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账”
“嘁”
饶其芳不屑一顾。
在这个从多年前一道儿做生意开始就事事包办的老大姐面前,饶其芳难免习惯性的放飞自我,尤其是放飞脑子,根本不想思考。
“烦,累,老娘当初加入基地只想躺平来着,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去轨道线上流浪呢,可怜哦,你看你看,我人生中的第一条皱纹都已经出来了”
“你那是昨晚上耍鞭子自个儿抽的”
“咦不对吧我没祈愿治疗吗”
“屁你还会想着治疗自己什么体质心里没数吗没等你治疗伤就已经好差不多了最多两天,连疤都会消失”
“你怎么观察那么仔细哦,你嫉妒了,你是不是长皱纹了,快让老娘康康乐呵乐呵”
“滚”
“唉”饶其芳和金玉婧闹了一会儿,突然闷闷不乐,一手托腮摆弄茶杯“几个小兔崽子又有好些日子不露面了,儿大不由娘啊,金鱼精啊,你说老娘得等到啥时候才能抱上大孙砸”
“你那是外孙外孙”金玉婧简直恨铁不成钢“不是李沧到底是有多好啊,你再瞧瞧小蕾丝,耗子见猫啥样她见你啥样”
“一个女婿半个儿嘛”饶其芳居然露出了几分少女似的娇憨,“从小到大那臭丫头就没让老娘省心过,哎呀,你是不知道我第一次见李沧那孩子,啧,老娘就一个想法,这孩子没托生到我肚子里绝对是因为老娘上辈子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简直太对我胃口了,哎呦呦,他那个性格,还有啊,那根骨真的,老娘活了大半辈子,拢共就没见过几个有他那种天分的”
“啧啧”金玉婧摇头道“停停停,再夸就要上天了,人又没在这儿你多少收敛点吧,说起那什么武学天赋的我不懂,不过蕾丝都跟我抱怨过好几次这事了,不是你打死不教吗,你后悔个锤子”
“不是我不教,我是”饶其芳急得抓耳挠腮,“迷信玄学也好,其他也罢,但我们饶家一直是把皮相、骨相、命相和根骨联系到一起和武学心法招数一同传承下来的,那孩子,甭看他任何时候都乐呵呵彬彬有礼的,可他我说不好,你就理解成他骨子里拿人不当人拿命不当命就行了,煞气重得要命,命犯杀劫,和谐社会我哪儿敢还教他手艺,不教我都怕再说,你看他现在怎么做事的就知道了,我说的有一点错吗”
金玉婧完全不能理解这种社会形态回溯行为,不屑一顾道“又来了又来了,老巫婆似的,现在谁还不是满手血腥,死在老娘手底下的都有大几百条人命了,李沧他无父无母又身患怪病,不也没见他报复社会么”
“不一样的”饶其芳居然认真起来了,“绝对不一样有些东西不一定要等到做成既定事实才悔之晚矣,命理这种东西讲究个因果,眼不见为净,但既然看过就一定会产生联系,背负这份因果,如果妄加干预,尤其是向不好的方向引导,后果比你自己做这些事情还要糟糕,五弊三缺或许是编出来的,但有些东西却不会和你弄虚作假。”
金玉婧沉默了好一会儿“难怪那么多人打你的主意你理都不理,噗嗤,欸你觉得夏侯海渭咋样你俩真是天打雷劈似的的般配啊”
“去死”
信则有不信则无,像金玉婧这种灾难前后分别缔造了两个“商业帝国”的女强人,意志之坚定超乎寻常,你要颠覆她的已有认知难度不亚于人为发动一场末日灾难。
“还恼羞成怒了”金玉婧啧啧有声,“你不是天天说以自己现在的体质活个百年都不成问题吗,呵,不找个男人,熬都把你熬到油尽灯枯哟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天天到地下室撸铁的苦自己咽喽”
“哦,撸铁怎么了,我撸铁我快乐,真以为你那一柜子玩具我没看唔唔唔唔唔有嗯四一让呃削完啊”
“要死了你,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我嘶”金玉婧面红耳赤,说到一半忽然凝固了,揉揉眼睛“芳芳,他们的名字灰了”
饶其芳嗯了一声,没说什么,心中暗骂这几个兔崽子不省心。
“你干嘛去”
“还能干嘛,去老女人那呗,不定吓成什么样呢,你也跟着一惊一乍的做什么,小兔崽子们命比诺基亚还硬,搞不懂有什么可担心的,走,一起去一起说,省得老娘费唾沫”
玛缇尼斯最近在学着喝茶和炒茶。
基地划分给祭祀部落的空岛发展第一产业不咋地,但至少占个有山有水有树林儿,巧的是,好几座岛的小山脉上都生着野茶树,空岛所处的环境对茶树非常友好,产出茶叶品质拔尖。
经过金玉婧手底下的人有意无意润色下,哪怕是随手摘下来的老叶子,也能卖出一个在部落族人看来极其离谱的价格,至少比忙着再海鲜市场互卷的黑叔叔情况乐观太多了。
基地普遍对玛缇尼斯部落持有一定程度的恐惧和抵触情绪,但茶这种东西嘛,总不会是用人头人血沤肥沤出来的吧,那玩意会影响茶叶品质啊,是以销路其实不太成问题,茶少,部落的人口更少,想养活这几千张嘴,随便搞点业务问题都不大。
几名十七八岁、眉清目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