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是一片血渍,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种血液的分部方式一看就非比寻常,即便他没有什么刑侦经验也能大致推断出凶杀时的情况。
这种程度的血液挥洒,要么是有野外的猎食者闯入村子里咬死了鸡,搞得满地都是血,要么是人为故意。
而且结合鸡死去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的情况,大概率是后者。
应该是有人故意杀鸡。
杀了鸡还不拿走,说明对方也并不缺这些东西,反而是将其引导到了他们家的门前。
换言之,对方就是想借此诬陷他。
但这么下作小儿科的手段简直让白启云想笑,太过低级都不只该从何开始吐槽。
但当他的视线扫过地面上躺着的两具鸡的尸体时,目光一凝。
只见在两只鸡的身旁正躺着一枚亮闪闪的神之眼,白启云知道,那正是他们做出来的假神之眼模型。
估计那农妇也是不认得这东西才没有将其拿出来。
但这东西肯定不是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莫非是有人盯上他和荧了
一瞬间,白启云心中闪过无数的猜测,但只能将其压在心底。
“嗯”
少年转过身来,打算跟农妇继续理论一番。
却发现受到周围喧闹的侵扰后,荧和九条都起了个大早,推门而出,两人顺着人流走到了他的面前。
搞不清楚状况的荧还想问问白启云这里是怎么一回事。
“别看我,我也有点蒙。”
白启云跟两女对视了一眼,无奈地耸了耸肩。
之前那位大姐穷追不舍,在见到又有新人出来后直接赶到了几人的身边,拿着手上的鸡继续说事。
但混乱没有持续太久,负责附近巡逻的天领奉行成员在接到周围居民的报案后很快就派人赶到了现场。
负责这件事的恰巧就是鹿野院平藏的同事,上杉。
一大清早的,上杉刚到奉行所就收到了下属的汇报,说是下城区郊外出现了一起民事纠纷。
对于这种案子,上杉可是最头痛的。
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吵吵半天,而且往往最后都没什么结果。
没有证据的话他们也只能调解,也没办法直接下判决。
“让开让开。”
上杉带着几个小弟推开面前挡路的人,不过也没什么人敢挡在天领奉行前,还没等他走近一行人便已经让开了道路,使得身处在院落中的白启云几人暴露在了上杉一行人的视野之中。
自然,九条裟罗也出现在了上杉的眼前。
见到自家上司在此,上杉哪里还敢怠慢,连忙小跑到了九条裟罗的身旁,躬身行礼。
“九条大人,您来的这么早。”
很显然,上杉直接将九条裟罗当成了为处理事件而来的人,没有想到她也是这起事件的牵扯人员之一。
闻言,九条裟罗想说些什么,但却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
这个下属真是不会看气氛。
没见到一边的人见她都是持怀疑打量的神色吗,现在上杉搞这一出,怕不是一会的居民都把他们的判决当成了互相包庇。
到时候本来没干的事都成他们干得了。
“是你家出的事吗”
见到九条裟罗不愿意搭理自己,上杉陪了个笑脸后将目光移到了一旁抓着鸡的农妇身上。
刚才还叫嚣着的农妇在见到天领奉行的人来的那一刹那,立刻就偃旗息鼓了。
堪称一流的欺软怕硬。
“我是是俺家鸡死了。”
甚至连话都说不利索。
看着农妇如此模样,上杉眉头一紧。
“鸡死了鸡死了就赶紧吃了,聚在一起闹事是干什么。”
“不不是,俺家鸡是被他们杀的”
说道杀鸡凶手,农妇立刻又提起劲来,但还没等她语气再凶狠一些,刚才上杉对待九条的态度就闯进了她的脑海,让她的语气情不自禁地又弱了下来。
“他们”
上杉看了一眼九条裟罗身旁的少年少女。
“有证据吗”
跟这些常年在地下摸爬滚打的人不同,上杉一眼就发觉到了两人与众不同的气质。
比起居家的农民,更像是冒险家一类的人物。
“有,大人,你看这地上的血都到他们家门前了,咋可能不是他们干的。”
闻言,上杉带着人沿着血渍走了一圈,发现确实如农妇所说。
但这很明显是人栽赃嫁祸,别的不说,就单说这鸡的尸体都放在农妇家的门前,湿软的土地上留下了不大不小三个土坑,隐隐间还能看出鸡身的轮廓。
很显然这鸡就是死在农妇家院子里的。
而且并没有什么实际证据能证明白启云一行人就是杀鸡的人。
“这我还得再调查调查。”
面对农妇的指证,上杉迟疑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