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季封的诡辩,倒打一耙的言辞。
有虞氏族、兰沁氏族、恒起宗三大势力的人都深感愤怒。
堂堂守护氏族某一代的少主,此等人物,居然卑鄙无耻到了如此地步。
“季封,我当年对你如何,你心里自是清楚。
如今,你在此诡辩,扭曲是非,颠倒黑白,你以为能得逞吗
你当年丧心病狂,将我们一同历练的同伴,所有目睹你之罪行的人杀死。
因你心中爱慕沁,加之你心中的嫉妒,所以没有对沁出手。
沁是当年事件唯一的人证。”
虞的声音并没有多么的激动。
此时的他已经冷静下来了。
看着当年的好兄弟,看着他做出那等事情,没有丝毫愧疚,反而颠倒真相的嘴脸。
他的心里除了愤怒,还有难过与悲哀。
生而为人,却不惜抛弃自己的廉耻,这是何等悲哀的事情。
或许季封自己的眼里,觉得自己做的这些都是理所当然。
可是对于绝大部分人而言,他连禽兽都不如。
“人证”
季封凄凉地笑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一个抢夺兄弟之妻,一个背叛丈夫,红杏出墙。
现在,你跟我说,这个红杏出墙的女人可以做人证
她说出来的每个字,当然是向着你”
城内,那些被季封煽动情绪的人更愤怒了,心里只觉得季封太可怜了。
堂堂黑季氏族某个时代的少主,人生经历竟是如此的不堪,妻子背叛,兄弟反目。
“季封前辈说得对,沁前辈根本不能做人证。
她说出来的话不可信,必然是向着有虞氏族的”
城内,那些向着季封与黑季氏族的人大声高喊,表示沁的话不能作为证据
否则,便是对季封不公平,有栽赃诬陷的嫌疑。
对于这样的言论,虞和沁气得眼角直跳,而季封满脸凄伤,内心却是得意至极。
就算虞复活了又怎样
当年的真相就能大白天下了吗
做梦
当年的事件,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便只有沁一个人证。
现在,他将是非颠倒,伪装成受害者。
加上沁这个有妇之夫又和虞走在一起,她还如何出来作证
她的话,每字每句都将受到质疑
“季封,今日你的任何伎俩都将白费力气,最后只能让人们更清楚的认识到你有多么的厚颜无耻而已
你以为,当年的事情,除了人证便没有其他证据了吗
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虞祭出一个符文记忆石。
里面是复制的君无邪交给他们有虞氏族的画面,是他被杀之地在那块可怕的石头记录下来的画面。
符文记忆石绽放光芒,在高天之上投射出一片巨大的画面,使得整座城池每个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不仅有画面,还有声音。
那投映的画面,是一片浩瀚的山脉里。
一群少年同行,鲜衣怒马,风华正茂,彼此间有说有笑,气氛很融洽。
走在最前面是一位身骑白色神驹的英武男子,手持一柄战矛,不时回头与同行的人交谈,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不多时,他们的后方出现了一群修行者,带着杀意而来,对他们发起了攻击。
由于敌人的数量太多,令他们很快落入了下风,险象环生。
身骑白色神驹的男子祭出一副白色战甲,以一人之力,强行拦住那群敌人,让同伴们先走,速速前往祭坛离开此地。
他且战且退,独身一人,不是强敌的对手,且战且退,护着同伴远离,身体受创数十处。
血液染红了白甲,顺着白甲往下流淌,他的脚下,泥土都被染成了血红。
不多时,他的同伴们登上祭坛,并将祭坛激活。
这时候,白甲男子也退到了祭坛位置。
为了避免敌人冲入祭坛,他爆发出了体内所有的力量,将饿狼般扑上来的群敌暂时逼退。
正当他趁机想要进入祭坛与同伴一起离开时,就在他正准备转身的刹那,一抹森寒的剑光在他身后闪现,一剑便将已经变得虚弱且始料未及的他的头颅斩了下来。
看到这里,寂静的城池内,一片哗然。
人们被这样的画面深深冲击了视觉与心灵。
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这样的画面是内心不想看到的,也是不能接受且无法理解的。
季封
原来他真干了这样的事情,对用性命护他的人施以杀手,阴狠而毒辣
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这种事情,深深冲击着绝大部分的人价值观,于正常生灵内心情感相悖。
他怎么忍心下手
人们不禁在心中自语。
一个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