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都随着这个动作重重的颤抖了一下,有那么片刻的失真,又像是掉帧,诡新娘被这个动作扯得趔趄欠身,娇躯不由自主的落到桥面上。
瞬间,由黄沙、冥河水、彼岸花、邪能之火所构建的桥梁由极致的远一触即收化作咫尺的近,又宛如一朵璀璨之花与殄文序列同时悠然绽放。
亘古苍凉的梵唱与割剐灵魂的焚风席卷整个幻境,战场上的所有虫族、1、2、4号狗腿子齐刷刷应声而倒,直挺挺的在黑雪层砸出极其同步的混响。
光辉敛去,黑雪落定,余烬沉淀,当一切寂静下来时,诡新娘已然低垂着头静静伫立在银岭巨兽背上,风吹,红妆猎猎,说不出的诡异和死寂。
傩主已定,命运仆从灵儿技能摆渡、抽象现可用
幻想具现造物、卡牌诡新娘将消失
提示本次非线性演化及后续演化分支所产生的相应风险不可预知且均由从属者李沧自行承担
老王跳脚大叫“这这这这算什么这种东西她她她”
厉蕾丝肝肠寸断“”
“e”李沧轻轻拍了一下虚与实光芒流转的银岭巨兽鼻子,咂咂嘴,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姓李的你给老娘个解释”
“他能解释个锤子啊,老子钦定的坐骑都无了,直接宰了丫的去球”
半路跳起来一只扦剔虫抱着李沧的大腿哭诉“主人,它们只剩一具空壳了,灵魂,没有了,呜呜呜,全部都被焚毁了呀主人”
“你先滚一边去”
半晌,李沧面前的长鼻上氤氲出一道红色倩影,轻轻福下“郎,奴李於氏,唤作喜娘,闺名幼兮,望君怜惜”
老王嘴快“呦西,花姑娘滴干活”
厉蕾丝目光迟疑的在粉红大象和诡影中间来回纠结“那老娘以后想撸象岂不是得跟她睡一床”
李沧怒火中烧,声音比这俩没溜儿的货加起来还大“都愣着干啥,回收资源啊,真拿满地虫子都不当钱了”
所有虫族、所有狗腿子全得回收,而且要趁防线后方那群家伙没反应过来之前,这对李沧来说无疑将是一个可以把优先级提高到生死攸关级别的事件,所有同源通道甚至都没有在第一时间补充四狗子,出来的全部是1、2号狗腿子和龟背龙虱。
与此同时,空中的血肉网络上未成形的虫族卵泡都淋漓着肮脏的汁液,已然中道崩殂集体衰亡,壁に挟まれた虫の母好像被摸了屁股的老虎一样爆发出狞厉的嘶鸣,个别心理脆弱的从属者甚至受到声音中悲恸与怒火的影响又哭又笑,场面一度十分感人。
有一说一,画风能奇葩到这份儿上绝对是有沧老师的功劳在里面的,毕竟迄今为止能够完全不受脊蛊、百鬼夜行、诡新娘这种精神污染影响的个体也就只有持有相应技能的大雷子而已,连李沧自己尚且做不到完全免疫呢
所以,有人san值持续走低心理防线崩塌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巢穴之主的愤怒悲恸点燃了整个幻境的天空,它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塞进幻境,狂暴的能量涌冲刷着幻境与现实的边界,造成的震荡甚至是直接体现在空间上的。
空中的血肉网格得到巢穴之主的加持,吞吐幻境能量的速度更加恐怖,几乎瞬间巨化粗糙了数倍,蜿蜒的管道淋漓着汁液向低空蔓延而来,黑云压城城欲摧,对幻境岛链上的倒霉人类观察样本造成了极强的压迫感,破败腐坏的卵泡全部自行脱离,于是,新一轮的孵化开始了,一嘟噜一串的密度之高,远超此前数十倍。
老王吞下一大口口水“完犊子沧老师,你家新娘给虫娘干爆槽了”
“它要是有这能力我ti恨不得直接给她磕一个”
虽然不大明白自己到底是不是被忽悠瘸了这一切在不在诡新娘的计算之中抑或者殄文三字又在刚刚那个莫名其妙的瞬间扮演了什么角色,但李沧可以肯定的是,那股威慑力满格连巢穴之主都要抖三抖的能量激波直接榨干了整个战场的三相之力,是以某种结合了殄文字符、焚风的方式释放出来,同时也是银岭巨兽技能和鬼新娘的变形,作用只有释放卡牌中的诡新娘,是不可能被复制的。
鬼新娘,e喜娘貌似不再能够自由行动,或者说,它无法离开灵儿单独存在,于是乎,巨象身后浑浊的能量场氤氲了一下,宛如史莱姆呕吐一样吐出喜婆,披红挂绿的喜婆牵着骸骨巨马,三寸金莲脚步踉跄,急得团团转“哎呦呦哟,这可怎么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哇”
随后,她一咬牙扭头狠狠挥动红帕,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吹吹打打的声音由远及近,提锣者、提灯者、提蓝者、抬箱者、吹唢呐者、打火把者、撒纸钱者一一具现出来,一对轿僮嘻哈欢闹,轿夫抬起空轿。
“起轿”
宛如蝼蚁
般的队伍热热闹闹寸步不离跟在银岭巨兽身后,时而出现,时而隐入不知名空间。
李沧嘴角抽了抽,穷尽毕生之词汇量也没能形容出这种既诡异又略显滑稽的画风到底有个啥子问题,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