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走过,偶尔有人上前匍匐在地,竟然是希望玛缇尼斯救助他们生病的孩子或其他家人。
不过玛缇尼斯这个大祭司显然和他们理解中的巫术行走者存在一定的偏差,玛缇尼斯这辈子最擅长的事儿就是把敌人或者随便什么人拉到悬崖上放血祭天高唱圣歌,至于后来的什么帮助贵妇大小姐们和死去的家人、宠物沟通,都只能属于误入歧途。
治病救人
你怎地凭空污人清白
好在这些人的病真的就只是一些最简单基础的病症,往往是随便几片消炎药几支抗生素就能解决问题的,再不济,也还有祈愿级急救药物兜底,这些哪怕在李沧这种天高三尺的铁公鸡看来都根本不能算是有成本的东西,廉价到在空岛上随便抓把土豆能祈愿y出来。
但对这群当地人来说,它无疑就是仙丹。
“沧,您是最伟大的怜悯者,但这个地方足足聚集着上百万人口,在这里,没有人能救他们。”玛缇尼斯连连摇头,“或许您会觉得这里是一片废土,但我需要告诉您的是,这里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一片乐土,这里只是贫瘠贫困资源匮乏,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战乱,这里的很大一部分人,在灾难发生前就已经是难民,他们中有的来自sierra eone,有的来自ukrae、gaza、sudan总之那样的地方,相比于今时今地,那对他们来说或许才是真正的残酷。”
李沧随手从巷子尽头那个坐小摊位上坐在汽油桶烤炉后面说不清是拉丁裔还是非洲裔的很漂亮的年轻女孩面前拿起一根烤得很仔细、没有像其它摊位那样糊掉的芭蕉,给了一张基地的工分卡,她怯生生起身感谢过后,忍不住上前用西班牙语问道“您也是在拍视频吗我在里面会不会很丑”
玛缇尼斯身后的四个部落男女刚要阻拦,就被玛缇尼斯以眼神逼退。
李沧微笑“不会,你很漂亮”
就这一句话,李沧感觉自己闯祸了,从女孩后面的红土房子里秃噜秃噜钻出十几二十几三十几个人,围着他们,男女老幼,又哭又笑,又唱又叫,手舞足蹈过年一样,嘴里不断重复着同一句李沧听不懂的土着语。
玛缇尼斯老脸上的表情相当精彩“他们希望您能带走这个女孩”
“”
“您刚刚夸她漂亮”玛缇尼斯堂堂部落大祭司,顶顶暴躁的非洲老哥,脸上居然还能透出一丝红润也着实是为难他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事,但他们说,偶尔会有像您这样的人来到这里,走一走,看一看,带走某个漂亮的女孩,这些女孩偶尔会回来,穿着很尊贵,给上一些钱,或许独自离开,或许会带走一两个姐妹,无论如何,这对他们来说,已经是难以企及的奢望,他们在恭喜她,会祝福她们这样的人,不会阻拦,他们说半年之前隔壁巷子有一个漂亮女孩被带走了,跟着华夏人走的,那个人也说了这样一句话,女孩上个月回来过一次,她很好,已经学会说华夏语,所以刚才您那句话他们才听的懂”
“”
玛缇尼斯连忙道“对不起,这是我的失误,我真的不知道这里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但请您不要拒绝,您知道的,这样大的心理落差足以摧毁一个人最脆弱的心理防线,您不带走她,她恐怕无法继续活下去,其实其实您如果不喜欢她的话也没关系,我可以把她带回部落那边”
难得你优雅的带魔法师膳心大发一回,这让我如何体面的起来
李沧这种半社恐体质就很难会因自己的错误去惩罚别人,当然,老王和邱小姐除外,他继续对女孩笑了笑,低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玛缇尼斯,你到底听明白了没有,之前那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做的”
“噢,这个简单,您就随便说几句话,表现得您很喜欢这个女孩的样子,反正他们又听不懂的,然后直接把女孩带走就行了”
“就这样我怎么觉得你老小子是在给我挖坑呢”
玛缇尼斯咳嗽一声“您可能没有明白,您如果带走这个女孩,那就意味着这个女孩以后会处于一个这个区域的所有人绝对无法企及的社会地位上,她会像之前,不,超越之前所有的那些女孩成为一个传奇,她的家人会不会受人尊敬我不知道,毕竟所有非洲裔的亲缘关系都很奇怪,但绝对、绝对、绝对会活得相对容易一些,如果您丢下她我想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反正李沧在轨道线上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常,从三小只到尤克特拉希尔再到幻境岛链,他手里被塞过来的人已经带了虱子多不咬债多不愁的地步,不差这一个,于是轻咳一声壮胆“那个她很漂亮我”
同时对着这么多双比常人更加热切一万倍的眼神,李沧的语言组织能力究竟可以退化到什么程度是个迷。
不过那些人既听不懂也不需要听懂,他们只需要懂本来就理解的那句“金玉良言”就够了,人群迸发出一阵欢声和惊叹,他们甚至很快就从屋子里取出一卷纹饰大红大黄看上去非常华丽的手织方巾盖在已经面红耳赤说不出话的女孩身上,欢呼着把她向李沧这边推。
李沧把女孩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