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李沧不是一个人,而且不是一个人。
这样的家伙带来的压迫感实在实在实在是太强了,甚至要比直面癌化畸变的侵染以及尸山狗海更令人窒息和绝望,如果说受困又被解救的人此刻的感觉是解气的话,那么德尔多加人需要用到的形容词只能是没气。
太t丢人了。
一鲲居合干碎赖以为生引以为傲的虚空屏障、在眼皮子底下潜入大后方把数十座空岛上百座后勤城池全扬了、然后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重重大军围剿的战场中随手连岛带人端掉了一大票权力核心圈的老爷们,德尔多加军队都不知道还有什么状况能比这更惨烈更值得谢罪,这我还活鸡毛?
而一群脸都绿了的贵族老爷们直到此时还在忙着跑路寻找掩护,甚至公然喊话要军队不顾一切的站到炮火中、挡在他们前面,生怕自己所在的空岛成为那恐怖的、捉摸不定的火海的下一个目标,根本就连系统有效的正常指挥都形不成,更别提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和战术指导!
wqnd!
这我还打鸡毛?
投了!
还是那句话,投诚一念起,顿觉天地宽!
军心涣散斗志泯灭在这样的大型战争环境中无疑是致命的,更何况这已经是贵族老爷们对军队最赤祼祼的背叛,几乎是前一分钟还能和屏障内倒霉蛋们分庭抗礼有来有往的德尔多加军队下一分钟就是兵败山倒一触即溃,整条战线上到处都能见到人、舰艇乃至空岛掉头就跑,以点成线,距离全线崩溃真的就只隔了一线而已。
然而并没有!
那么究竟是什么能在这种情况下倒反天罡的扭转局面呢?
其实就只是一名小军头发自肺腑的呐喊而已:“法克,拦住他们,别让那些贵族老爷跑掉,兄弟们,我们替他们卖命卖了大半辈子,也该轮到他们给我们买命了!”
于是乎,自古以来一旦发生就绝难制止的溃逃哗变以堪称奇迹般的姿态变得井然有序起来,迅速找到主心骨的军队倒也不是完全能理解这位军头是何居心又有何深意,只是他们明白一个这世界上最朴实无华的道理,无论跑路买命都是需要资本需要钱的
那么谁有钱呢,当然是有钱人有钱啊!
对这些贵族老爷,已经集体红了眼珠子的暴力单位唯一的仁慈就是允许他们在路边选一盏好灯!
小阿姨从龟背龙虱中走出来,一边手忙脚乱的擦拭着身上可疑的血肉模糊的物质,一边极其费解的不停追问:“怎么就这样了我究竟在里面待了多久?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李沧一摊手,对傅锦心眨眨眼:“回去记得写一篇以個人魅力与投诚战场关系的论文交给小阿姨,监督她背下来!”
傅锦心跃跃欲试:“好的姐夫!”
乔莎莎没好气儿的给了李沧一肘子:“你滚啊,不要个脸了真的是~”
接下来该怎么做是不要人教的。
收拾残局,就地分赃。
时间来到十个小时之后,已经基本没什么后续的摩擦继续。
德尔多加的奴隶获得了解放,普通民众情绪虽然不大稳定,胜在那些贵族老爷们的情绪格外稳定来着,oba次空间的星空美得令人心神沉醉嫉妒不已,但最后的契约移交过程依然没出任何茬子
一大笔赔偿金,上百平方公里的土地割让协议,oba次空间屏障体系,这就是小阿姨获得的全部战利品。
皆大欢喜。
望着有所约束但仍致力于将德尔多加所有能说得上话的权贵阶级全部找出来吊上路灯以解心头和钱包之恨的受困从属者们的大开大阖,小阿姨心里其实是有所疑惑的:“大外甥,你居然嗯准备就这样放过他们吗?”
完全就是一副你谁你把我大外甥藏哪儿了的嘴脸,乔莎莎以为满以为她的大外甥会给出一个惊天动地的理由又或者什么别的骚话之类的,结果李沧咂了咂嘴:“不,不是放过,是你,是缇丽,是你们从面目可憎的封建奴隶主手中解放的又一批人民,这是苦难的结束,是拯救,是净化,是伟大的反封建反奴隶制斗争的一部分,这只是你和缇丽的一小步,却是人类在空岛时代迈出的一大步!”
“啊?”
小阿姨环视四周,果然,被她注视到的那些人立刻就从恐惧惶惶不可终日切换成了一种钦佩一种仰慕的表情,一时间颂圣之声不绝于耳,个别机灵鬼甚至在李沧刚说完没几秒已经组织好语言形成了稿件,这些出身德尔多加金发碧眼的外国佬以吟游诗人一样浮夸的遣词造句在论坛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缇丽之主,空岛时代国际共运的倡议人,乔莎莎女士如是道:‘这只是我,只是缇丽,只是是我们从面目可憎的封建奴隶主手中解饿的又一批人民,这不仅是苦难的结束,更是拯救,是净化,是伟大的反封建反奴隶制斗争的一部分!’是的,这只是乔莎莎女士和缇丽城邦的一小步,却是人类在空岛时代迈出的一大步!’”
“我爱她,我仰慕她,她是一个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