认路去一次就认识了。”把他推了出去。
汤昭已经有点熟悉这老师蛮不讲理的性格,只得问阿笑,阿笑只会“嘿嘿,呵呵”的笑,根本不会回答。他只得让它拿了一份地图和指南针。先坐船去大码头,然后转去客人住得山谷。
好在他方向感还算不错,那地方也不算十分偏僻,居然找到了客舍。
只见客舍前,竟然门庭若市,远远就见黑压压一片人头,汤昭之前从水路尽了攻玉馆,一路一个人影都没看到,竟没意识到琢玉山庄有这么多人。
而且聚在这里的,人人腰间坠了一块白玉,还是正式的白玉弟子。那充数的青玉弟子和墨玉弟子都没算上。
琢玉山庄竟有上百号白玉弟子吗
这些人挤在一处,把入口挡得严严实实,汤昭挤不进去,来回观察,竟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他走上去拍了拍对方,道“李师兄,这里怎么回事啊”,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