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阳光的余韵垂挂在秦蓁蓁修长挺翘的睫毛上,有一种特别清澈的美感,尤其是伴随着广口瓶小同志样子蠢蠢的吞口水的小动作,让李沧有种嗷嗷揉她脸的冲动。
这小玩意单纯的要命,指定贼好欺负,欺负起来指定贼带劲。
“唔”秦蓁蓁茫然了好一阵子,像是想要尖叫,手和脚都挣扎开了,花拳绣腿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床上的人到底是哪个,“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吓到了,我还以为以为”
“嗯。”
秦蓁蓁老实下来,重新把自己熨平,汤勺式躺好,不一会,就期期艾艾的扭了扭身子“你不要吓我人家真的超级累的”
“不是这个是”
“我懂我懂”秦蓁蓁微微向后蹭了蹭,举手投足,“这个绘绘也教我了她说她就是这样对付你的”
李沧面色诡异“你们俩平时就讨论这个那雀食挺素的哈等等,不对吧,你不是她的军师吗”
秦蓁蓁微微蠕动着身子,撇过头,想看又不敢看的小模样,脸上是一种很不熟练的羞涩“嗯她管我叫赵括来着”
“真有你们的。”
秦蓁蓁直到这会儿才灵魂归位突然想起什么,连忙支棱着身子左看右看,见没有索栀绘的影子,舒了口气,放心的落回原位,继续撇着头眯着眼去观察李沧的表情,结果被李沧一把捏起她有些婴儿肥的肉脸向两边扯。
“不不要亲亲没漱口绘绘说说虎毒不食子鹅鹅鹅”见李沧瞪大眼睛,秦蓁蓁也跟着无辜的眨了眨眼“你帮我刷牙”
李沧恶狠狠的怼了一句“好样的这句也是跟她学的”
你才是牙刷
你全家都是牙刷
“嗯嗯嗯”
秦蓁蓁被怼得直哼哼,忙不迭的应。
一个小时后,索栀绘带着早餐回来了,听着洗手间里的水声,瞥一眼生无可恋放空自己的秦蓁蓁“不嚣张了不嘲讽我了不膨胀了嗯”
“呜”秦蓁蓁眼珠骨碌一下,带着哭腔嚷嚷起来,“才两天啊,你教我的已经都用完了,黔驴技穷了我,这日子没法过了,我小肚子好痛,我嘴巴好酸,我大腿好麻,我我我,我这样子我会碎掉的我会枯萎的我”
“放心,有我”
“你”
秦蓁蓁看一眼索栀绘,闷不吭声的缩回被子里,把脑袋蒙住,仿佛走的很安详。
“广口瓶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意思的等死吧”
索栀绘上手就是一通盘,爆锤一顿之后,把秦蓁蓁一整个卷在被子里拆下床单捆严实了,像一条白白胖胖的蚕宝宝似的。
李沧擦着头发出来“嚯,这是什么造型”
索栀绘从牙缝里挤出仨字“日抛型”
人格上的侮辱尚在其次,反正事已至耻,不如吃饭,但如果让某人保持着被捆成毛毛虫的状态坐在椅子里眼睁睁看着俩人享用一顿丰盛的早餐,无疑就是世间最残忍最折磨的酷刑,于是整个铭溪小镇上空都回荡着广口瓶小同志的哀嚎。
索栀绘茶里茶气的笑“有人好像饿了呢,沧老师,快去喂饱她嘛”
“又不好次呃不是我不是嫌弃你哦其实有点好次就是呃吃不饱也不对算了还是让我就这么死掉好了”
一番严刑拷打,秦蓁蓁终于吃上了饭,是裹着被子吃的,索栀绘一边给俩人剥水果一边问“准备回空岛了吗”
“今晚或者明天,得去门罗那边一趟。”
“吁”
“那个红头发的”
李沧哭笑不得“你们两个”
“嘘”似曾相识的场面出现了,只见索栀绘一摆手,用大雷子的奔放语气神态道“反正老娘已经用过了,就一般,不稀罕了,也没什么嚼头嘛”
“”
看,这个世界就是一枚巨大的回旋镖,飞出去的时候可能屁事没有,但飞回来就tii贼拉准。
门罗。
今天对于希斯摩尔族长来说不是个好日子,或者说,从打他第一次见到李沧之后就他妈不知道啥是好日子。
老希斯摩尔在经历了一次连人带家的核爆式拆迁,觉得自己已经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根本无所畏惧,但他等啊熬啊,越等越慌越熬越怕,没想到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黄毛居然真能挺到今天才露面他还叫个人了这个脏东西
不过即使心里已经把某人喷了个挂浆又勾芡祖宗牌位碎一地,该迎接还是要表现出应有的谦卑态度的,剧情不会以个人意志为转移,他需要考虑的是整个门罗以及所有民众的生计和活路。
门罗议会庭已经被李沧物理遣散,超过三分之二的人吊路灯的吊路灯挖矿的挖矿,得以出现在迎接队列里的人屈指可数,一个个不复往日顾盼生姿的神采飞扬,垂头丧气之余,脸上还不得不挂起讨好的笑,精神状态相当分裂。
输了啊
几乎是被人以一己之力锤得毫无反抗余地,本就没什么可说的,更何况这完全可以单纯的看作是希斯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