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校长给出答复,饶校长说:“等等吧,等陆小路回来再说,你还其它的助手吗,帮关教授代为回答,关教授身体不适。”
有一个助手在门口没进来,但是明显无法替他回答,连关汝言都回答不出来,这个年轻助手只是未毕业的博士,怎么可能回答清楚。
“没事,我来回答吧!”关汝言咳嗽几声,然后喝一口水,表情极为痛苦。
“是这样的-——”
刚刚开头,立刻就是剧烈的咳嗽。
“抱歉,非常抱歉——”关汝言做出实在无法坚持的样子。
很快,刚刚那个去找陆小路的学生回来,饶校长焦急地问道:“怎么样,陆教授怎么样了?”
“保安说陆教授在洗手间差点晕倒,刚刚保安帮忙叫辆车子送陆教授去附一补液了。”
饶校长直接懵逼,心里挺火的,搞什么,你们两个,这么重要的会议,会前没一个人提前说明情况,现在一个喉咙痛,一个腹泻,而且直接泻到附一去了。
关汝言现在也直接弄傻,特么这么重要的课题陆小路居然走了,关键这段时间太忙,他根本对这课题没上心,本来课题就是陆小路主导的,自己太忙没有提前熟悉课题,也没有跟陆小路有多少沟通,匆匆忙忙上阵,怎么能够说出来细节的东西呢,现在真是骑虎难下,从来没碰到过这种事情。
现在助手去医院,你不能说没助手这答辩会你就完成不了,如果这样,那不是小孩过家家吗?喉咙痛、咳嗽还不是那么回事,忍一忍说几句话还是可以的。
“打电话让校医送一支喷喉的激素、两粒阿斯美过来。”饶校长还是懂医的,而且他给学生上课也遇到过这种事情,很好解决,不就是急性上呼吸道吗,喉咙痛,喷喉激素一上肯定马上缓解。咳嗽,阿斯美的效果也是不错的。
这个会议这么重要,肯定不能因为这点小问题取消,要知道这些专家有的来自帝都,有的来自魔都,还有从美国飞回来的,谁没个小感冒呢。
关汝言现在阻止也不是,不阻止也不是,完全没了主意,陆小路不在,想什么办法都不行,除非自己就地晕倒,不可能搞就地晕倒这种事情吧,要不是心理素质还可以,现在关汝言肯定额头上全是汗。
“陆教授没事吧?”关汝言关切地问,以尽量拖延时间,然后思考对策。
“不知道呢,估计是脱水吧,我打电话去附一问问。”学生立刻退出会场。
喷喉的激素和阿斯美也送上来,连温开水都送到手里,关汝言没有办法,只好服用两颗阿斯美,然后再用激素喷喉,饶校长问道:“怎么样?感觉好些吧,我以前上课遇上咳嗽喉咙痛什么就是这办法,百试百灵。”
“会议继续吧,关教授身体有点不舒服,大家见谅,耽误大家时间,抱歉。”饶校长亲自出面给大家道歉。
这些教授的素质真是很高,遇上这么个插曲,大家没有窃窃私语,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对关教授非常包容,于是会议照常进行。
其它的专家还是很给面子,知道关汝言身体不舒服,基本上是象征性的提问,也就是会议接下来打算走走过场,可是美国佬一点也不客气。
“关教授的,我不知道是不是你没有听清楚我的问题?我的问题你如何使用两种前沿技术的理论实现目标,比如你论文中提到细节:基于双重点击化学策略来模块化构建化合物库,这是你进行后续研究的必须准备工作吧。”
关汝言竭力回答:“我的论文中提到活性的氟磺酰异氰酸酯,它作为双亲电型试剂实现羧酸和胺类砌块的酰胺化、sufex顺序链接,这两步反应均在简单的条件下可以进行,并且多数底物能接近定量地转化,以优异的产率分别能够获得了n-酰基磺酰氟和n-酰基磺酰胺类化合物,这个实验是我们开展后续蛋白质修饰与标记的基础。”
“这些论文里都有,我想知道论文之外的细节,比如你最初的实验在多少微孔上板上进行的,转化率是多少?等等。”
美国佬问得非常细,而且喜欢用追踪式地提问,你回答一个,他会顺着你的答案继续追问。
这种追踪式的提问把关汝言弄得晕头转向,实验不是关汝言设计的,他怎么知道背后的想法和细节。
关汝言一下卡壳,美国佬没有准备罢休,在等他的回答。
“你直接告诉他吧,这东西又没什么需要保密的。”项院士在旁边很是不满关汝言的表现。
先是说喉咙痛拒绝正面回答问题,现在别人提问你卡壳,自己的项目怎么可能不知道,就算当甩手老板将具体工作交给意是你的吧,所以肯定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杨平以为关汝言感冒引起听力下降没听清楚美国佬的问题,于是帮忙翻译:“他是想知道你这个前驱研究怎么完成的,你直接把实现的细节告诉他,比如用的多少微孔的板,目标化合物的转换效率是多少等等。”
关汝言非常快速地在电脑上翻看资料,电脑与投影是连着的,所以屏幕上是他慌乱反复翻阅课件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