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并不熟悉,不可能设下埋伏”
“可那刺客不也招认了,他们是魏姩花重金请的杀手,也自报了家门,乃江湖有名有姓的门派,势力不可谓不大,他们根本并不需要魏二插手,就能一手策划。”
“对啊,那人还拿出了魏二的信物。”
“那簪子让魏家确认了,确实是魏二的。”
魏姩心中一惊。
簪子
这些日子她可以说是让人将杏和院守的滴水不漏,他们是何时拿走她的簪子的
不对
魏姩猛地想起,在跃马救齐云涵时,她好像掉了一根簪子,但当时情况紧急,她没有时间去捡。
圣上抬了抬手,便有宫人将证物呈上,走到她的面前,问“魏二,此物可是你的”
魏姩只瞧了一眼,便道“是。”
“这是昨日臣女戴着的,乃被刺客追杀时不慎掉落。”
“凭你空口白牙,如何取信”又有人质问道“有谁能证明这是你昨日佩戴的簪子”
这是一根很细,很小的花蕊簪,并不惹眼,至少在魏姩那日的发饰中,它很不引人注目。
即便与魏姩走的较近的齐云涵,也无法肯定这是她昨日的头饰中是否有它。
果然,魏姩朝齐云涵看去时,后者眼里有一丝迷茫,但很快她就道“我可以作证”
“姩姩昨日就是戴着这根簪子的是为了救我时掉落的”
魏姩微微一怔。
她明明无法确定,也根本不记得。
而她这一瞬的失神落进了一直盯着她的盛安郡主眼中。
卫如霜事经历过大风大浪,从腥风血雨中闯过来的,她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此时此刻,她的直觉告诉她,或许,这个小姑娘当真是被陷害的。
她对齐云涵的感激和动容,做不了假
更何况,她还生的有几分像郡马。
世间万千之大,人与人之间有那么几分相似不足为奇,但郡马多善良正直,与郡马生的相似,便是只有两三分,也坏不到哪里去。
“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这是魏二不慎掉落的,或许是她那时将东西给”
“刘大人。”
一道慵懒且不失威严的声音打断了频繁质疑的刘大人。
刘大人闻声不敢放肆,忙拱手道“郡主娘娘。”
卫如霜声音淡淡道“既然案情存疑,又事关太子殿下,自然要好生审理,怎本郡主瞧着,你们这几位大人是在迫不及待的要逼小姑娘认罪”
魏姩下意识抬眸望向盛安郡主。
那一刻,她的心跳骤然加快,眼泪就快要夺眶而出。
盛安郡主微微一怔。
与她对齐云涵的感激动容不同,她望向她的眼神,是激动,和期盼
看着小姑娘那双泪眸,盛安郡主的心没来由的一软。
刘大人刚要回话,她便道“若本郡主没记错,这几位大人,好像没人是负责审查案子的既如此大理寺卿在,刑部的人也在,怎就轮到你们逼问了”
“如此,是欺负小姑娘无依无靠”
最后那几个字,盛安郡主是看着魏家父子说的。
她从没见过这样为人父人兄的,虽说眼下看来确实是铁证如山,但旁人就罢了,做为父兄不听自家姑娘辩驳不说,在受害者都提出案情有疑了,他们却连一句求情的话都没有
便是大义灭亲,那也得查个水落石出啊莫不是真应了那姑娘说的,人怕不是捡来的吧
捡来的
盛安郡主蓦地一怔。
她凝眸仔细看向魏姩,难道,她当真不是魏家亲生的
若非魏家亲生女,又与郡马有几分相似,那有没有可能
但这些年她已经见过不少来认亲的姑娘了,不是与她像些,就是与郡马有几分像,她已经经历过太多次失望了
卫如霜强行压下心头的悸动,虽自知希望不大。
但此事,可查
刘大人与那几位大人纷纷跪下请罪“回禀陛下,臣确实僭越,只是铁证在此,太子殿下又因此遇险,臣一时心中难平,这才忍不住多质问几句,还请陛下恕罪。”
“按照律法,确实该奉京府查办。”
魏姩浑身一僵。
奉京府
她不想再进奉京府了
前世魏凝能将手伸到奉京府来折磨她,说明奉京府有他们的人若她进了奉京府,绝对不会好过还可能会强行让她按下指印
“那就多谢刘大人为孤意难平了”
魏姩正在思索该要如何避开奉京府时,便听身后传来太子特有的,不可一世的声音。
众臣齐齐跪到“参见太子殿下。”
盛安郡主也起了身。
褚曣穿过众人走向上首,路过魏姩时稍作停顿,才抬脚上了木阶。
“父皇。”
太子换了身衣裳,梳洗整理后又回到那副高高在上,随心所欲的模样